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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狂喜,同样有一个声音在脑海深处叫嚣着,扑过去,扑过去,占有他的怀抱……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就像是傻掉了一样,呆愣着表情,目目呆呆的看着义文柏迈着一双健硕有力的长腿,步伐沉稳的向我走来。在这一刻,世界仿佛都静止了——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恨不得让这不解风情的冷风也能消停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伪一切就会像虚假的幻境一样,随风消失不见了。
天地间,只剩下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的义文柏,还有那漫天飞舞的雪花。
他本来就高大,影子更是被拉得老长。昏黄的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冷风袭过,便打着旋儿飘落,没一会儿,就落了义文柏满头,黑色大衣的肩膀上也积了不少。他走近了,在我面前站定,抬起修长的手指,细心地抚去落在我头发上的雪花儿,一向冷然的眉眼竟也难得的带上了些笑意。“怎的?不过才几日不见,见到你夫君我,就欢喜傻了?”他说着,也不管一旁还有路人在,紧紧的将我拥在了怀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我把头埋进义文柏坚实的胸膛里时,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温热的气息。但是当时我只顾着惊喜,并没有过多的去探究这如细光微闪的感觉。在被义文柏拥进怀里的那一刻,我终于敢放开了呼吸,也不怕大风会把他吹走了——因为我已经紧紧的抱住了他精瘦紧实的腰,而他微凉修长的手指,也插在我细密的发丝中。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我的义文柏,他终于回来了!
我们就这样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旁若无人,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只有彼此……直到被我忘在一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文,有些尴尬地低咳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像是私会情郎被抓包的小女人一样,有些慌张的离开了义文柏的怀抱。
义文柏挑了挑眉,眼中隐有不悦,却也没有说什么。担心自己冒失的举动会在义文柏心里种下怨气,我当机立断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依偎着他站着,介绍他和小文认识,“小文,这是我的未婚夫义文柏,之前,我对你说起过的。亲爱的,这是小文,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起工作的同事。”
也许是我的“未婚夫”和“亲爱的”取悦了他,义文柏隐下的不悦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眉目内敛,一副温良如玉的谦谦公子模样。不仅如此,他还主动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手来,和小文握手,“一直以来,金莲有劳你关照了。”
“没有,没有,都是上官她照顾我比较多。”小文闲着的那一只手连连摆着,一副“不敢当”、“不敢当”的神色。
寒暄过后,我们三个人便上了车。义文柏坐在副驾驶上,把后面的位置留给了我和小文。其实,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义文柏说,但是此刻还有外人在,自然不好开口,也只能放在心里憋着,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免得小文看见后会多心。偏偏小文住的酒店还远的很,等到终于把她送到目的地之后,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之后了。
小文刚下车,义文柏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坐到了我身边。我正想开口和他说话,他长臂一展,已经毫不费力的将我箍进了怀里。不待我有所动作,他的唇又准确无误的袭了过来,封住了我的。一下一下的,两瓣温软在我的唇上辗转研磨,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仿佛在探索着一个崭新的世界。
义文柏的动作十分温柔,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他的珍宝,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但是在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柔情蜜意中,又透着一丝求而不得的急切。义文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是却一无所获。
突如其来的吻将我弄得目眩神迷,不知不觉中变软下了身子。一开始,我还能配合义文柏,虽然费力,也可勉强。可是到了后面,我被他亲吻的喘不过气来,浑身的力气也仿佛都被抽走了似的——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我不得不张开了嘴巴,希望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却叫一个温软柔滑的异物,趁机闯了进来。
啊!那是、那是义文柏的舌头!竟然、竟然是湿吻!怎么可以这么刺激,这么迷情……
义文柏吻技高超,他的舌头就像是极巧的灵蛇,一毫一厘登堂入室,将我口腔里的空气掠夺殆尽。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尾被海浪送到沙滩上的鱼,明明缺氧,偏又奇异的沉醉在这种感觉之中,仿佛被什么隐秘的神奇蛊惑了似的,想要得到的多一些,再多一些。而这一切的迷醉,都是义文柏给予我的,于是我情不自禁的抱紧了他,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浮木,于是整个人都攀在浮木上,身体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我被吻得晕晕乎乎,神思也不知飘到了哪里去,只知道紧紧的抱着义文柏,搂住他宽厚的肩膀,笨拙的换着气。毕竟,我也不想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因接吻而窒息的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很丢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义文柏终于放开了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恍惚的以为,这一吻之后,我们已经到了地老天荒。耳边是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醇绵如窖藏的陈年佳酿,句尾轻轻挑起的颤音中带着说不出来的蛊惑,“金莲,你不知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温热的气息如同春日里凉润细软的雨丝,喷洒在脸侧、脖颈,还有耳畔,激起皮肤敏感的一层又一层的颤栗。往日清明的脑海,在义文柏技巧高超的撩拨下,已然变成了一团糊的不能再糊得浆糊,完全不能领悟他话里的意思,只听得见义文柏在叫我的名字,“金莲”,“金莲”……一声又一声,仿佛海妖塞壬的歌声,要将我引诱至黑暗不得见光亮的深渊。
万幸的是,义文柏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燥热而又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埋首在我颈窝处,呼吸间热气喷洒,硬硬的胡茬和发捎,都搔的我痒痒的,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
“你笑什么?”好半晌,才听到义文柏闷闷的声音。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冰冷,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光线昏暗的车内,他五官的轮廓显得愈发分明,光影交错,俊美无俦。义文柏漆黑的眸子炯炯的盯着我,虽是质问的语气,但那眼中分明也是隐含着笑意的。
“我很想你——”没有回答义文柏的问题,我扑过去,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头埋进他怀里,耳朵刚好贴在胸口的位置。只不过,这一次的感觉却与往次有些不同。肌肤所感受到的,不再是刺入骨髓的冰凉,而是阳光般的温暖;而被我依偎着的这具身体,也不再冰冷的像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他是温的,是软的——义文柏,终于变回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我正想问他,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义文柏给打断了,“有什么话,等回去再说。”我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车子竟然已经开到了我租住公寓的楼下。司机才下刹车,车子缓缓向前行驶了几米,最后在单元门门口停了下来。想到刚才和义文柏在车上的亲密举动,全程都被司机师傅看在眼里——就算他把后视镜合起来了,声音也还是能听到的……我就羞的蛮面通红,恨不得能找个地缝儿让自己钻进去。相比之下,义文柏就显得淡定多了,他脸不红、心不跳,那叫一个泰然自若。我不禁暗戳戳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之前就做过许多类似的事,才会因此早就不觉着害羞了……
清冷的冬夜里,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落在零星几个行人的衣服上、肩膀上。地面上的积雪在路灯暖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彩,仿佛有千万颗耀眼的星辰,误入这凡世。天空中,乌沉沉的厚重云层压的很低,好像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似的。高楼大厦里的万家灯火,就像是这片乌沉大海里漂泊着的扁扁小舟,亮着一豆豆象征着温暖和希望的灯光。
下车后,我本来想直接上楼去,可是义文柏却不同意,偏要拉着我在楼下的冰天雪地里站了半晌,直到手脚都冻得冰凉了,才拉着我上楼去。回到公寓后的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室内暖暖的空气包围过来,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气,冰凉的手脚也渐渐回温,整个人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保温壶里还有热水,我洗净了杯子,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义文柏,一杯捧在自己手里,慢慢地啜饮。热气氤氲袅袅,坐在我对面的义文柏半眯着眸子,指节分明的手被冻得通红,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梭着杯壁。 我在阴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