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韩勇，也仍然抱有三分怀疑，信王何等的深谋处虑，从两年前开始在他的封地招兵买马，岂会如此容易命丧晋城？

　　“你……在赵睿怀里的时候，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即便是仍记着任何事，你还是放开了去笑，你何不问问自己，你所做一切，真是为了信王吗？皇上……你一点都不爱吗？”

　　当局者米，旁观者清，此刻只有韩勇能将她看得清清楚楚。宋小鱼心里一惊，她不断扪心自问，跟赵睿在一起时真的不开心吗？相反地……赵睿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她差点陷进去，每天望着他的背影总会想要傻笑，看着他威严的样子总会想起九年前那名“纸老虎”皇子。如果时光倒流，赵宋两家没有仇恨，梅妃没有害死东宫皇后，赵睿亦没有害死梅妃明皇子，没有杀了李汝信王，他的手上没有染那么多鲜血，那么，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只可惜，过去了便没有如果，将来更没有如果，给宋小鱼的路永远只有选择。事到如今，皆成定局，该爱的爱了，该恨的恨了，该散的散了，该死的死了……她还能去爱他吗？

　　“走到这一步，什么是爱？”

　　“能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是爱？”韩勇恍惚说着，将最后缴到的风筝布料交给她，说道：“皇上数日前便知道了这风筝，这丹青是出自皇上手笔，皇上故意不说我知道，但你再这样下去，皇上难保不伤害你，你好自为之。”

　　说罢，韩勇起身便要走人，宋小鱼拿着风筝布料，眼神里越发的狠绝，赵睿既然知道了却什么都不做，那就证明她还没有输！

　　“我不会输的，韩勇，你这么做，我不会感激你……”

　　韩勇顿步，眼睛默默地闭上，宋小鱼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还会放过谁？

　　“回皇上，宋大人确实与属下发生过争执。”

　　赵睿眼睛眯起来：“什么争执，恨不得她死，朕看过那身伤，若再下些许力道，宋大人兴许就断过气了，韩勇，你可知罪？” 新女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