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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向北随着忠叔一同到了他的父母坟前,重重的为其父母磕了几个头,烧了些纸钱,并说道:父亲、母亲,你们二老放心,北儿有忠叔照顾,定当无忧,您二老不用再为北儿担心了,还有,北儿一定刻苦练剑,早日杀了歹人,为您二老报仇雪恨,若您二老泉下有知,就保佑北儿早日剑法大成。说完,向北又叩了几个头后,便随忠叔一齐向向府走去。
等到了向府大门口,发现向府早已被官府查封,大门上贴着封条,门口站着几位官兵。
这倒不意外,毕竟一夜间府内死了数十人,官府事必要查上一查。
于是忠叔与向北二人,偷偷的溜到向府后门,这个后门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先前向北总是经此门偷跑出去,最后向天无奈,也只好叫人把后门锁死,所以此门的存在少有人知。
向北和忠叔二人偷摸的从后门走进了府内,然后又绕到各自的房间内,收拾好平日里所要穿的衣服后,向北就和忠叔去到了书房内,忠叔很自然的便把书房内那书架后的暗格打开了,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暗格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忠叔没有说话,仔细思索着,心想:难道是老爷没有把剑谱放在这里,还是有人早我们一步把剑谱拿走了。
“忠叔,怎么了?”向北见忠叔这样的神态问道。
“剑谱没在这里,会在哪呢?”忠叔说道。
“会不会在父亲的房间内啊?”
“走,我们去看看。”
随后,向北和忠叔来到了向天的房间,进去之后才发现,此房间被严重的翻过,许多之前的东西都不见了,其中不乏一些贵重的金银珠宝,即便是红檀木制的桌子都被搬走了,看来是真被人翻过了。
忠叔说道: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然后在从长计议,以免被官兵发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好”。
忠叔和向北慢慢的退出屋内,往向府后院走去,在途径向家祠堂的时候,向北站住了,并对忠叔说道:忠叔,我要进去给祖先们磕个头,并想把家谱带走,你看可否。
“可以”。
就这样,向北先进到祠堂内,然后跪在地上,对着供奉祖先的排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向氏先祖们,今向北实属无奈,不能把你们安放在这里了,要把你们带走,但我此时又不能带走你们的牌位,只能带走家谱,日后如若安定之时,定会给列位先祖刻个更好的牌位。说完,向北走上前去,取下家谱揣入怀中,便和忠叔匆匆离去了。
等到他们走出向府后,便向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这时突然听到有个声音传来:二位兄台,能否问一下,这向府怎么了?
向北和忠叔听到此话同是一怔,然后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两匹高头大马上,各坐着一位青年和一位老者。
凭忠叔的经验告诉他,这二位武功绝不会低。
而此二人正是逍遥阁派来打探天书下落的三长老悲莫名和旗主段无涯。
忠叔不想惹事生非,只好装傻充愣的说道:您刚才说什么?我耳朵不好,您再说一遍。
悲莫名又提高声音说道:这位老兄,我想问一下,这向府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听说全家都被杀死了呢?
“哦,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向府的人搬去哪了……”。忠叔继续装傻的回答道,而旁边的向北则闭口不言。
“老兄,莫非向府的人搬走了,不是被杀了?那你知道搬去哪里了吗?”悲莫名又继续问道。
“哦……向老爷确实喜欢吃鱼,但他好久不去钓鱼了”。忠叔是越说越离谱。
此时在悲莫名旁边的段无涯受不了了,骂骂咧咧的说道:我看你老人家是不想活了,净敢跟我在这装傻充楞,找打。说完,段无涯举起马鞭便要抽打忠叔,而忠叔也做好了被抽的准备,绝不还手,以免节外生枝。
当段无涯的鞭子刚要抽到忠叔之时,突然一把长剑横在了忠叔与马鞭之间,忠叔和段无涯同时一愣,向拿剑的人看去,只见此人长相颇为英俊,此时正站在段无涯与忠叔的侧面,单手拿着剑挡住了段无涯的马鞭。
紧接着就听这位青年说道:欺负老人家算什么本事,不怕江湖人士耻笑?
