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儿。“元愉将穆榕榕揽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挲,“有你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穆榕榕靠在他怀中,环着他的腰,“我好害怕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元愉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间,“如若我真的回不来,也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你。”眼神无比坚定。
“为什么镇南他们找了你十数日也不见你?”穆榕榕问。
“说来话长了。”元愉抚摸着穆榕榕的乌发,“那一日赤焰被元恪的杀手刺中,我同它一起跌落山崖,幸而我被半山的一棵大树拦腰截住,虽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却将这右臂摔成重伤。”
他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右臂,又继续说,“那日清晨我被砍柴的农夫救下,虽没有得到最好的医治,可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他笑了笑。
“那么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穆榕榕撅起嘴,“让我这样担心,你至少托人捎个信回来呀!”
元愉宠溺地抱着她,他就是喜欢她撅嘴的样子,“我在农户家中一直昏迷,直到今日才醒,别生我气,恩?”
穆榕榕只觉鼻子好酸,他身负这么重的伤醒来之后就马上回来见她,心里瑟瑟的。
“你这妮子。”元愉忽的想起了什么竟大笑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叫镇南假扮我,你可知道这是杀头的罪?”他有些调侃,仿佛那是一件轻松地笑谈。
“可是,我若是不这样,难道让那些蠕蠕人只凭口舌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你的三十万大军彻底击溃吗?”她有些委屈。
“呵呵呵……”元愉笑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的榕儿果然有谋略,不过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可不要我的属下为我掉脑袋。”他正色道。
“嗯,知道了。”穆榕榕当然知道元愉一向体恤属下。
元愉轻叹一声,看着案几上昏黄的烛火发呆。
“怎么了?在想什么?”穆榕榕靠在他怀中抬头仰视他。
“我在想蠕蠕人是怎样会知晓我不在营中,莫非有奸细?”元愉顿了顿,“此事只有我的贴身侍卫知道,他们跟随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定然不可能。”他又轻叹一声,没有再说话。
穆榕榕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前浮现出那双透着冷冷杀机的如炬双眸,难道是他?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