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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刘建成跟踪了张荔枝。他无法让张荔枝开口说些什么,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来解开心中的谜团。下了班,他潜伏在张荔枝单位附近,跟着张荔枝去了聚光轩,在门口闪躲了好几个小时,又跟随着她的脚步去了宾馆。
当他看着宾馆外闪闪发光的招聘,几乎晕炫。硕大的“宾馆”两个字,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
他的妻子去了宾馆。这间宾馆里,一定住着照片中的那个男人。
他看见她熟络地和宾馆的服务员交谈,然后往电梯口走去。这些迹像告诉他,她似乎不止一两次来这儿。他在楼下葱葱郁郁的绿化丛中等了很久,终于看见她下楼,苍白的脸,和失魂落魄的神情。那是她前所未有的苍白。他的心在绞痛。
他很想冲到她面前,大声地质问她,甚至扇她两个耳光,可是他忍住了。
聂灵适时地出来在他面前。
看见聂灵,刘建成收拾自己的情绪,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在这儿?”
聂灵颇怀深意地看着他:“老板,她不值得你这样。”
刘建成仿佛被人看见了内心最隐私的一面,但还是故作坚强地否认:“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我能体会得到你的痛苦。”聂灵盯着他的眼睛,眼神无比热切,慢慢走近他。
“别说了。”刘建成开始烦躁,声音也随之大了起来。
聂灵低下头:“老板,不管你发生什么,你一定要记得,我会永远支持你。我……一直喜欢你。”说完这一句,她扭头就跑。
刘建成看着聂灵远去的身影,觉得这世界真的很可笑。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已经这样了,突然又跑来一个女孩来安慰他,对他说喜欢他。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他回到家里,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地洗头,洗澡,反反复复在浴室里呆了不下一个小时。尽管没有说话,但张荔枝知道他心里很难受,在刘建成进进出出无数次之后,她毅然抬起头,对他说:“建成,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刘建成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她是在表明什么呢?澄清?解释?还是掩饰?
“你不相信?”看着他的木然,张荔枝问。
这句话对于刘建成来说,无疑能够让他悲喜交加。悲的是,他和张荔枝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喜的是,张荔枝说,她和那个男人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她既然这样说了,他愿意相信。
“不,我相信。”于是,脱口而出。
张荔枝的眼泪滑了下来。她缓缓地走到刘建成面前:“建成,我们生个孩子吧。”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刘建成有些接受不过来。这一刻那,他已经不知道是应该悲哀还是该庆幸。
他始终垂着的双手终于抬了起来,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问:“荔枝,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荔枝摇摇头:“我现在不想说,到时候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你现在暂时不要问我,好吗?”
刘建成沉默了一阵,点头:“好。”
事实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他还是很爱她。即然她想要些空间,要一些松缓,那么,他愿意给。
张荔枝看着刘建成说“好”,眼泪夺眶而出。 女人婚姻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