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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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似有回到那年的万鲤池边,一心想抓鱼来烤着吃的天真少女,盯着大眼惊奇地道,呀,娘娘,你的肚子里有小娃娃了呀,他那么大是怎么塞进脚底心的呢?
她的笑容是那样纯澈干净,就像头顶上水洗过的蓝天一样,在这后宫里带来一丝鲜活的气息。
姐姐,等宝宝长大了,我就教他习武!
她的话仍回荡在耳边,可是人却不在了。她说过那样那样多的话,朱鸟殿里还时时备着她爱吃的点心,缳儿身上还穿着她做的蹩脚肚兜,可是她却在我的怀里渐渐冷去,朱鸟殿再也见不到她活蹦乱跳的身影。她那样乖,平日里虽然淘气却总是很听我的话,我宁愿她是又闯了什么祸被责罚,而不是要彻底地离开我。入夜,云板的丧音一遍一遍地响着,尖锐的报丧声惊破了后宫沉郁的黑夜,“慧小媛薨!”我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一直到他们将无双从我身边带走。
夏夜的风,竟是那么凉,我穿着雪白的丧服,牵着承儿,缓缓走入关雎宫的主殿。
昏黄的大殿内雪白灵幡飞扑飘舞,香烛的气味沉寂寂地薰人,烛火再明也多了阴森之气。白霜青竹跪在灵前,一边痛哭,一边烧着纸。碧影过来帮着打点,此刻已是哭得双眼红肿。
承儿终究只有五岁,他并不明白死亡是什么,只是抱着我的腿不停地问,为什么无双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陪他玩。
红妆流着泪,一遍一遍地同他解释。承儿呆了一会儿,终于哇哇大哭起来,他知道,以后他再也见不以那个很疼很疼他的无双姨姨。
我让红妆将承儿带回朱鸟殿去,一个人守在无双的灵前,仍是不敢去相信她已离开了我这一事实。她平日习武,身子一直很好,又怎么会因染了风寒而骤然离世?还有她临终将那一句话……什么叫为了我什么都愿意……
一串脚步声在寂静的殿中格外分明,易行初穿了素色长袍,行至灵前,上了一柱香。无双死了,送她的人只有我们几个。顾珩之没有出来,因为在乾清宫里,皇长子顾颖长年郁积,病重身亡,所有人都涌去了乾清宫,自然无人记得无双。
我轻声地问易行初,“无双的死,真的是伤寒么?”
“从症状上来看,是伤寒,只是我的医术并不能告诉我,这伤寒是真还是假。”
青竹嘤嘤地哭着,忽然就止了哭声,拿袖子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奴婢自小服侍小姐,从未分开过。小姐就这么走了,一个人在下面该有多孤单,会不会饿着,会不会冻着。世人都贪慕权势地位,可奴婢和小姐一样都厌弃这些,这皇宫里的人太狠毒丑恶,一个个都是蛇蝎心肠。如今小姐不在了,奴婢还不如随了小姐一同死了干净!” 帝王爱:腹黑妃子斗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