“警告?”元愉轻叱一声,“本王从不受人威胁!”他也直直看向督伦,二人眼中的寒光冷若冰霜,似利刃交锋。
“京兆王。”督伦嘴角一抹弧度,尽是杀气。“现如今的形式已是明朗,你若执迷不悟岂不是自欺欺人。”
“可汗的话,本王不甚明白。”元愉手中的箭,几欲被他折断。
“今日午时之事,恐怕京兆王也明了当中定有阴谋,而这幕后之人更是直指兆儿而来。你们鲜卑人尔虞我诈乱作一团,我可不想兆儿受到伤害。我来就是要警告你,你若不离榕儿母子远些,她们定会受到伤害,届时我定严惩那凶手,连你我也不会放过!”督伦一脸阴沉。
督伦说得不无道理,可元愉也不是泛泛之辈,岂能受他的威胁。
“可汗先不要把我们鲜卑人说得太狡诈,榕儿在柔然之时还不是一样身处危险之中,你的汗位风波不也一样差点害她丢了性命?”元愉有些激动,手指一用力就将手指那支箭折成两半。
督伦的脸色突变,有些难看,旋即又绽放出笑容。“如果京兆王不选择放手,那么也无妨,嫣羽现在也不会再选择同你在一起了。漠视她与孩子的男人,哪里配与她在一起。”
元愉哑口,这不就是在说今日午时之事,他见兆儿受了委屈却并没有前去安慰他保护他。太多的无奈,他唯有叹息。
“榕儿事后抱着我大哭了一场,同我约定过几日就带兆儿回柔然去,她还说——我们一家人要生活在柔然永不分开。”督伦说着,甚是甜蜜。
一家人?元愉一怔,穆榕榕真的是这样说的吗?或许,她的天平已经偏向了督伦。
“她……说的?”元愉将信将疑,却是心虚。
“难道京兆王认为本人会编造事实来骗你?”督伦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我与嫣羽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想必京兆王亦是听说过日久生情吧?”
日久生情?一抹冷笑凝上唇角,精明如元愉,却在此时,全然相信了督伦的话。
“我,可以放手,只要榕儿能过得好……”元愉的声音竟有一丝哽咽。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