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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义文柏的讲述中,时间好像过的很快。我在墙壁上看到了我们走进来时我做的记号,知道我们已经走出不算近的距离。
他的声音清朗又不失沉稳,总是能给我恰到好处的安全感,让我觉得安心不已。
“听明白了吗?”义文柏的问题让我的小心脏“咯噔”一下,我想说,其实我并没有全部听懂,但是我又不大好意思,毕竟他辛辛苦苦的为我讲解了这么多……
唉,到底是那些知识太深奥,还是因为我太笨了?
“小女人,看你那副傻样子。”义文柏多聪明啊,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没弄明白。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的一脸的宠溺。
诶,不愧是我的大总裁,双眼冒心心ing~
“再忍耐一会儿,很快就要走出去了。”义文柏捏了捏我干燥的手心,柔声安抚道。
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唬弄我。义文柏并不知道,机智如我,早就已经在进来的路上小心仔细的做了几个记号,每隔一段路程,都会有一个独特的标记——所以,我其实是可以根据所做的标记推测出我们已经走出了多远,还要走多久才能返回地面。
但是他好意安抚我,担心我会因为漫长的路途而烦躁不安,我也不能不领情啊。于是我对他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却将他的大手拉的更紧了。
“阿松,我们现在在多深的地方?”在经过了三个标记之后,我却没能在差不多可以的时间找到第四个标记。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升腾起来,但是我不敢确定,只好向阿松求证。
“五十五米。”阿松很快就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
我的心再次“咯噔”一下——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可能是走进了一条错误的路径。
“义文柏,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走的这条路,跟来的时候好像不太一样?”我试探着向义文柏开口,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的地方。
“怎么了,金莲?”义文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便有数了——看来,他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义文柏,”我叫住他,停在了远地,一直走在我们身后的阿松也跟着停了下来。“我们、我们好像走错了……不应该是这条路吧……”
我斟酌着措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比较合适。毕竟和我走在一起的这两个“人”,都比我更有本事,可是我却发现了他们俩都没有发现的异常,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觉得受到了打击……咳,应该不会吧?
“有吗?”阿松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
而义文柏则是皱着眉,认真的思索着什么。
半晌后,他看向我,问道:“金莲,你发现了什么?”
“走进来的时候,我在两侧的墙壁上做了一些标记,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个记号。”
“从我们从刚刚那个洞穴里走出来到现在,已经经过了三个标记。按照我们行进的速度和时间来推算,在五、六分钟前,我们应该要经过第四个标记。可是,走到现在,我都没有发现那第四个标记。”在同义文柏讲述的时候,我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没想到,就在我以为离重见天日不远了的时候,意外又出现了。
“你做了什么标记?”义文柏沉声问道。
他的问题让我的脸“唰”的一下变红了,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想我用来做标记的物品,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扭扭捏捏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找到出问题的地方,然后快些出去。
说起来,我真的有点想念义文柏家里的大床,和他别墅后面的小花园了,还有保姆熬的骨头汤……想到骨头汤,我情不自禁的吸溜了一下口水。不过还好声音和动作都很小,才没有被义文柏和阿松发现,不然我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用这个。”我从衣袋里拿出一片护垫,递给了义文柏。
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在衣袋里放几片护垫,以防万一,因为这段时间经常受到惊吓,身体上也遭受过一些虐待,所以我的生理期变的不是那么规律了。这样我就十分有必要随身带一些“卫生用品”,可以有效的避免某些“尴尬的情况”。
义文柏见到我的“证物”之后,果然露出了那种既哭笑不得,又十分无语的表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用来做标记的东西,竟然会是小号的姨妈巾。
“你是怎么,咳,怎么用它们做标记的?”义文柏说着说着,还干咳了一声,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至于阿松,他则是干脆的将头转向另一侧,用一个黑黑的后脑勺对着我和义文柏。那姿势好像在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也是醉了。
“我就是把上面的棉花撕下来,每走出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就往路中间丢一小块儿。虽然这里光线昏暗,但是这个东西雪白雪白的,一眼就能看到,完全不用担心会将标记弄丢。”
义文柏听了我的做法之后,竟然也从小姨妈巾上面撕下来一块棉花,丢在地上。
虽然空荡幽长又灰暗的隧道里只有义文柏手上的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亮,但是如果你有心,一定能一眼就看到落在路中央的那雪白一块儿。
“这么显眼,为什么我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义文柏的眉头夹的死死的,完全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好像很是懊恼,自己竟然会忽略如此显而易见的“路标”。
在走路的时候,你一直目视前方,要不然就是转过头看看我,哪有看过路啊?所以,你没有发现我留下的标记也很正常啊,不是吗?
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义文柏已经那么“不爽”了,我还是不要再煽风点火比较好。
不过,经过这件事,义文柏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更加真实了一些。以前,他在我心里就是一个神祗般的存在,我以为他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其实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咳,或者说,比普通人要特殊那么一些。
他也会有喜怒哀乐,会生气会高兴,会吃醋会嫉妒,会想要无条件的对在意的人好,比如我,也会对不喜欢的人不屑一顾。
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男人,这一点,从来就没有因为他与正常人的不同而发生什么改变。
在我眼里,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但是不管什么样子的义文柏,对我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但是这感情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离不开义文柏了。
就像刚刚,他那懊恼的神情和动作,就好像一个一直以自身的完美为骄傲的少年,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不足或者缺点——这个时候的义文柏,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一次,阿松又展现出了他非常不错的情商。他回过头来,盯着地上的小姨妈巾碎片看了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对义文柏说道:“先生,狮子也有打盹儿的时候。更何况,男人天生就没有女人心细,您没有注意到,而夫人却注意到了,这也是在常理之中。”
义文柏朝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在纠结这件事,阿松便很识趣的不再说话了。
我不知道阿松跟在义文柏已经有多长时间,但是我觉得,他们主仆之间好像已经培养出了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
“义文柏,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我看着他,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金莲,阿松,在走过来的过程中,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岔路或者异常的转弯之类的?”义文柏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也对我们多磨多难的遭遇感到十分的无奈。
我对他摇了摇头——跟在义文柏身边,我几乎就是处于“不带脑子”的状态,有的时候,常识性的东西都会忘记,更别提发现什么异常了。我不给他添乱就已经很开心了……
见我几乎是立刻就摇头,义文柏也没觉得失望。没办法,这家伙实在是太了解我了,他早就知道这种事情问我也是白问,我根本不可能向他提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至于这一次用小姨妈巾做“路标”,完全是我突发奇想,歪打正着……
倒是阿松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我也没有注意到。”
义文柏沉思了一会儿,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觉得那个睿智、冷静的义先生又回来了。
“其实,我们没有看到标记,应该是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我们错过了它,或者是还没有到达;第二种可能是,我们走了错误的隧道;第三种可能则是,有人拿走了它。” 我在阴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