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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义文柏搭上话的,那都是在场的人精,我只不过是陪在义文柏身边站了一会儿,且自以为把自己的心不在焉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那几只老狐狸给看出来了。
既然看出来我不耐烦这样的应酬,那些人看在义文柏的面子上,便将我恭敬的晾在了一边,专心和义文柏套近乎。有一个长了一双倒三角眼的男人还给她的女伴递了一个颜色,随后那女人便不露痕迹的靠近了我几分,和我谈论起时下流行的衣服、首饰来。
我心中暗忖,这些人里面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见我不喜欢掺和生意上的话题,就示意自己的女人,借着同为女性,兴趣、爱好大抵相同的先天优势,来和我套交情,如意算盘当真是打得啪啪响。
不过这也从侧面体现出义文柏的位高权重来——说起来我不过是义文柏带在身边的女伴而已,就能受到这样多商业大佬的巴结,甚至一些年纪都可以当我母亲的“阿姨们”都来奉承我,这让我又一次的感受到了财富与权利的重要性。
即便是想要讨好与那些比自己更强大的人,也是需要讲究分寸的,那些在省城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们,在众星捧月般的围绕着义文柏客套虚伪了一番之后,就带着各自的女伴纷纷散去。在义文柏和这几位“地中海大叔”说话的时候,我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走神,可是因为耳朵尖,所以还是听到了不少。一场下来,我唯一的感触就是——水太深。言语间暗藏的机锋,能听懂,我就觉得自己算是“厉害”了,如果要求我做到像义文柏那样,在几秒钟、甚至是更短的时间内,做出无可挑剔的反应来,我是万万做不到的。若是让我在“修炼”个三十年、五十年,大约能达到义文柏一半的水平吧。看来,我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啊!
那些人走了之后,我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得以松懈下来,轻轻的长舒了一口气。时时刻刻关注着我的义文柏,自然也没有漏掉我的小动作。她见过盘里的樱桃饱满圆润、泛着莹莹的光泽,便拈起一颗,喂到我嘴边,见我乖巧的张开口,将那颗樱桃吃下,义文柏这才问道:“不喜欢这里?”
我摇了摇头,咽下口中香甜多汁的樱桃果肉,只是不知道该将果核吐到哪里。正不知所措间,义文柏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块浅灰色的手帕来,垫在掌心,送到了我嘴边。她这举动先是弄得我一愣,旋即又反应过来,低下头,将口中的果核轻轻吐到了义文柏手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帕上。
将嘴里的“异物”处理掉,我这才能回答义文柏的问题,“不是不喜欢,只是还不习惯。她们都很聪明,我担心自己说错了话,或者是做的不好,会给你丢脸。”我把自己的顾虑,毫无隐瞒的向义文柏和盘托出,我希望她能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做。
义文柏一脸淡然地把包了果核的手帕随手扔在侍者的托盘上,稍微低下一点头来,轻轻吻在了我的嘴角。说是亲吻,实际上义文柏是悄悄的伸出温热濡湿的舌头来,温柔的舔了舔我的嘴角,末了,还不忘在我耳边低声说一句,“真甜”。可能是我在吃樱桃时,不小心把一些果汁沾到了嘴角吧。但是这个男人未免太恶劣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调戏我,从我身上占便宜,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那么多人都盯着她看呢……是我想岔了,义文柏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眼光?
“傻女人,你当我挣来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吗?”我知道义文柏这是在安慰我,只是我笨笨的,并不能想明白她这话里的含义。
义文柏见我依旧懵懵懂懂的,似乎是觉得,我这副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可爱有趣,于是又一次压下高度来,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我之所以要变得强大,就是因为想要守护你,让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人敢爬到你的头上去。而我已经做到了,金莲,你是我义文柏的女人,只要你开心,谁敢说一个‘不’字?金莲,你要记住,哪怕你嚣张跋扈,也有我护着你,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以为这每天都腻歪在一起的,甜蜜的日子,已经让我习惯了义文柏口中时不时就蹦出来的甜言蜜语,但是此刻,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听到义文柏眼也不眨的对我许下这样郑重的承诺,说出如此暖心的话语,我还是情难自禁的红了脸颊,心里更像是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是啊,有义先生给我撑腰,我还怕什么呢?就算是怕,也应该是那些人怕我才对。我要是畏畏缩缩的,那才是给义文柏丢脸呢,也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只是还没等我感动完,就有一个穿着一身蓝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对着义文柏耳语了几句,“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走,我马上就回来。”义文柏又叮嘱了我一句,这才往礼台的方向走去——原来是到她讲话的时候了。
舞台的面积并不算大,在正中间靠前的位置,有一个类似书桌的台子。主持人先上台去说了几句开场白,等到会场内都安静下来之后,义文柏才被请上台去。
当舞台上的灯光都汇聚在那个天神一样的男人身上时,我清楚的听见四周传来的女人们的赞叹声和吸气声,义文柏还真是一个祸水,惹得这么多的女人芳心大动。不过,一想到这样耀眼如星辰一样的男人是属于我的,我就会忍不住的窃喜,唇畔也带上了一丝满足又骄傲的笑容。
站在礼台中央的义文柏,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巧笑倩兮的我,于是心情很好的也回给了我一个温柔又宠溺的笑。天知道,在台下站着的我有多想冲上去捂住义文柏的嘴,让她不要再笑了,不要在这些花痴又“饥渴”的女人面前笑。听着四周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吸气声、咽口水的声音,还有犯花痴的声音,我的紧张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生怕有哪位“生猛”的姑娘,扑上去轻薄义文柏。
我这边胡思乱想的还没回过神来,满脸呆相的盯着义文柏时,却感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紧紧的锁在我身上。我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就看到在不远处,靠近角落的位置,有一个穿着酒红色抹胸晚礼服的年轻姑娘,正在恶狠狠的盯着我。她的目光太过阴毒,竟让我在这灯光明亮,人气十足的礼堂里,生生地打了一个寒噤,还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用毒蛇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她,因为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
她的眼神让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于是我收回目光,不再与她对视,而是把焦点全都放在了义文柏身上。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不管那女人是什么来路,又是因为什么,而对我产生如此浓烈的恶意,我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像狐长生那样有着百余年道行的狐狸精,还不是一样被我给收拾了?区区人类女子,我才不觉得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转移了注意力不去理会,但是并不代表那女人也一样愿意和我相安无事。她那怨毒的目光一直紧随着我,让我觉得有如芒刺在背,我努力想要无视掉那两道鬼气深深的目光,可是却很明显的感觉到,恶意的来源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转身,就看到那个阴魂一样的女人,站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我被她吓了一跳,可是仍旧端着架子,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只是不露痕迹地深呼吸了几次,借以平复有些紊乱的心跳。那女人见我看向她,诡异地对我笑了笑,露出几颗洁白整齐的牙齿来。
她涂了和晚礼服同色系的口红,有些像是姨妈血的颜色,暗沉的红色中还带着一点珠光。当她笑的时候,红唇皓齿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竟然有几分阴森的感觉。我向她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正当我打算转回身子,不再理会她的时候,却见她已经端起了酒杯,踩着高跟鞋,分外妖娆的向我走来。没办法,我只好又挂起笑容来,硬着头皮继续应付。
虽说义文柏刚刚嘱咐过我,叫我不必委屈自己,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但是我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给义文柏添麻烦,我也心疼她,更不希望她为了给我最好的保护,而没日没夜的劳心劳力。爱是相互的,她对我好,我自然要给她回馈,不能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更何况,不过是与人应酬而已,没什么好勉强的,这点儿信心我还是有的。 我在阴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