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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状各异的妖怪们眼睁睁的看着我一招就把他们的头领制服了,还关在了一个十分屈辱的小瓶子里,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只鸡蛋。我想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幕一定带去了很大的冲击。
南宫易更夸张,干脆石化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看我,又看看被我托在手上的琉璃瓶子,视线一咕噜似的转来转去,有些结巴的问道:“上官、刚才,刚才是你吗?你出的手?”
我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么,不是我,难道是你啊!”
被我抢白了,南宫易也是难得的安静,没有反驳什么。如炬的视线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口中赞叹不已,“啧啧,真没看出来啊,方叔把你教的不错嘛。你也很不见外么,把我们南宫家的秘技绝学都偷了去。”他那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丫的难道没看清楚,我用的并不是方大叔交给我的招式吗?他还真能往南宫家族脸上贴金。
好在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我不记得南宫家还有这么一招来着,我都不会。上官,你刚刚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我撇了撇嘴,不愿意和南宫易掰扯。他们南宫家有秘技,我们上官家就不能有秘技了吗?哼,难不成好事儿都是南宫家的才行?
时隔百余年,狐长生再度被我关进这只小瓶子里,她整个人缩成了只有手指大小,依靠着瓶壁“楚楚可怜”的站着,让我想起了童话里的拇指姑娘,忍不住想要怜惜她一番是怎么回事?
狐长生靠着边缘站着,眼睛里蓄出水意来,臭不要脸的卖可怜,还巴巴地看着义文柏。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心思——这是指望着义文柏开口,救她出来呢!
我回头看了看义文柏,他的视线的确是投向我这边的,只不过焦点在我,而不是在我手中的瓶子。这让我暗暗地觉得满意了一些。但是,那眼中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又是闹哪样?!前几天我们不是刚刚见过吗?这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眼神……妈妈咪呀,我好害怕,能不能先把这只散发着阴郁加欲求不满加思念成疾的混乱气息的“不明生物体”挪走……
“咳咳,”装作没注意到义文柏发散出来的不明气场,我满怀恶意的晃了晃装着狐长生的小瓶子,看着她在瓶子里好一通翻滚,磕的鼻青脸肿之后,才满意的停了手。
“你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丝毫不在意在义文柏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恶劣本性。
于是狐长生的目光变得更加楚楚可怜,泛着水光的眸子,哀怨又惹人遐思的望着义文柏,红唇微嘟,仿佛要倾诉些什么——美人如泣如诉,自然引人想入非非,但前提是,别是个破了相的美人。这摔打得鼻青脸肿的,饶是你平时再风情万种,此刻也显不出来的。能看到的,只有狼狈。
当然了,这些我又怎么可能“好心”的告知给狐长生呢,当然是看着她继续在大庭广众面前出丑比较痛快……没有什么原因,不过是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狐长生啊狐长生,你还真是没长进呢。这一晃也一百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栽在了我手里。亏我还以为,再次见面,你能让我刮目相看呢。”真是没意思,前后两次,都是一招就把她给“收”了,而且用的还是同一招——这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啊!
“上官金莲,你无耻!乘人之危居然也好意思炫耀。有本事,你放我出来,我们真刀真枪的比试一场,看看究竟谁输谁赢。”逞逞嘴上痛快也就罢了,谁允许你摆出来一副“我赢定了”的架势?就那么笃定本姑娘会上了你这激将法的当,把你放出来吗?那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天真还是骂你愚蠢了。
“我没本事啊,你怎样?”明明是自黑的话,但是却让狐长生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如果我没本事的话,那她这个被“没本事的人”关在瓶子里的,又算是什么?
一计不成,又施一计。狐长生见没法激怒我,又把救命稻草压在了义文柏身上。这一次,她不再欲语还休,留空间给义文柏让他自己体会,而是直接了当的开口祈求,“柏哥哥,这就是你一直宠着爱着的人……我自认并没有冒犯她的地方,可是她却不由分说的就将我关在这里,这算是什么?!”
狐长生有心喝令大殿内的妖众们除去义文柏三人,将她救出来。但是看到妖怪们一双双泛着冷漠和寒意的眸子,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妖怪们生性多疑,因为之前南宫易和义文柏的一唱一和,他们已然将她列为了头号怀疑对象,又怎么可能继续听她的命令呢?更何况,不周山内,早有妖看她不满,想要取而代之,眼下她陷入困境,根本就是一个没什么生机的死局……这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又怎么可能伸出援手呢?
唯一的希望,就是义文柏。如果义文柏肯开口,为她说句话,那么她还能有一线生机。狐长生没有忘记,就在刚刚,她还想杀了义文柏,让他永远地将自己的秘密埋藏在心底,只是她以为,无论自己做出什么事,她的柏哥哥都会无条件的原谅她……
我也回头看向义文柏,当我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一丝怜惜之情,这才觉得满意了。正想回过头来,继续磋磨磋磨狐长生,就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知道是义文柏。可是我不想理他,他一开口,一定是要为狐长生说情。前世的时候,他便总是如此。说什么她年纪小,不懂事,他从来只把她当妹妹看待,而我这个做嫂子的,自然要多担待她一些,等她年纪渐长,就会明白这一切的……
可是谁要担待她啊,在我喝的粥里面下巴豆粉、把我要穿去参加宴席的衣服偷偷的做了手脚、害我在大庭广众面前出丑……这些我都可以不去计较,但是我上官家阖族上下百余口人命,岂能说丢就丢?
正想回过头去,冷面拒绝了义文柏的求情,耳边就响起了他清冷的声音,“这是你的事,你全权处理就好,不必看我。”
很好,吾心甚悦。
狐长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本来以为,义文柏是要为她求情的,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开口,就直接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柏哥哥!”她一时慌了神,也乱了分寸,失声喊了出来。可是义文柏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是嫌恶的撇过了头去。
我看着被关在瓶子里的狐长生,不经意间回想起的陈年旧事,让我心中怒火翻滚,恨不得一把火把她烧的连渣子都不剩。
“你不是要个去死的理由吗?好啊,我给你。你屡次想要下毒谋害我性命,这算不算理由?一夜之间,我上官家满门被你屠杀殆尽,这算不算理由?”
在狐长生眼中,此时的我,赤红着一双眸子,宛如从深渊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的恶鬼,从缝中蹦出来的话,让她不寒而栗。
“虽然我有心害你,但是你不还照样活的好好的?不过是几次未得手的阴谋,你难道打算把它们一辈子挂在嘴边,借以博取柏哥哥的怜惜吗?至于你说的什么灭门之事,我不曾错过,也不会承认。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对你如此说过,可你偏偏不信,还将我抓回去严加拷问。我有柏哥哥可以作证,你上官家被灭门的那一夜,我就在他身边,哪里也没有去。”狐长生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义文柏,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出实情。
义文柏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不成?”我改变主意了,本来还打算让她死个痛快,给她留个全尸的,但她如此冥顽不灵,根本不值得我的怜惜。
“做过的事,我也就认了。可是你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吧?你们家被灭门,确实很惨,我也同情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你污蔑我!”狐长生这一番话,当真是说的义正言辞。
“污蔑?”我冷笑连连,“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当年你的傀儡术堪称一绝,你为了打消我的怀疑,用那精致的木偶,把我给骗了过去。这种拙劣的骗局,上当一次就够了。你以为,我还会继续被你蒙骗下去吗?”未及我说话,义文柏就抢先开口。
再看狐长生,自义文柏开口的那一霎,她就脸色惨白,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原来,你都知道了……”她脸色灰败,全然不复方才狡辩时的言之凿凿。 我在阴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