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重斐脸一沉,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不用了,你可以走了。”
责任?他以为他是谁?不悔是他的王妃,要负责也是他负责,他凭什么负责?
不悔是他的,永远只能是他的责任。
“喂喂,九弟,我就看一眼,看到她没事我就走啊喂……”
司重斐不理会司重莲的哇哇叫嚷,冷着脸将他拒之门外,砰地关上门扉。
随着外面嘈杂声渐渐远去,司重斐拨开垂下的床幔,站在床边,空气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
不悔脸色较之前稍微缓和些,但依然苍白,毫无血色,司重斐在床沿坐下,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抚过一条条狰狞的鞭痕。
“不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他低语轻喃。
不悔手指蓦地动了动,司重斐像是被雷击了下,欣喜的俯身过去,“不悔,你醒了?”
不悔眼珠子转动着,可就是睁不开,惨白的嘴唇颌动着。
“什么?你说什么?”司重斐没听清,附耳过去。
“水……水……”虚弱无力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司重斐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所以他听清楚了。
他连忙起身倒了一杯茶,小心扶起不悔慢慢喂她喝下。
不悔本能的吞咽,一杯茶很快就见底,司重斐替她拭去唇角的水渍,低头问,“还要吗?”
半天不见她反应,仔细一瞧,才发现她又重新睡着了。
喝过水后,不悔的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水色,气色看上去也好了些,此刻正安静的睡着。
司重斐柔和一笑,能喝水能睡觉,应该没多大问题了,一直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了。
不悔再次清醒,是在两天之后,期间一直是司重斐亲力亲为的照顾着她,所以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是司重斐。
“司……”一张口,她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可以,于是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司重斐趴在床沿,闭着的眼睛长睫轻扇,小脸上是很明显的倦色。
不悔心底瞬间划过暖流,感动不已,她伸手轻轻抚摸司重斐的头,很轻很小心的动作,却还是惊醒了司重斐。
他猛地抬头坐直身子,对上不悔清亮的黑眸,顿了顿后,是毫不掩饰的喜色,“不悔,你终于醒了。”
不悔想对他笑,可是唇角刚动就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她直蹙眉,衬着暗红的伤口,看上去格外扭曲。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司重斐紧张的凑过去。
不悔轻轻摇头,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心底的歉意和感动,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复杂的感觉,想要跟他道歉,想要跟他说谢谢,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
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司重斐焦急的问,“想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拿,要喝水吗?还是饿了?”
不悔还是摇头,她用不满伤口的手抓住他的,用力握紧,“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嘶哑得如破锣嗓子的声音,传到司重斐耳里,却是分外动听,一直撞击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独宠嚣张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