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数十日过去,已是盛夏,元愉的伤也基本痊愈了。
这一日知了聒噪得让人心烦,帐中闷热,穆榕榕步出帐来随处转转。
大老远就看见了数十骑马车远远地进了大营,从装扮上看,应是宫中来人了。那当中一辆马车上走下一个人,一身窄袖劲装,却看不清模样。穆榕榕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
元愉在中军大帐款待宫中诸位使者,一整夜好不热闹。
月至中天,白日里的炎热已然散去,穆榕榕百无聊赖地坐在帐中却久久不见元愉回来,心里担心着他会喝醉,拿了他的披风出了帐去。
中军大帐仍是灯火通明,乏味又热闹的晚宴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只得在角落的黑暗中坐在地上,等着他出来,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直到她觉得有些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猛然醒了过来。而此时的中军大帐中哪里还有元愉的身影。
她打了个喷嚏,又悻悻地抱着元愉的披风往回奔寝帐而去。
正要掀开帘子,却听闻里内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她赶紧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会来?”是元愉的声音,看来他认识里面的这个女人。
“难道此处我来不得?”那女子语气坚定。
“你定是偷偷从洛阳跑出来的吧?”元愉的语气淡淡的。
“我……”那女子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穆榕榕紧了紧手中元愉的披风,这女人的声音似乎很陌生,她究竟是谁?
“好了,天色不早了,请回吧,本王要歇了。”元愉下了逐客令,言语中不留一丝情面。
“我不走!”那女人不依不挠。
“那你要作甚?”元愉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愠怒,“请你自重,明日我便派人送你洛阳。”
“我不回去,至少没有得到你的答复我就不回去。”那个女子情绪激动了起来。
“什么答复?”元愉的语气中透着不解又似乎明白什么。
“好。我问你。”那女子理直气壮,“你何时与我成婚?”
什么?穆榕榕一惊,更加对这帐中的女子好奇了,她问元愉几时同她成婚?她究竟是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我何时有过婚约?”元愉的声音严肃,“夜深了,请回吧!”
“你不要装傻了!圣旨早就到了大营,就算你矢口否认也逃避不了现实。”那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啪的一声一样东西被摔到地上,“你若是不承认,别忘了圣旨我也有一份!”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