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城门口,孟浩谦可以看见在疏林薄雾中,掩映着几家茅舍、草桥、流水、老树、扁舟。两个脚夫赶着五匹驮炭的毛驴,向城门走来。一片柳林,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使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
路上一顶八抬大轿,这是京城盛行的豪华型大轿,高五尽许,阁四尺许,深达八尺,最大的可乘坐六人,轿箱两壁栏槛都雕镂金花。随着那清风拂过珠帘,依稀可见内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及身侧的几位小丫鬟。轿后跟随着一群声势浩大的队伍,皆是一身戎装打扮,从京郊向着城门走来。
孟临迅速翻身下马,一溜小跑来到那轿子前,恭恭敬敬的跪下,道,“老臣在此恭迎容太后回京,太后您一路上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不如先到老臣府上安歇,如何?”
那轿内妇人朝着一位丫鬟摆了摆手,那丫鬟会意,伸手将那珠帘撩开。一位年过40,身上衣衫皆是暗色,但是依旧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身上的暗色华装却是掩盖不了她本人的锋芒,黑色的眸里是不易察觉的诱惑和魅彩流转、暗黑在眸中一直停蒂、她美丽得接近妖女。
孟浩谦就立在孟临不远处,在看清那太后的面貌之后,不由得心中一颤,豆大的汗珠从白净的额头滴落。如果他没有记错,太后比爹爹孟临小不了几岁,爹爹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模样,而这眼前的容太后实在美得不似是那真人,实在难以相信貌若天仙的她已经年过40。
孟临的眼中没有向孟浩谦那样的异色,或许在这位大将军的眼里,再貌美的女子也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他弯下腰,朝着太后伸出手来。
容太后的嘴角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由着身边的小丫鬟们扶起来,缓缓走出,“孟临,这么些年不见,你是历尽沧桑啊。完全没了当年那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太后依旧如老臣第一回见着时一样,看来那岁月未在太后身上留下痕迹。”孟临低着头,吐出的话语显得有些疲惫。
“那,今个哀家也不想叨扰与你,哀家还是回宫去,这么些年未见隐儿,也不知那孩子现今变成什么模样?”太后虽嘴上说不想叨扰,可那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孟临,似乎是想他说些什么。
孟浩谦见爹爹和那太后立在轿子边,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不禁觉得有些诧异,这爹爹和太后多年前莫非是挚友?现今见面这般的亲密?自己怎么从未听爹爹提起,只当是一般的主仆关系。就在孟浩谦一脸不知所措之时,那太后突然将视线扫向他,朝着他绽出一朵明媚的笑容,顿时,孟浩谦被那看不明意义的笑容刺激得别过脸去。
“孟临,你儿子生的和你年轻时甚是相似,若不是你在哀家面前,哀家几乎就要以为那个身着白色盔甲的俊俏少年才是你。”太后见孟浩谦躲着自己的视线,嘴角的笑容瞬间凝结,冷冷看着眼前的孟临。 殿下本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