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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可是又不敢确定。因为在我心里,义文柏不是这样的人……
我决定什么也不问,听听义文柏怎么说。
义文柏见我一双妙目圆睁,懵懵懂懂的盯着他看,双颊上的粉红愈发的明显起来。我看在眼里,心中偷笑,却并没有戳穿——这样的义文柏,是我从没有见过的。他面上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腼腆内向、在面对心爱的姑娘时会害羞的少年人,这与他平时冷若冰霜的形象可是相去甚远,也让我觉得很有趣。
“咳……”义文柏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在空气中弥漫的若有若无的尴尬,“我那时年轻气盛,对情爱上的事,更是一窍不通。偏偏你那时,又是一个有些冷清的性子,心里想什么,从来都不会表现在脸上,更别说是说出来了。我是极喜欢你的,可是我却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想看你为我吃醋……”
说到这里,义文柏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的唇畔绽开一丝温柔的笑意,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你是很能沉得住气的,可是我的脑子却总是转不过弯来,以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才会越来越变本加厉。金莲,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末了,义文柏紧紧的拥我入怀,与我耳鬓厮磨。
我知道他这是欢喜我,所以才会有这样情不自禁的举动,总是想要与我亲近。但是,私下里我又觉得,此时义文柏的这个拥抱,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他的脸红得像是熟透的桃子。而他方才的囧样,已经被我全部看在了眼里。他不愿意被我看到这样的自己,干脆抱住我,让我看不到他的模样。没想到,义文柏也有这样别扭的时候啊。
我抿着嘴偷笑,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因为我担心义文柏发现我偷偷的笑话他,会“恼羞成怒”。这种感觉,仿佛是在哄一个正在耍小脾气的小孩子,真是十分奇妙。
过了好半晌,义文柏才缓缓松开了紧箍着我的手臂,到了此刻,我却有点舍不得他温暖又宽厚的怀抱了。现在再看义文柏,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看起来就像没事儿人似的,丝毫想不到,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羞红了脸,像个薄脸皮的大姑娘似的……
“好了,去换衣服吧。司机已经到了,我们这就回省城去。”方才和义文柏搂抱在一起,头发被他揉搓的有些散乱。义文柏抬起手来,轻轻的将我鬓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哦。”我呆呆的应了一声,转身往卧室走,去衣柜里拿衣服。在这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突然要离开,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但是其实,在义文柏找来的那一天,我心里就明白,自己早晚是要离开这里,回到他身边去的。彼时心中还有隐隐的期待,可是现在,却只剩下眷恋与不舍。
义文柏显然是看出来了我情绪的低落,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大概他也明白,我并不是真的离不开这座城市,或者是离不开这间小公寓,那些哀伤的情绪,不过是骨子里的伤春悲秋在作祟而已。
刚刚把要穿的衬衫和羽绒服从衣柜里找出来,正准备换上,就听到一阵怪异的“当、当”声,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传出来的,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敲击玻璃。我警觉的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邪祟,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那怪异的“当、当”声却再次响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害怕,不周山的妖魔鬼怪们分明已经被义文柏和南宫易尽数剿灭了,难道是有漏网之鱼逃了出来,要找义文柏他们报仇?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中闪过,就被我否定了——义文柏和南宫易两个在不周山大显神威,又怎么还会有妖怪不开眼的敢找上门来?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也应该是赶紧躲起来才对。
我放松了一些,略微提高了声音,叫义文柏进来。不管是什么情况,有他在,总能叫我觉得安心。
“怎么了?”义文柏进来后,站在我身边,询问道。
“没什么,就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义文柏进来之后,我觉得安心多了,“你也没什么事,就在这里守着我吧。”我和义文柏之间,也算得上是亲密无间了,因此我一点也没觉得,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让他为我“站岗放哨”有什么不妥。义文柏纵容地笑笑,非礼勿视的把头转向了一旁。这样,他的视线就落在了窗户那里。
“谁在那里?!”义文柏忽然厉声喝问,把我吓了一跳,衣服脱到一半,也不敢再继续,整理好了,躲在了义文柏身后。
“你在这里别动。”义文柏回过头来,叮嘱了我一句,便走到窗边,小心谨慎的向外查看。
空无一物的窗外忽然探出来一颗脑袋,“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我不由得惊呼出来,视线却死死的盯着窗外的那颗脑袋不放,同时心里也在琢磨着,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义文柏这个活太岁的头上动土。
想到这里,我不禁起了看热闹的心思,竟然暗搓搓的盼望着,义文柏能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打上一场,也让我能够亲眼目睹他的飒爽风姿……
“上官,给我开一下窗子。我已经在外面冻了好一会儿了……”还没等我猜测一二,外面扒着窗台、身体悬挂在十四层楼高的那人,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竟然是南宫易,委实出乎我的意料。
他来干什么?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偏要爬窗子,这是哪里学来的臭毛病?亏得他身手好,又自幼学习法术,有法术护身,不然的话,不知道这短短的十几秒内,他会跌下去多少次呢。
“你来做什么?”我冷冷地看着南宫易,没有给他好脸色——爬窗户这种不靠谱的事,估计也只有南宫易能做得出来了。更气人的是,他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望着我的时候,分明是眉眼含笑的。那模样,就好像是走在路上,却忽然捡到了钱似的。
……我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笑得出来。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上官,你想什么呢?快打开窗户,让我进去啊!”南宫易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不禁有些着急,又开始弯起手指,敲我的玻璃。我这才知道,原来刚刚发出的“当、当”声音,就是他在敲窗户。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平时看起来也是挺靠谱的一个人,怎么隔三差五的、总要抽一回疯呢?
义文柏看见我撇开了眼睛,便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他向后退了一步,毫不犹豫的就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了。南宫易就被他挡在了窗户外面。有的时候我真觉着义文柏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无论我在想什么,他都能猜出来,而且还一猜一个准。
我心里面不想见南宫易,甚至是看见他这副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样子,就觉得生气,义文柏就帮我把窗帘拉了起来,真是体贴。我本想狠下心来,不去理会南宫易的,可是隔着一层窗帘,轻轻的扣击声还在继续,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南宫易那家伙在捣鬼。
义文柏眉目冷然,脸上好像结了一层冰似的,周身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这种情形,义文柏不说,我也能看的出来,他这是在因为南宫易的举动而生气。看义文柏这副表情,心里对南宫易一定是极为不满了,只不过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半晌,我叹了一口气,对义文柏说道:“要不,就放他进来吧?”外面怪冷的,他好歹也是富贵家族的少爷,万一把他冻坏了、生病了,他自己倒是不会生气,只怕他家里的人会不高兴。当然,这都是我偷偷的想的,没敢说出来。因为我知道,一但我把这些顾虑讲出来,义文柏心里一定会更加不满。在不周山的时候,南宫易好歹也帮了我们一次,就算他不能和义文柏成为朋友,我也不想让他对义文柏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义文柏看了看窗口的方向,厚重的遮光窗帘将并不算大的窗户挡了个严严实实,不仅外面的光线照不进室内,里面的人自然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可是义文柏却像是南宫易就在他面前似的,朝着窗口的方向冷哼了一声,“看他这副做派,哪里像是家教良好的大家族继承人?”义文柏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就差没有直说,小偷小摸,上不得台面了。
虽然嘴上十分不满,但是义文柏还是走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了窗户,放南宫易进来了。偏偏南宫易还像是没有察觉到义文柏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似的,笑嘻嘻地向义文柏道过谢之后,又和我打招呼,“上官,你也忒不厚道了!眼看着我在外面挨冻,你竟然无动于衷,枉我之前那样帮你。” 我在阴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