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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恒并不知道八角山在蜀中什么地方,但是他却不会忘记望断崖在那个位置,要找到隐居蜀中的青白苗寨对张立恒来说并非是一件难事。
手中拿着一柄问天剑,脸上多了几分阴霾之色的张立恒从葫芦医谷出去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蜀中,这时候正站在了当日他从深渊绝谷中翻越而出的那块大石之前。
那块光滑的青色巨对于石青苗一族的意义非常,张立恒脚下所踏着的是青苗一族的圣地,传说是他们青苗神王就是在这块地上西区的,那巨石是当青苗一族蒙难的时候神王派出使者的神石。
当日张立恒刚从绝谷中脱身而出,他就被青苗寨族人认作是青苗神王的使者,如今距离那日青白苗两寨之间的斗争已经过去快要一年时间,张立恒再一次站在了这个地方。
若不是要到苗寨寻找苗王圣元替唐礼解蛊毒,张立恒站在这巨石之前,都有要重新由此进入绝谷去看看那个救了他性命传授他武功绝学的怪师父了。
张立恒只是在那巨石前站了一下,便马上转身沿着小路踏进了苗寨中去。
青白苗寨的族民的一般装束都是头上绕缠这一条长长的头巾,原本青苗白苗两个苗寨虽不说是水火不容,但也是泾渭分明,但张立恒一进到那不算小的苗寨中的时候,看到那些头顶上白色和青色头巾族民错错落落在同一处地方,便知道如今青白苗人不似当初张立恒见到那般你争我斗的境况。
张立恒一个手中带着兵刃的外来人闯进来了,苗寨的族民见到,个个都停下了手来,或是好奇或是警惕的看着张立恒。
张立恒也没有在继续往前走,因为跟这些苗族子民没有什么交情,当日也只是跟花锦儿和白蛉儿有一些交集,除此之外,他并不认得这里青白苗寨的任何苗民。
张立恒对看着他的那些苗民开口道:“请问你们青苗巫女在不在?”语调平常,却不似平日的张立恒,说话中少了半分的亲近之意。
但苗寨的族民听来,这不过是寻常的打听问话语调,没有不尊敬的意思,也谈不上是有多礼貌。只不过张立恒这话一出,那些苗民个个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丝古怪的神色。
张立恒并不觉得他那句话有什么不妥,于是再一次问道:“请问你们青苗巫女花锦儿在不在?”张立恒心中虽然有魔障,但时候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得出来,也没有影响到他多少。他想着在整个青白苗寨当中,自己只是跟那日的青苗巫女花锦儿勉强算是有一点的交情,要寻找苗王圣元,花锦儿或许能帮到一点。
只是当张立恒把同样的话问了第二遍后,那些苗民眼中的神色愈加古怪,而且是个个如此,让张立恒看得眉头轻皱。
这时候终于有一个稍稍年长的站了出来,头顶是白色的头巾,是白苗一族的人。这个四十来岁的白苗民对张立恒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找青苗巫女有什么事?”
张立恒见终于有人站出来开口,心中也松了些,他回那人道:“我叫张立恒,跟你们青苗巫女花锦儿有些许交情,有一件事情要请她帮忙,这位大叔可不可以告诉我花锦儿如今在哪里?”
