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穆榕榕独自趴在案几上,望着元愉的简牍发呆,上面有许多元愉写的诗词,那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他对她深深地眷顾之情。
穆榕榕笑了,似乎想起了初遇元愉那日,众人把酒言欢吟诗作赋,唯有元愉的诗赋最是气势磅礴,那时她还看不见吧,却是在她心头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看着他刚劲有力的字迹,她仿佛看见了他那双繁星般璀璨的朗目在对着她微笑。
忽的,吵杂的声响从军营前方传来,越来越吵,还有士兵们来回奔跑的脚步声。而后竟响起号角,沉重又急促。
“怎么了?”穆榕榕慌忙跑出帐去,正好看到在来回安排的镇南。
“穆……”此时人多眼杂他不便再唤她穆小姐,他靠了过来,“蠕蠕军队突然来袭,正在大营外挑衅。”二人身后有兵士们举着火把来回忙碌着准备迎战。
“怎么会这么突然。”穆榕榕有些心慌,“和亲公主不是已经到蠕蠕了吗?”
“蠕蠕人生性狡诈,王爷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镇南为穆榕榕递上一件铠甲,“只是这次蠕蠕兵士仅仅是在营外挑衅并不进攻,却是叫嚣着要见王爷。”镇南一脸愁容。
“什么?”穆榕榕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一来不就露馅了吗,元愉失踪一事一经暴露,军中必将大乱,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
“报——”正在此时一名哨兵来报,“镇南校尉,蠕蠕敌将在营前妖言惑众,说……说……”
“说什么!”镇南着了急。
“他们说大将军已经弃军逃离……此时前方的兵士们军心已经动摇,众将们请大将军务必前去,谣言当不攻自破。”
怎么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一次穆榕榕佯装元愉没有穿帮已实属偶然,而这一次要在数万大军面前露面,怎么装得下去。
镇南屏退了哨兵,在原地来回踱步,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穆榕榕望向帐中那玄色铠甲,“镇南,要不你穿上?反正在黑暗中没人看得清楚。”
“穆小姐,这是要砍头的,万万不可!”镇南连连辞却。
“你就帮帮你家主子一会吧,你想他回来的时候连整个大营都没有了吗!”穆榕榕着了急,“要杀头的话,我和你一起!”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