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做过梦了,潍莉纱又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奇怪,奇怪得连她自己都感到彷徨迷惑。梦里,她在一片大森林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会在那里,她感到害怕,想要走出去,可是似乎都没有路可以走,然后天上下雪了,她看到一男孩,却只有背影,她走过去向他问路,那男孩没有回头,而骄傲如潍莉纱,她绝不容许自己的自尊心去向任何人低头,见他不理睬,便也不再多问,过了很久,她听到那个男孩说:你永远都走不出去,因为有我在这里。
然后,潍莉纱觉得自己似是醒了,因为她听到有人说话,心里一惊,自己在那亭子里昏倒的一幕迅速在脑海里闪过,莫不是……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
手不禁动了动,发现手里还抓着披风,那披风质地很奇特,摸上去总有种暖暖的感觉,似乎随时都有温度。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老爷,您怎么可以这样?……那丫头偷喝了我为您精心踉制的‘一醉方休’,怎么还能让她躺在这儿呢?那可是我穷其三年的苦果啊,现在……就这么的没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让潍莉纱明白了,那喝的那东西叫‘一醉方休’,一醉方休,真是名副其实的一醉方休。
“红箩,你那东西不是还有一瓶吗?况且这还是个孩子,而且现在都没醒,你让我怎么办?”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却隔外的好听,只是让人感觉冰冷了些。
“可是老爷……”
“好了,你知道我不喜欢斤斤计较的女人……”那叫红箩的女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口中的老爷冷声打断。
听他们的对话,那红箩似乎是这个男人的女人,潍莉纱心里觉得可笑,这么冷的一人男人,怎么就会有这种风风火火、一惊一乍,还似乎俗不可耐的女人呢?真应了这个世界无奇不有的说法。
“要是醒了就别装睡,小小年纪又是偷吃又是行骗的可不是件好事。”男人冷冷的声音在潍莉纱心里惊起不小的波澜,他竟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真是,这么小就学会皱眉头,辜负你那张脸了。”男人的声音又想来了,潍莉纱不禁有些心惊,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当她想到那些见到她眼睛的人露出来的表情,却又退缩了。
“如果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拿走你手里的东西了。”
手里的东西?潍莉纱的手握得更紧了,可她却没有看到,那说话的男人的嘴角,正微微上扬,那是一种得逞的笑意。
潍莉纱本来是惊着了,可心头又闪过一个念想,随即,毫不犹豫的睁开眼睛,目视眼前的一切……
第一次看到……比法兰西斯更棱角分明的脸,还有那双她曾经最是羡慕的黑如墨的眼睛,薄薄的双唇,还有西方人最常见的高鼻梁,以及她最近是常见的长发。
无可厚非的,那一张不能称之为美、只能叫作慑人心魂的脸。潍莉纱直直的看着,有些呆滞,是因为这张脸的与众不同,却还有自己那对他莫名其妙的……亲切。是亲切,潍莉纱怎么也无法解释的亲切。 妖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