这时候其余的那些苗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同时纷纷打量起来张立恒这个外来人。以张立恒的功力,要听清楚这些苗民的之间低声所说那些话的内容并不难,只是当他听到后,脸上的颜色不由得变了些许。
花锦儿是青苗一族的青苗巫女,从来到过苗寨之外的世界,如何会认识这样一个青年人,这实在足以让这些常年只在八角山下的苗民们腹诽。
不过张立恒并也管不来这些,只是说道:“我与你们青苗巫女只不过是几面之缘,在下实在是身有要事,还请这位大叔告知一声。”
那四十来岁的白苗汉子有多看了几眼张立恒,或许是从张立恒的一张脸上没有看出任何不轨神色的缘故,于是他对张立恒说了句:“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说一声!”然后便转身往苗寨深处去了。
在那个白苗汉子走,张立恒便站在原地没有在挪动半步,对四周那些苗民的闲言碎语干脆是避而不听,就是抱着问天剑静静的站在那儿。
白苗汉子会苗寨中已经好一阵,少说有两盏茶的时间,但还是不见他回来。苗寨并不是十分大,但以刚才的这一阵时间已经足够一个普通人把整个苗寨走一个遍。
张立恒心中有些急躁,但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只是前后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候,四周的苗民早已经散去,张立恒终于站不住了,抬起步子便往着苗寨深处走了进去。原本散去的苗民,他们的目光又被被张立恒这个举动吸引了过去,个个眼中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
蜀中八角山下的苗寨并不是其他普通的农家村落,不是任何一个人要进便进的地方,而且外人也不敢随便踏足这一片算不上十分大的土地,因为这里是苗族,走错一步,就会送命的。
但张立恒就是这么没有丝毫顾忌的就走进了那家家炼蛊的苗寨中去,要去找那能解千蛊万毒的苗王圣元。
看到那个青年大摇大摆的进了苗寨,也并没有苗民去阻止张立恒,只不过待张立恒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眼中时候,他们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吃惊。苗寨虽然不是遍地蛊毒的地方,但这个家家炼蛊寨子,多少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住的。这些苗民并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一个百毒不侵的张立恒,他们感到吃惊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张立恒才消失在苗寨门口那些苗民的视线中,走了大概二十来丈的路程,不算远,他忽然就停下了脚步。
如今的张立恒,六识敏觉异常,他之所以停下了脚步,是因为他的鼻子传来的那一阵微不可查的痒意。张立恒知道,那并不是因为他自己吸进去边上的花粉,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有人在向他施蛊,用着很高明的手法向他施蛊。
张立恒停住脚步,并没有出手,而是开口说道:“是白蛉儿吗,出来吧!”
在暗中施蛊的那人听到张立恒这话显然是一愣,她不曾想到,以她的施蛊的手法,竟然会被这个外来青年一语道破。不仅是如此,看青年的模样,并没有中她的蛊毒,更叫他吃惊的是,这青年一下叫出了她白蛉儿的名字。
白蛉儿看着张立恒的面容时候,只觉是有几分的熟悉,但并没有把他和那日令她一败涂地的青苗神王使者练习起来。甚至白蛉儿自认为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声音,在听到张立恒比原来低沉了好分的声音时候,还是没有认出张立恒来。
白蛉儿从一株矮树上缓缓的走了出来,张立恒看到这个银饰满身的女子时候,并没有多少的惊讶,甚至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的波动,他早就知道白蛉儿在那里一般。
白蛉儿目光如蛇蝎一般直直盯着张立恒,过了半响,才猛地浑身一震,脱口交了一声“是你!”,她终于认出张立恒来了。
那日张立恒从绝谷中出来时候,一头乱发,满脸的胡子把半张脸遮盖着,但白蛉儿多少从张立恒的一双眼睛中把他认了出来,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白蛉儿没有想过,那个从青苗圣地中冒出来的人物,剔去一脸的胡子后,竟然会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青年。就是这么一个青年,却叫她白蛉儿这个白苗一族中最杰出的苗女一败涂地。
白蛉儿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直接把蛊毒服进体内还安然无恙的男人,她也大概明白了刚才的蛊毒为什么没有起作用了。眼前这个当日被花锦儿唤作是神王使者的青年,莫说是白蛉儿刚才那小小的鸢花蛊,就是原来白苗的禁忌之蛊用在他身上,也只是徒劳而已。
白蛉儿看着张立恒的目光中满是戒备,过了一阵后才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又要来我们苗族的地方?”
张立恒知道白蛉儿是认出了自己,便说道:“我叫张立恒,那日青苗巫女花锦儿是唤我是神王使者,今日我来你们苗族,是为了寻一样东西。”
“你根本不是什么青苗神王的使者!”白蛉儿笃定的摇摇头,说道:“只有青苗一族的花锦儿才会相信这种荒唐的说法,你是外面的武功高手,只是我想不到,世上还有不畏我们苗家蛊毒的武功高手。上一次我并不是败给花锦儿,而是栽在了你的手上。”
张立恒看到白蛉儿的眼中还有着几分怨毒的意思,他并不明白白蛉儿为什么要记恨自己,现在她白蛉儿和白苗一族不是过得好好的,而且和青苗一族和平共处着,起码张立恒看到的是这样。
张立恒也没有心思和白蛉儿再多说其他的废话,问道:“花锦儿也在这里是吗?” 这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