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暖玉竟然不理自己,看到一抹俏丽的身影一闪而过,风送浮香,可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疏离的味道,商若先是呆了一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竟然脚步移动,不由自主地跟着暖玉的方向,朝她的屋子里走去。
因为上一次的那一巴掌,明月和彩霞都知道暖玉和商若杠上了,此时看到商若主动前来,又在门口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而且门都不进,只在门外等,此时看到他跟得进门,两人都知道这对兄妹有话要讲。于是,在殷勤地侍候暖玉洗手冲茶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走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暖玉还有商若。浅浅的灯光,映照在暖玉的苍白得仿佛白玉一般的脸上,有一种冷凝的美。和风,从窗前吹过,吹来秋天的成熟的气息。轻轻地,将两人的呼吸吹散,却吹不散两人之中的那一种几乎是凝滞的寒气。
暖玉静静地喝着明月泡上来的茶,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她的眼神象冰,她的神态更是象冰,那样的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令近在咫尺的商若深切地感觉到,眼前这个曾经全心地信赖自己,曾经那样的对他毫无隐瞒的女子,已经彻底地将他拒绝,已经彻底地将他关在自己的心门之外了——无论是兄妹的名义,抑或是那种理不清道不明的纠缠的名义。
失望的流光,仿佛是远天的星辰,轻轻一闪,瞬忽落下,他向前半步,张了张口,却发现片刻之前所有的关切还有焦虑,也都被暖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若冰霜的冷,生行地凝结了——又或者说,对于这个向来事求完美的女子来说,若是错了一次,那么,在她的竖起的心与心的屏障之前就是一生?
“三妹……”低低地唤了一声,隐隐约约地带了些试探,第一次的,商若的心,在一个女子的面前,变得患得患失,七上八下。
“我等了你很久。”
等她什么呢?是因为上一次的误会?还是因为今晚的担心?仿佛一切都非常的无力,又仿佛说,这些,这个骄傲的女子,统统都不需要……
“这么晚了,不知道哥哥在妹妹的房间里做什么呢?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呢……”暖玉仍然没有抬头,可是,她却答了商若的话,虽然是答非所问,可是,总算是开口了。
不得不说,自从上一次的那一巴掌落下,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商若,或许是因为她的房间的躲避,或许是因为商若的愧疚,总之,这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总是默契地在对方不在的时间走,或者回来。
所以,面对商若的突如其来的造访,暖玉既不惊奇,也不意外,因为,她知道,商若迟早是要找上她的,不论是因为上一次的事,还是因为她即将入宫的事。
商若的心里,或许是有这个妹妹的,不论是之前的商蝶衣,还是现在的净水暖玉。
可是,暖玉已开始不再在乎。又或者对于她来说,一次的希望的失落,已经可以代表很多。那个男子,那个曾被她寄予厚望的男子,那个她曾倚在他的臂弯之中默默流泪的男子,那个她曾经想过要全力维护的男子,也早已在那一巴掌挥下去之后,仿佛如希望的泡沫碎裂一般,烟消云散了。 重生之公主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