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筑和子柏在将军府的偏僻厢房里汇合,从子柏口中得知那子墨被以寒带走生死不明时,雪筑那呆滞的神情瞬间变得异常的严峻,她疯了般的冲上去揪住子柏的衣衫,捶打着他的胸口,恨声道,“酸秀才,你,你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子墨哥哥为你去死?你还算是个男人么?”
子柏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任由雪筑的粉拳挥向自己,却是不阻拦,“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是雪筑当时你不在现场,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们无能为力。”
“什么叫无能为力,我告诉你酸秀才,若是子墨哥哥死了,你,也休想好过。”雪筑那美眸里突然划过一丝冰冷的戾气,猛地出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划向子柏的脸。
子柏勉强侧头避开,心中一颤,刚才那一招雪筑根本就是下了死手,若是自己不避,脸上怕是已经血肉模糊。他将雪筑推开,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语重心长的道,“雪筑,你这样又是何必,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今后的事情吧!”
“哼,罢了。你们说得多轻松啊!主人和你,真的是冷血动物中的佼佼者,我今后不屑与你们这种人一起。”雪筑高扬着脑袋,故作强硬的将那几欲落下的泪水逼回眼眶,随即狠狠瞪了子柏一眼,扭头便走。
子柏叹了口气,捂着隐隐泛疼的脑袋将雪筑的手臂拉住,道,“雪筑,我答应子墨日后会照顾你,我必会说到做到,所以你还是不要乱跑了。”
“拿开你的脏手,真是恶心至极!”雪筑面色狰狞的甩开子柏的手臂,咬牙切齿道,“主人养育我多年的恩情,这么些年我替他杀了那么多人,恩也该报完了。现今,我想走自己的路,与你们再无关联。”
“雪筑,到了现今你还在任性妄为,你知道子墨那么做是为了谁吗?还不是为了救你,你现在又是在闹什么脾气?”子柏顿时被眼前的雪筑激怒,脸色大变的朝着她嘶吼着。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子柏无关,亦是与主人无关,子墨哥哥为了救我,你以为我稀罕他救我?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替他去死,替他承担所有的悲痛。你这种冷血动物,跟你多说无益,你永远不会懂。”雪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凄凉,那说出的一字一句都疼在她胸口,她心中不明白结果为何会是这样?
“你们吵什么?弄得这么大动静,可知道你们俩现今是何身份?”
一个浑厚的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身戎装的孟临从外头推门进来。他淡淡瞟了剑拔弩张的二人一眼,径直走向雪筑,直视着她红肿的双眼,道,“你想替子墨报仇么?”
“那不老您费心,雪筑我知道如何去做。”雪筑没有看孟临一眼,宛若孟临是那空气一般。她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的敬主人为神,如今在她的眼中,孟临还有子柏不过是间接伤害子墨的凶手。 殿下本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