段无涯的马鞭被挡住后本就不悦,此时又遭青年如此一说,便更为恼火,说道:哪来的兔崽子,净敢拦我,报上名来,爷不杀无名鼠辈。
“我乃一气剑宗大弟子题命”。
今天恰逢题命从苗疆赶回中原,路经苏州,便听到向府被灭门的事,就特意前来打探一番,看是否是逍遥阁所为,没想到在此碰到段无涯欺负忠叔,便立刻制止。
段无涯听后,简直要气疯了,心里想到:我都数年没下逍遥山了,刚踏足江湖,就碰到所谓的名门正派阻拦行事,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可段无涯却轻敌了,题命的武功竟不在他之下。
段无涯大声喊道:我不管你是剑宗刀宗的,总之你今天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便拔剑对着题命刺去。
“无涯住手……”霎时间,悲莫名也没有反应过来,当他想叫住段无涯的时候,他已经拔剑刺了过去。
而题命则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拔出宝剑,与段无涯两人打在了一起,这二人你来我往的打的激烈至极。
忠叔则拉着向北躲在一旁。
段无涯与题命打了十几个回合后,段无涯意识到此人并非武功拙劣,而是有一定的功力,尤其是他的剑法,更是快我半分。
题命心想:虽说我剑法能胜过他,但能感觉到,在内力上倒不如他,要想取胜,也非易事。
一时间,此二人对攻已不下百余回合,根本不分胜负输赢。
旁边的悲莫名见状,便马上跃马而起,来到了他俩之间,快速的左一招右一式的将此二人分开。
悲莫名大喝一声道:住手!然后侧面对着段无涯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出来是干什么来了,别在节外生枝了。
然后又转身对题命说道:小兄弟,今天算我们不对,在这给你赔礼了,还请小兄弟罢手,等我回去教训他。
段无涯与题命听了悲莫名所说的话后,也都没有在逞强。
题命说道:这位前辈,还是您明事理,不过是否给我赔礼到是无妨,您应该给那老人家和男孩赔礼才是。
说完,题命向着忠叔和向北而去,对其说道:老人家,您二位没事吧?
“没事,没事……今天真是谢谢壮士了”。忠叔说道。
“没事就好,勿需客气”。然后看着向北说道:小兄弟,你今年几岁了?
“一十五岁”。向北爽快的答到。
“哈哈……不错不错,看这骨骼,也是练武的苗子啊”。
忠叔和向北都没有答话。
这时,悲莫名走了过来,对着忠叔说道:老人家,刚才是我侄儿吓到了您二位了,这有点银子您收好,我们就先走了,不过……我看您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你是谁了。
没等忠叔答复,悲莫名和段无涯便驾马走了。
此时,题命也骑上了马,准备离去了。
突然,向北说道:大哥哥,将来我一定要成为像您这样剑法卓越的剑客。
“哈哈……一定会的,后会有期,小兄弟”。题命说完也骑马奔驰而去。
虽说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但为后来所发生的事埋下了伏笔。
在回茅草屋的路上,向北对刚才发生的事存在很多疑问之处,于是便对忠叔展开了猛烈的问题攻势。
“忠叔,刚才如若那个坏人用马鞭打你,你会不会躲啊”?
“不会”。
“为什么啊”?
“我们现在要尽可能的安稳度日,少惹事生非”。
“那你更不会还手了”?
“是的”。
“对了,您觉得刚才那两人,谁的剑法更好啊”?
“可能是帮助我们的那个人,但另外一个,内力也不错”。
“如果没有后来那位老人拦着,你说他俩谁会赢啊”?
“不知道”。
“将来我也要成为他俩这样的剑客”。
“错,你要成为比你父亲更厉害的侠士,才会有机会报仇雪恨。”。
“难道他俩没我父亲厉害吗”?
“他俩相比于你的父亲,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父亲可在十招之内,便让其死在剑下”。
向天听后,竟不在言语了,他知道,要想为父报仇,就必须要超越父亲,这样才有机会,可这中间会有很长的路要走。
接下来,忠叔与向北二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茅草屋内。
忠叔在外做饭,向北则跑到屋内,找到一处空白的墙,掏出怀中家谱,想把此家谱贴在墙上。
向北掏出家谱后,先平平整整的铺在桌子上,然后分清楚上下左右,接着便拿起家谱准备往上贴。
这时向北突然感觉这家谱有些异样,虽说这家谱乃是非常结实的麻布所制,但也不至于这么厚啊,之前在祠堂内取下来的时候,因为一时仓促,所以没有察觉。
向北随即又把这张家谱放在桌子上,接着拿出他贪玩的本性,探查究竟。
向北摆弄着家谱反复的看啊,仔细的琢磨着,突然,向北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这家谱是由两张麻布后粘在一起的,而并非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于是向北大声喊道:忠叔,快来。
忠叔听后,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立马放下手中之事,奔向屋内。
“忠叔,你快看,这家谱是由两张麻布后粘在一起的”。
“哦?我看看”。
忠叔把家谱拿到手中,仔细观察,发现这家谱确实如向北所说的是由两张麻布粘在一起的,于是忠叔也不顾及是否会损坏家谱,立马将这两张麻布从接口处撕开,其中的一部分确实是家谱,而另一部分正是向北索要寻找的“天剑十三式”的剑谱。
忠叔见状,哈哈大笑道:真是老爷的在天之灵保佑啊,竟让我们如此轻松的找到剑谱。
向北从未见忠叔这样开心的笑过,然后问道:忠叔,你为何这般高兴?
