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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子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草头蛇有点心虚,忍不住对程子强说:“咋?难道咱没个当官的像?”
程子强说:“这倒不是。只是我做过华夏军上尉的事,我连大水牛也没有说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嗨,你为这!”草头蛇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还忘了和你说了。光我一人儿也拉不起队伍来,可华夏军撤走的时候留下一批正规军官来,我那儿也来了一两个,都对你钦佩的不得了,一天到晚挂在嘴边上。开头儿我还没想到说的就是你,后来忍不住细问了一下才知道苦力强原来这么不简单啊,哈哈。这次我来拉大水牛入伙儿,听说你在他这儿,自然是喜出望外啦。”
程子强觉得这么说倒也和情理,就问:“军官?叫什么?”
“韩天!韩天少校,现在是黑水湖游击区的总参谋长。”草头蛇说。
“韩天?”程子强不禁哑然失笑,华夏军真是没人了啊,韩天虽说是个不错的好小伙子,可他才当了几天兵?当初可是作为技术人才招进来的啊,除非他是军事上的天才,否则这个参谋长可不怎么好当。
“怎么样?你们很熟吧。”草头蛇问。
程子强不愿意接韩天的短,就说:“挺熟的,他在我手下做过侦察参谋,他父亲是东四省的老将军,后来在寿春城做过警察局总长。”
草头蛇一挑大拇哥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爷子确实不是盖的,可惜已经阵亡了。”
程子强听了这个消息有些黯然,虽说他与韩局长只在寿春见过一面,不久之后就分手了,但是这老头的性格人品很是让他钦佩。
“可惜啊。”草头蛇看了大水牛一眼,略带嘲讽地说:“可惜啊,有些人日子过的滋润了,温香软玉热被窝舍不得离开喽!”
大水牛窘的不行,低了头不说话。
程子强劝解道:“算了,人各有志。只要不做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儿,求碗太平饭吃,也没有什么关系嘛。”
草头蛇听了,马上拍了拍大水牛的肩膀说:“呵呵,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没别的意思。我说大水牛,你赶紧让你屋里的给我们做吃的,吃了我们好上路了,你这里确实不安全啊,我才坐了这么会儿,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大水牛逮着了反击的机会说:“凉飕飕是因为你背后抵着窗户呐。”
程子强听了首先笑了出来,草头蛇也干笑了几声,气氛缓和不少。
笑过了,草头蛇又对程子强说:“你这次尽管跟我去,我那儿什么都有,和韩参谋长同来的还有个军医,女的,叫卓兰是个上尉,据说以前也是你的部下,这见了老长官,还不得尽心尽力治你的伤?”
程子强对卓兰印象挺深的,就说:“看来这次熟人都结了群了。”
草头蛇说:“可不?我要拉杆子……不,拉队伍,就得找以前的老兄弟当骨干,不是我草头蛇任人唯亲,可不知根知底的人,谁敢用?实话告诉你,以前一起在人市谋生活的老人,好多过来了,嘿嘿,咱也没亏待他们,也弄给他们个个儿中队长小队长的干干!”
程子强听了挺头痛的,他毕竟做过职业军人,欧战时也和当地的游击队协同作战过,对游击队的特点是知晓的。一群只有热血的乌合之众是不能称作游击队员的,他们必须经受严格的训练,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敌后的复杂条件下,达到第一个目的:生存下来。如果连活下来都成问题,那又怎么谈的上战斗呢?
“还记得田老七不?”草头蛇说:“他这次对游击队的贡献不小,寻着了军方的仓库,搞了一百多条枪回来……就是没搞到多少子弹。我让他当我的副司令,另外让他组建了一个游击大队任大队长现在手下有差不多两百多人了……”
说起田老七,程子强又怎么会忘记呢?人市把做整天活儿,不逛把式场的苦力都被其他人叫做怪物,其中小山三郎算是一个,程子强算是第二个,还有一个就是田老七了。不过田老七又与其他人有些不同的,他其实有家有业。
田老七来人市时比程子强早的多,他来时小山三郎都还没走呢。
田老七说话的口音很怪,听不出来他是哪里的人。据他自己说是自幼丧失双亲,四处流浪。对家乡唯一的印象就是村口的两颗大槐树,可村口有大槐树的村子多了去了,所以成年后也找不着自己老家在哪了。
田老七的家业不在城里,在郊外的黑水湖畔。原先这里有个老渔夫,姓水,后来上了年纪打不了鱼了,就干些补网修橹的杂活。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水妹,见田老七忠厚勤快,就招他做了上门女婿。
田老七虽说做了渔家的女婿,他却没完全继承水老爷子的渔夫活计。这地界冬天上冻,春天鱼产籽,都不是下网的好季节。田老七不像别的渔家,一冬一春的就四下串门子喝烧酒的。一但闲暇了就进城到人市去当苦力,而且专干全天的活计。也亏得他一年四季的不歇着,玩儿命地干,不下三二年,水老爷子的茅屋就变成一堂两厢的小院子。村人常看见水老爷子见天着大开着院门,穿的干净崭新的坐在躺椅上晒太阳、补渔网,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现在哪里用的着他。这时要是有人说上一句:老爷子,这下你可享福啦。水老爷子准会自豪地答上一句:“那感情啊。这都是我女婿板儿锹抡出来的。”
人家若再夸上一句他的女婿,水老爷子肯定会说:“那当然啊,就这女婿,给我俩儿子都不换。”
水老爷子万事顺心,就一样儿总是放不下来。女婿入门也四五年了,可水妹的肚子就是不见涨。老头儿急在心里又拿不出什么折来,眼见村里比自己嫁闺女娶儿媳晚的都抱上了孙子,眼睛里都冒出了火来,恨不得一把抢过来弄回自己家去。
村里也有些热心的老娘们儿来和水妹说些私房话,问问两口子的是事,可不管谁来,都是来时笑吟吟,走的时候都是面红耳赤,心窝子里头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砰砰乱跳。有些个胆子大的,夜里悄悄的把水妹白天给她们说的话又给丈夫们说了,赶上有些个性子不好的丈夫当下就被扯着头发一顿胖揍,并责令老婆以后永远不准再上水妹的门。可村里的娘们儿们没有一个不羡慕水妹的——有这么个体贴温柔又“能干”的丈夫,做女人还图个啥?更何况这田老七还有一样好处,就是从来不打老婆,即使偶然喝醉的时候。据水妹说,田老七越是喝醉,对她就越是温柔和花样百出。
娘儿们也奇怪,这个田老七貌不惊人的,哪里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个问题水妹也答不出来,只是听说丈夫以前在洋人的轮船上当过水手,学来了这些花样儿。
不过水妹毕竟是咱们华夏国的传统女子,老没个一男半女时间长了自己脸上也觉得挂不住。可田老七总是说时候不到。终于有一天,一向完了工早早回家田老七破天荒地到了后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一进屋抱着水妹就亲。就是这天晚上的种儿,让水妹骄傲地挺起了肚皮,也让水老爷子也有了在村人面前骄傲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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