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点了点头,叹道,“雪筑,现今看你也不是愚钝至极的人,难不成先前那深宫里面是为了掩饰自己所以才故意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不是,我本是个无知无畏的女子,但是,自从那孟韵儿的刀子划过我脸的那瞬间,我明白了甚多之前雾里看花的事情真相。只是,那孟临不是你拿我和孟韵儿的命威胁,就会轻易妥协的人。”雪筑黯然道。
“若真是如此,那就不知道子墨和子柏那二人会选择你还是选择孟临?”以寒见着雪筑心神恍惚,那浅笑的嘴角勾起一抹绚烂的笑容,似乎是胜券在握。
“你,以寒公子你想对我的子墨哥哥做什么?子墨哥哥什么也不知道,你就算是杀了他亦是无用,我的命就在这里,等着你随时来取。”雪筑突然上前,恶狠狠的举起那腿骨欲给那以寒一下。
以寒随手将那腿骨劈碎,随即伸手将雪筑的衣领拽住,冷冷道,“雪筑,我说过,留着你的命还有用。现今,就麻烦你到那将军府给孟临带个信,想必你去他定会相信你所说的。”
“不可以,那样会惊动子墨哥哥的,他会知道的,不可以·····”雪筑突然急得大叫,她颤抖的手臂敲打着那牢房的墙面,神色极为痛苦。
以寒嘴角的笑意更深,“你若是害怕因为自己对子墨隐瞒了一些事情而怕他生气,那么你大可不必担忧,因为他,亦是瞒了你许多事情。而且,我想他绝对不会怪你的。”
“你怎么知道,以寒公子你究竟知道些什么?”雪筑看着那以寒搅动着黑色暗涌的眼眸,心寒不已的问。
“我自然知道,若是那心软的子墨发现你雪筑乃是被那孟临将军从妓院里面捡回来的,看似不谙世事的你先前不过是百花楼里的一名见不得光的雏妓。子墨定会原谅你的。”以寒面不改色的说出世间最残忍的话语,冷眼瞧着雪筑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牢房里的空气在瞬间凝结,所有的事物似乎在这一刻定格,沉寂许久,才听见雪筑异常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公子别说了,雪筑会照你所说的办。”她整个人仿佛在那瞬间被抽去了灵魂一般,神情变得分外的呆滞,那妖艳的眸子里此时尽是一片惨白的空洞。
以寒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松开雪筑的衣衫,抽出衣袖里的丝帕擦拭着手掌,道,“早些好好听话不是很好吗,为何一定要逼我说出这些。其实我和孟临也算是相识多年,你怎么着也是他手下的一条狗,打狗也得看主人这话我还是懂得。”
说罢,以寒头也不回的离去,只剩下那立在那里宛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雪筑。
雪筑那异常呆滞的眼睛扫向血迹斑斑的墙壁,盈满泪水的眼眶在瞬间决堤。突然,她猛地将自己的脑袋往那墙壁撞上去,直到那缠满布条的脑袋上再次的渗出殷红的血液,方才罢休。 殿下本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