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柏回到了八殿下的寝宫,面色沉重。
雪筑见子柏回来,急急忙忙的凑上去问道,“那个大胆的刺客可有抓到?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的不要命,竟然敢来刺杀咱们子墨殿下。”
只见子柏眼神闪烁着,却是不说一句话。雪筑见状急了,纤纤玉手扯着他的衣袖嚷嚷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如此这般叫雪筑怎么猜得透你想说什么。”
子墨在殿内听见了雪筑的问话,视线移向杵在门口的子柏,眼见在他清秀的脸上露出疑难之色,心里瞬间有些慌乱。这子柏露出这种神情,证明那黑衣人的身份不简单。
孟浩谦见状,不明所以的跟着雪筑问道,“是啊。侍卫兄。你到底是有没有探清那刺客的真实身份来?脸色如此难看。”
子柏叹了口气,甩开雪筑的玉手。径直走到子墨面前屈身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小的枭确实查出了那刺客的身份来,殿下恕小的胆小。有孟浩谦孟公子在此,小的不敢将那刺客的身份抖露出来。”
“枭,你这样说,是何道理?”孟浩谦莫名其妙的瞪着子柏,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子墨心里被彻骨的寒意包围,他的脑子里瞬间反应过来,这刺客恐怕和那珍妃有莫大的关系,子柏才会如此的难以启口。
“既然孟公子想知道,那小的就斗胆说了。小的追捕那刺客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眼见他逃匿进了珍妃娘娘的寝宫,身形就突然消失了。”子柏的声音云淡风轻。
而那孟浩谦听了这话却从椅子上惊跳起来,声音颤抖的厉害,“那我姐姐可否被那刺客所伤?”
子柏听这话不禁轻笑出声,有着浓重的讽刺意味,他盯着那孟浩谦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孟公子请恕小的斗胆猜测,那刺客就是珍妃娘娘宫里的人。”
“什么?你这侍卫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的污蔑我的姐姐。”孟浩谦被这话气的脸色发青,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子墨拍了拍那孟浩谦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激动,“浩谦兄如此激动实在是不必,枭只是猜测而已。况且今日之事,我也并无损伤。不如就此作罢,浩谦兄觉得可好?”
孟浩谦正怒火冲头,哪里听得进子墨的话。他恶狠狠的冲着子柏道,“枭,你作为这深宫里面一个小小的侍卫,可知在这宫里面散播谣言,其罪是多大?你怎可如此的妄加揣测。”
“小的并未妄加揣测。至于殿下说的就此作罢,恐怕是不可能的。因为今日不止我一人见到那刺客进了珍妃娘娘寝宫,还有跟在我后面的那干侍卫们。想必此刻,他们必定将此事禀明皇上去了。孟浩谦公子有如此闲情在这里和小的斗嘴,不如想个法子如何让自己的姐姐不受牢狱之灾。”
子柏说的句句是真,他自己怀疑只是小事,但那么多侍卫们的眼睛,还有那外面走动着的宫女太监们,他们可全都看着,听着。今日之事关乎这大孟皇朝龙子的性命,试问谁会马虎对待。无论珍妃娘娘是否真是那刺客,皇帝李隐绝不会轻易的草草了事。所以,当前如何救得了珍妃娘娘才是首先要讨论的。
子墨听着子柏的话,心里的写满疑惑的千千结更加的杂乱。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好似有人在他们身边洒下来一张大网,等着将他们一行人一举收进网中。被圈套牢牢束缚的恐慌感占据了他的神经,他看着殿外那鸟语花香,阳光明媚的一切,觉得那只是所有阴暗表皮的假象。等到那幕后的操纵者将表皮层层撕开,那必定是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殿下本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