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留影说完,顾自往外去了,他想办法?我倒是望了,辑留影,他已经不是辑家的小孩子了,他已经十四岁了,在这里,十四岁的男子,已介成人之龄。
而他,亦曾多次随父亲进宫,想必,那皇宫对他而言,虽非熟地,却是进得了的。可我……不知为何,心里总放不下。
因着心里的放不下,我突然想到一样东西,那是我从我的年代带过来的。
“赝鹰,你跟着他。但是不要飞得太高了。”我抚了抚赝鹰的漆黑的羽毛,赝鹰是极通人性的,从法兰西斯将它送于我时,我便知道了这一点。
赝鹰长啸一声,飞入空中。
我急忙跑进房间,关上门,我将原本藏于床底的用木匣子装好的披风拿了出来,这,就是我绝对能找到爹的法宝。
我披上披风,疾步往外而去。
仰头便看到了赝鹰在空中忽高忽低飞行。向着它的方向追去,定能知道皇宫的在哪儿,因为赝鹰是跟着辑留影的。
我刚踏出宰相府大门,便遇到了另一个辑家的人——辑留钊。
我平日里与他甚少说话,有时连见面打招呼都省去了。
十岁的辑留钊,不似辑留影那般沉稳,却多了一种野性,从来没有人管得了他。常常出府到处去玩,周津滟对他,似乎亦是从来不闻不问,一切都随着他心思走。
我披着披风,他自是看不见我的,可我明明看到,当我自他身边跑过的时候,他微侧了头,仿佛是感觉到我的存在一般,我一惊,顿时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他。
只见他四下看了一圈,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头,往辑府里去了。
我提到喉咙的心终又回了原位。或许是我从他身边跑过时,他感觉到有风吧。
我寻着赝鹰的方向,果然找到了皇宫,那宏壮的宫门站着两排士兵,个个直背挺腰,一看便知皆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没有看到辑留影,也就是说他已经顺利进去了。我不曾多想,便也向那曾经只在书上才能看到的‘皇宫’而去。
刚踏进去时,我便已经蒙了,这里,太大了,大得……我不知如何是好。说是壮观都不足以形容它的豪华与宽敞。
我正踌躇之迹,突见赝鹰朝我飞来,在离我约三四米高的地方停了下来,朝我长啸一声,便又朝前方飞了出去。我心里一乐,紧跟了上去。
经过无数的殿堂,我第一次真实的看到那些我曾经自以为甚是熟悉的宫殿,无不典雅精致、富丽堂皇。真真称得上是另人眼花瞭乱了。可我现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了。
很快,赝鹰停在了一座宫殿前,那赫然的三个大字让我认清了这里便是皇帝的议事厅,那赤金色的牌匾上赫然印着‘晟宪殿’字样,隔得遥远,我却看得甚是清楚。
辑留影也在,只是在那‘晟宪殿’百米之外,被两名侍卫拦住了,还有名宫装打扮的男人,或许应该换个称呼更好,这宫里,除了皇帝之外,又有谁可以是‘男人’呢?
可能是焦急的原故,我见他来回踱步,又时时向殿内望去。
我不及多想,抬脚便往那‘晟宪殿’内而去。相比,我那位父亲是在里面了。 妖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