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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赵宏大惊,不知道小王爷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惊天之语,清君侧说白了,不就是造反的别称么。
赵宏知道朱由松不是突然发个神经就要造反的人,情知必有原由,收起惊骇的情绪问道:“王爷,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起兵和咱们定下的大计不符啊,再说,如今一切正在顺着我们构想发展,何必贸然行动。”
张浩也说到:“是啊,时机不成熟,这时候起兵,胜算太低了。就算是开封府外的这些府兵,咱们也控制不了的,能用的不过是咱们自己手上这万余人马罢了。”
朱由松恶狠狠地说道:“魏忠贤已经不给我们时间了,这老狗捉了周舒夜,要对本王动手了。先发制人,后发者制于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张浩看到朱由松这副样子,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他的,赵宏估计也不行。但是现在起兵,就如同当年燕王朱棣一样,时机太不成熟了。燕王能成功,绝对是几千年来难有的奇迹,而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就是因为它太罕见了。怎么可能两百年不到,再来一次,这种概率对藩王造反成功来说,太高了。
突然,张浩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说不定可以劝王爷回心转意。张浩上前一步,小声说道:“王爷,开封城还有几万兵马,或许可用,不如我们今夜进开封,和“一阵风”商议一下。”他只说进开封借兵,没有直接点破自己的想法,但是进了城势必要见沈慕鸿沈先生。
沈慕鸿在朱由松心中是什么分量,没有人比张浩更清楚,所以他愿意让这个人试一下,能不能劝小王爷从长计议。
“好,今夜我随你进开封。”
春日白昼短,太阳一下山张浩就带着朱由松来到城下。城上的守军认得张浩,放下一根绳子,绳头系着个一人多大的框。张浩为难地看着这个只能容下一个人的框,估计朱由松不会肯坐在这种东西上被人拉上城门,正不知怎么开口,朱由松已经先他一步,坐到框里。
城上的守军头目,正是何天阳,自从上次被吓了一次,他守城时再也不敢睡觉了。知道弟兄们以后迟早要跟着明军混,何天阳规规矩矩地把他们拉上来,惊奇地发现来的竟然是朱福八。现在他已经知道,姑爷他是大明王爷,何天阳高兴地问道:“姑爷,你怎么亲自来了?”
朱由松只在岳家寨待过几天,当时他是婚礼的主角新郎官,山寨的姑爷。所以很多绺子都认得他,他却不认得这些人,随口说道:“我来找岳父和盈盈,你带我去吧。”
何天阳吩咐手下,好生看好城门,不许偷懒,自己亲自带着张浩和朱由松来到周王府。周王府里,岳辰风和一众兄弟们正在喝酒,他们自从知道城外的统帅是自己山寨的姑爷之后,心里的烦躁都去了大半。反倒是静下心来,享受起周王府富贵来,整日聚饮。岳辰风最喜欢兄弟们一起快活,不但不加阻止,而且参与其中。只有沈慕鸿,每天取几碟小菜,自己回房吃。
何天阳带了朱由松和张浩,来到客堂,正赶上他们聚饮。众人一看,都已经认出来的是朱由松,岳辰风大喜,站起来迎了上来,双手拍在朱由松肩膀,说道:“福八,虽然早就知道了你没死,但是再见到你真人,还是让人好生高兴,哈哈。”
岳辰风手劲何其之大,虽说留了手,还是疼的朱由松龇牙咧嘴。不过再次相逢,他心里也高兴异常,说道:“岳父,各位叔叔伯伯,没想到咱们大难不死,还能再次相逢,哈哈,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众人见他丝毫没有王爷的架子,和在马陵山岳家寨做派不差毫分,更觉亲近。纷纷上前围住他问东问西,朱由松边答边扫视一圈,没有看到沈慕鸿,疑惑道:“沈先生呢?不是说沈先生在开封么?”
魏群扯着嗓子喊道:“老沈嫌弃我们一群粗人,不跟我们一起饮酒,自己回房去了。”
张浩留了个心眼,若是让小王爷和这群人一起商议大事,就算小王爷本来不想起兵,八成也会被他们撺弄着发兵了。趁着众人不注意,自己偷偷溜出来,他来过一次,知道沈慕鸿的房间,径自去找他来劝导王爷。
朱由松乍见故人,心头畅快,找了个空座,自己斟了一碗酒,先叙起旧来。岳辰风更加高兴,拿起酒坛,亲自给他倒起酒来。几碗酒下肚,聊着聊着差点把正事忘了,朱由松暗叫一声惭愧之后,起身说道:“京城里的大太监魏忠贤,就是侄子被你们剁了的那个,要找我的麻烦。那老小子仗着在京城自己地盘上,捉了我的人,还要陷害我。我准备杀进京城去砍他,今夜特来找叔叔伯伯们帮忙。”
他入乡随俗,说话的风格大大的对了这群人的胃口,绺子们纷纷吵嚷起来:“进京砍他,替姑爷出头!”
“他妈的,招子也不知道放亮点,连咱们的姑爷都敢欺负,我看他是活腻了。”
这些人自岳辰风以下,本来就喝得半醉了,酒兴上来,马上就要抄起家伙,杀到京城砍人。好好一个王府大堂,一时间群魔乱舞,朱由松酒量不济,趁着怒意喝了几碗后,被厅里的气氛一激,酒意上涌,面红耳赤。三两下跳上酒桌,撸起袖子,早就忘了辈分,一脚将酒坛子踢到桌下,扯着嗓子喊道:“好!狗日的魏忠贤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是兄弟的打开城门带上人马,跟我打进京城去。”
人群中也就王俊还有点理智,不过他不认得朱由松,只知道是大明王爷。今日一见,简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同行呢。他硬着头皮,正想说几句话,提醒一下这些酒鬼,正好张浩带着沈慕鸿进来。
朱由松站在桌子上,站得高看得远,视野开阔,第一个看到了他,双眼氤氲,往事涌上心头。
“先生在乡野小县教书,天天见面对的不过是些顽劣的学童,没想到能有如此见识。”
“既然小王爷如此信任,我当尽力而为!”
“先生,王府除夕的大火,是我放的。”
“不想洛阳这大城大邑,北风如此凛冽,我近来不堪忍受,常有思家归乡之情,望世子保重身体。”
厅里的众人,也感觉气氛不对,安静了下来。朱由松望着眼前一袭青衫的书生,动情地说道:“沈先生,好久不见。” 明末第一强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