“这是剑谱,天剑十三式的剑谱”。
“啊?原来剑谱在这啊。”向北听后也是异常的兴奋。
“少爷,快把剑谱收好,明天开始我们就专心练剑,直至练成为止”。
“好”!
忠叔把剑谱交到向北手中,转身要走。
“咦?忠叔,这是什么”?
向北随手又在地上捡到一小张羊皮纸。
忠叔把羊皮纸拿到手后说道:羊皮天书!
“什么?羊皮天书?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听老爷说过,江湖之人无不对此渴望至极。”
“哦……那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藏或者武功秘籍啊”?没想到向北的随意一说,竟被他言中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忠叔,我看您怎么不对这羊皮天书感兴趣呢”?
“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不想参合江湖之事”。
“哦……”
“你把这天书和剑谱一同收好吧”。说完忠叔便向屋外走去。
“好的……咦?奇怪?这天书怎么只有一部分啊?其他的呢?”
“其他的在那歹人手中”。
向北听后,立马追了出去,并继续向忠叔问道:那也就是说,我找到其余天书,就能找到杀我全家的仇人,是吗?
“是的”。
向北听后,没有回答,而是自己沉思良久。
晚饭间,只有忠叔和向北二人吃饭,显得特别寂静。
过一会儿,向北问道:对了,忠叔,今天那位老者说你眼熟,你可认识他?
“如若认识他,他们还会对我们如此”?
“也对哈……不过他说……”
“可能是看错人了吧,再说天底下长的像的人,到处都是啊……”。
“哦……”向北便没在多说什么。
天色已深,苏州城内的一家酒馆内,坐着一青年和一老者,此二人正在饮着美酒吃着佳肴。
这时听到青年抱怨道:三叔,今天你为何不帮我,即便不帮,为何又阻止于我,否则我今日定会将那人一剑刺死。说话的这位正是段无涯,而他对面的老者便是逍遥阁三长老悲莫名。
悲莫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无涯啊,你行事真是易冲动啊,我们本是下山办正事的,不可节外生枝,更不能与江湖人士发生矛盾,否则会令我逍遥阁再处险境的,况且,今天你真的有把握胜过那位青年吗?你可知道他是谁?
“我当然有信心打赢他,只要在给我百回合上下,我定会打的他满地找牙,我不管他是谁,就算天王老子我也不在乎”。
悲莫名听着段无涯在这朗朗乾坤的吹着牛,也是实属无奈,要不是看在段无涯在逍遥阁内的地位与声望着实不低的情况下,悲莫名真想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无涯啊,你可能没听过他的名字,这没关系,但你肯定知道他师傅的名讳啊”。
“哦?他师傅是谁啊”?
“剑宗一神”!
“一神?就是那个剑神一神”?
“没错,正是”!
这时,段无涯心里嘀咕着:怪不得他剑法如此高超,这下便不难理解了。可是,段无涯转念一想,既然悲莫名明知道此人是一神徒弟,为何不助自己一臂之力,而是看着自己与那青年打了百余回合,见我俩未分胜负后才阻拦我们,难道他真的是怕我们此次出行得罪中原武林门派,还是他内心令有打算。
“无涯,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三叔,来,咱们继续喝”。
“好,干”!说完,悲莫名又将杯里酒干掉了,而段无涯却只喝了半杯。
“三叔,你说这向府惨遭灭门,会不会与……”
悲莫名马上伸出手来,制止了段无涯把天书这两字说出来,段无涯自然心领神会的把后面的话收回去了。
“我猜测,十有八九有关系”。
“那三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回去还是……”
“当然是回去了”。
“三叔回去准备怎么对雨涵和其余各位长老交代啊”?
“哈哈……我自然是有交代的,否则我不是白出来了吗。”
“哦?三叔难道知道那个东西在哪”?段无涯也将信将疑的问道。
“这个……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相信阁主听后,肯定会感兴趣的,也就自然是觉得我此行不虚啊。”其实,悲莫名的轻功确实了得,在江湖上也确实没有对手可言,不过其有两大弱点,一是嗜酒如命,二是爱吹嘘,任何小事在他嘴里便成了大事,而这两个弱点就足可以害了他的性命。
段无涯听后,心里想到:三叔所说的有很重要的事,莫非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可能啊,难道自己数年前的恶事被他查出端倪?段无涯此时越想越害怕,这就是明显的做贼心虚的表现。
其实悲莫名并未知道其什么恶事的证据,而是这一路上听说了些谣言,那便是剑宗一神要召开武林大会推举盟主,共同对付逍遥阁之事。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掌柜的,给我上桌好酒好菜”!
悲莫名和段无涯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故一齐往门口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便是心头一震,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此人便是今日与段无涯交战的题命。
而刚走进酒馆的题命也注意到了这二位的存在,真是冤家路窄啊…… 一尺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