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看着扁先生,心里闪过了一抹期望之色:“传说,扁鹊过齐,齐桓侯客之。入朝见,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谓左右曰:‘医之好利也,欲以不疾者为功。’后五日,扁鹊复见,曰:‘君有疾在血脉,不治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不悦。后五日,扁鹊复见,曰;‘君有疾在肠胃闲,不治将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不悦。后五日,扁鹊复见,望见桓侯而退走。桓侯使人问其故。扁鹊曰:‘疾之居腠理也,汤熨之所及也;在血脉,针石之所及也;其在肠胃,酒醪之所及也;其在骨髓,虽司命无柰之何。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后五日,桓侯体病,使人召扁鹊,扁鹊已逃去。桓侯遂死。”
“扁鹊神医的大名,流传诸国;医术可谓通神。那么扁先生可是扁鹊神医后人?”
扶苏向着扁先生看去。,眼神之中,带着期望神色。
扁先生不置可否,向着扶苏闪过了一抹赞扬之色:“扶苏公子,博闻强识,老朽真的是佩服;更是难得是宅心仁厚,天下可贵。”
“不过据说扁鹊传人,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扶苏目光灼灼:“不知道为何扁先生,愿意为扶苏子嗣开了戒呢?”
“殿下,宅心仁厚,乃是大秦之福,为了天下苍生计,老朽不得不来!再者,六国遗民,皆是欠下了殿下一个人情,老朽,不为自己也是得为天下苍生而来。”扁先生微微一笑,医箱背在自己身后,向着扶苏淡淡说道:“扶苏公子,救人如救火,公子心急火燎,心火上身,郁气不调,忧虑过度,想来生病之人,对于公子,十分重要,不如就请吧。”
“扁先生,请恕扶苏无力,小儿得的是所谓天花,乃是恶疾;先生要是没有把握,切莫逞强,一旦感染了天花,恐怕害了先生!”扶苏也是提醒道,对于这一个心有好感的老者,他是不忍欺骗的。
“扶苏公子,无须担心。”扁先生微微的一笑:“老朽,没有三分颜色,断然是不会前来寻隙的!”
“先生有什么灵丹妙药吗?”扶苏期望。
“一切没有见过,尚未有分晓。”扁先生淡淡一笑:“殿下,天花恶疾,耽误不得,不知道是否可以引老朽前去看症?如此,老朽才有法断症不是?”
“先生请!”扶苏心急火燎,也是保持自己风度,引着扁先生,进了琉璃以及子婴的病榻。
子婴以及琉璃身上,红斑,渐渐展现,浑身的皮肤如同烘炉,神智昏迷;子婴几乎是在抽搐,琉璃也是嘴里昏迷说着梦呓:“不能让子婴有事,子婴,子婴,不要怕,不要怕,不会有事的!不要哭,不要哭,不会有事的!”
琉璃梦呓的言语,让扶苏一阵心酸,扶苏抓住了琉璃的秀手,向着琉璃安慰道:“放心,璃儿,你和子婴,不会有事的!扁先生,你前来好好的看一看吧。” 琉璃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