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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看着义文柏,而他也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们对视了足足有两三分钟。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
“义文柏,怎么了?”我看看那艘船,又看看义文柏,隐隐约约觉得,刚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而且还和我有关。
“你刚才做了什么?”义文柏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反问道。
“我,我没做什么啊……只不过,是把手放在了这面墙壁上而已……”我斟酌着,一面回答他,一面在心里打鼓,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放在了哪里?”义文柏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让我指给他看
“就是这里——”我用手指在墙壁上圈出了一个范围,正是那个“手掌”纹路的大小,“我只是把手放在了这里一下而已。”
我原以为这就算完了,可是义文柏的下一句话,却让我惊讶得张大了眼睛。他问我:“那里有什么?”
那里有一个“手掌”形状的花纹啊!不只这里有,整面墙壁上都是这种发暗的、并不怎么引人注目的花纹,难道义文柏竟然都看不到吗?
他竟然还问我,那里有什么东西?!
“你、你看不到吗?花纹,这面墙上,有很多花纹。”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先生,水快要漫进来了。”一直在旁边沉默站着的阿松忽然开口道,经他提醒,我才发现,河水已经淌到了离我们不过一米远的位置。
义文柏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迹,又看了看那面古怪的墙壁,看上去不大愿意离开,但是他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说道:“走吧,先上船吧。”
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刚刚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艘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走进了,我才发现,这艘船与外面的小船有着很大的不同。一般的小船,都是木头制成的,或者是用铁艺焊接而成的,可是眼前的这一艘,却好像是由“石头”做成的。
说是石头,但是感觉又不太像,它看上去要比矿物脆弱些,但是又比木材坚硬——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材质。
眼看着水一点点漫进来,我们赶紧都上了船。这艘船看上去虽然不大,但是“装”下我们三个人之后,还是绰绰有余。
不用担心这来势汹汹的“洪水”了,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船里面没有桨。
……这难道是要让我们坐在船里,然后在水面上原地打转儿吗?
“没有船桨,怎么办?”我看着义文柏,有些担心地问道。
可是义文柏却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只见他胸有成竹的在船舷内侧敲击了几下,随后,便有两块两米多长的“船桨”掉落了下来。
他自己留下一支,另一支则递给了阿松。
这下好了,船和桨都齐全了……只是不知道,这声势浩大的水流会将我们带到哪里去。
就在我们做“准备工作”的这一会儿工夫,水已经涌进来了不少,已经将船底淹没了一半了。能够看出来,水位已经又变成了原来的上涨速度。
没一会儿,水流的力量就已经足够将船只给托起来了。我们三个坐在船上,义文柏和阿松两个划着桨,渐渐地上划出了山洞。
看着这峡谷已经被淹没了一半,我心中忽然有个疑惑,这么多的水,外面那些错综复杂的地底隧道大概也会被淹了吧?不知道“林茂”这种东西怕不怕水淹。要是洪水能够将他除去就好了。
“义文柏,这里发了这么大的水,外面是不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啊?那些隧道,会被冲垮吗?”水位还在不停地上涨,我们坐在船上,已经能够隐约看到先前那座堵住我们去路的石碑的顶端了。
“不会。你还记得,我们刚进来时,洞口立着的那堵像屏风一样的石壁吗?”像屏风一样的石墙……我仔细回想了一番,方才想起来,义文柏说的是峡谷入口的那块大石头。
我点了点头,回应道:“记得啊。那块石头怎么了?”
“当这里的水位开始上涨时,机关就会带动着那块石头堵住洞口,不让水流到外面去。”义文柏对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对了,我还没问问义文柏,石碑上面写着什么呢。他站在那里看了那么久,应该研究出一些东西来了吧?“义文柏,之前那座巫族人的石碑上,都写了些什么啊?”我猜,是和这个藏着一艘船的山洞有关。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沉默了一下,才幽幽说道:“石碑上面的文字,大概意思是:‘族中禁地,闲人免进。’但是后面,却又记载着进入‘禁地’的方法,就是在潮涨之时,进入到半山腰处的山洞中,找到先祖为后人们留下来的渡船。”
“可是,石碑上没有写出来的是,只有巫族的后人,才能打开渡船的封印,乘船离开这里。”义文柏看着我,习惯性的就要伸出手,摸我的头发。他说的话,让我整个人都陷入到了震惊当中——什么叫做“只有巫族的后人才能打开渡船的封印”?义文柏和阿松两个人花费了好半天力气,都没有找到的这艘船,就是因为我在无意之中解开了封印,所以它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吗?
联想到那面只有我能看到它上面花纹的怪墙,我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说,我和这个碑文中记载的巫族,有着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联系吗?
我看向义文柏,发现他正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显然,我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虽然心中有这样一种猜测,但是我觉得,这种猜测变成现实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我压根儿就没有听家中的长辈提到过哪怕一星半点儿关于巫族的事情,说上官家是巫族的传承,我感觉这似乎不大可能。
如果不是整个上官家都和巫族有关系,而是只是我一个人和这个神秘部族有联系的话……那我到底是上官家的人,还是巫族的人?我还是上官金莲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义文柏,希望他能帮帮我,我现在心里好乱……
义文柏将我揽在怀里,温温柔柔的亲吻着我的额头,在我耳边安慰道:“没关系的,金莲,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你,你只是你,上官金莲,是我义文柏的妻子。”
我看着义文柏,这么说,表示他是相信我的,我还以为,他会因此对我产生一些怀疑呢。毕竟,从进入山洞之后,我身上表现出来的与他二人不一样的地方真的很多,比如,能在有禁制的地方自如地使用法术,再比如,我能解开巫族先人留下来的封印……这一切的一切,甚至都开始让我怀疑自己了。
义文柏见我依旧是恍恍惚惚的样子,便把住我的肩膀,语气严肃地命令我道:“金莲,我要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他那副模样,真的是威严极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义文柏,不禁有些被他吓到了,然后就按照他吩咐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我看着他的眼睛,深邃与多情并存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清晰的映出了我的模样。在他的眼睛里,我是那样小小的一个,胆怯的,惶惑不安的,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上官金莲——”义文柏忽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以为他是要跟我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对我说什么,而是直接吻了过来!
天!他怎么说亲就亲过来了?这个吻来的也太突然了吧!我该怎么办才好?要回应他吗?可是这样子会不会太不矜持了……还是推开他?不,不,不,和他接吻的感觉还挺美妙的,让我就这么推开他,我也会舍不得啊……
说来也奇怪,义文柏的这个吻,竟然很神奇的让我的理智与思维回笼了——我的大脑在这一刻,运转的非常之快速,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专心,义文柏不由分说的用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将我压向他的一侧,并且趁势加深了这个吻,像是在惩罚我的分心一样。
“唔……”我的声音都被他的吻堵在了嘴里,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本来已经要“臣服”在他娴熟的吻技之下了,可是我忽然想起来,这里可不止我和他两个人,还有一个阿松在旁边看着呢!
想起“电灯泡”阿松来,我便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我又没有什么表演癖,一点儿也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儿和自己的恋人亲热。
我使劲儿地推着义文柏,希望他能够放开我。可惜收效甚微,可能我这点毛毛雨的力道,给他挠痒痒都嫌不够。
最终,还是等到义文柏觉得“满意”了,他才放过了我。 我在阴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