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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没有回自己的房子住,实在忍受不了那种安静,静下来就会想起过往的事情,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的,虐心。
宾馆里倒是热闹,隔壁楼道里总是有不安生的声音,听起来热闹,我也在热闹中睡去。
梦里我看到文玲背着书包走进教室在第一排坐下,素颜,朴素,清纯,我还上去搭讪,“姑娘,你高考考了多少啊,怎么想起到这么破一高中复习了?”文玲笑着说道,“我之前在沙城的好不,只是感觉不大想在那里。”我一拍桌子,“缘分啊,我也是沙中呆了几天,之后跑来这里的。”最后一拍即合,谁都不怎么搭理谁。护眼一阵呻吟从胳膊传来,将我惊醒,我心说这隔音措施也不能这么差劲吧。于是倒头继续。
“单淳,我第一次来北京,转晕了。”文玲缠着我的胳膊在看着北京西站的南广场笑着说道。我紧紧地攥了攥她的手,“没事,我计划在五道口订宾馆,今天休息,明天我们颐和园。”之后坐了大半天的公交终于到了五道口。那家宾馆是新开的,我刚刚一上去问怎么价钱,就听到了一口淳朴的蔚县方言,之后文玲和他侃了起来,正宗的方言。最后我们选择了那里。忽然又是一阵大声的呻吟将我惊醒,我起来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我坐起来喝了口水,“真你妈行。”
起床后我洗了脸和脑袋然后退了房便拿起东西东西向着四路车的站牌走去。
我记得那年张家口的降雪很够意思,差点将这个小城全部埋进了山沟,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我确定我已经喜欢上这个有些沉默的姑娘,之后在和她的接近中渐渐了解,终于成了一块心病。高考之后的最后聚会,我和她表白了,结果是拒绝。而我由于受到了爱便要勇敢这种歪理的蛊惑,死缠烂打了下去,终于在大二的时候得到了她的认可——我不是一个优秀的人,确是一个执着的人。而苏倾念那时和我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直到我的心脏完全被文玲占据。世界上比人大的是山,比山大的是海,比海阔的是宇宙,比宇宙浩瀚的是人心,心里装着的是文玲。大三的时候......往事翻滚。这时四路车提示“尊敬的乘客,四路车终点站燕兴机械厂已经到站,欢迎您下次乘坐,下车请当心。”
正是十月之天,下车后,一阵冷风袭来,我紧紧地裹了裹衣服,将烟踩灭,向着学校走去。
世界上有一种感情,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尽管我没有流泪,但是心在淌血。这是我和文玲感情开始的地方,也是梦想幻灭的地方,那年高考,很荣幸地我落榜了,我不后悔,因为那时我坚信她值得我堕落,那时并不懂真正的好的爱情,不是毁灭一个世界,而是建立一个世界。
门卫大爷一把将我拦下,“进门请出示出入证件。”我认识他,六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而我却变了。“刘大爷,六年前我是这里的学生,回母校看看,那时你就在这里。”大爷看了看我,“眼熟,那你那时候的班主任是谁?”我笑了笑,“寇老师,寇福民,不过在四年前就转走了。”大爷笑了笑,对我摆了摆手,“去吧。”
操场还是砖砌的,教学楼外围重新刷了一遍,不过那些裂缝还隐隐可见,岁月和新欢可以掩盖伤痕,却抹不去疼痛。进入教学楼之后,我走回曾经的理科补习二班,理补二班牌子还挂在那里,如当年一般,只是颜色浅了一些,再结实的东西都逃不过岁月的细磨,终究会越来越浅,越来越淡,但不会消失。不过恰逢今天是理科补习班高考填信息的日子,班里没人,我走进去看了看,还是一排排的书架,和一箱箱的蒙牛奶箱,都是装书用的,看来这个传统一直保存着,届届如此,只是最前排距离讲台远了不少,我想起之前我总是挨着讲桌在第一排,而且是只有我一个人的第一排,没别的原因,是因为我高中太调皮,没人喜欢和我同桌。还有墙角的多媒体教学机和上边的电视,多媒体教学机的荧幕早已发黄,岁月的就像漂黄剂,流年里,会将所有的东西染上色彩,书本,墙色,回忆。
我记得以前文玲总会在挨着她的墙上贴几张白纸,女孩子喜欢干净,我还记得她在白纸上写的梁静茹《会呼吸的痛》的歌词——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还是那句话物是人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不过倒不至于泪先流,只是有些难过。
“同学,你找人吗?”一个高个男生走进来看着我问道,紧接着很多人走了进来,像是看待小偷一样的看着我。我笑了笑,“不是,看看。”这时一个个头大约有一米八九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胡子刮得腮帮一片青色,还是一副愤世嫉俗的眼神,他看到了教室中的我,走了进来,“你干什么的。”
我笑了笑,“杨河老师,借一步说话。”杨河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我随着他走出了教室。
“我是六年前您的学生,单淳,那时我的班主任是寇福民,这次回母校看看。”我笑着坐在了他办公桌前的另一个椅子上笑着说道。
杨河想了想,然后在我的脸上端详了一阵子,我将额前的头发往上拨了一下,杨河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等等,有印象,最前排的,我说眼熟想不起来,头发该剪了,哎,现在工作了吧。”我点了点头,“在百盛,出纳。”实在想不出我还能编什么了。
之后我给杨河点了一支烟,“老师,以前教我们的那批老就剩您还在这吗?”杨河笑了笑,看着窗户弹了下烟灰,忽然间我发现他的眼角有了尾纹,“都回了国营学校,我这习惯了,不想走。”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长谈,我向杨河告了别。我还记得他患有心脏病,每天早晨要早起去爬楼梯,一阶一阶的,化学课上他会动不动因为我等的悟性拙劣而冒出一句方言以示我们的孺子不可教。
食堂还是三个,饭桌椅子还是六年前的样子,里边和面机的声音阵阵传来,我顿时感觉我还是那个没有毕业的小高中生。
岁月不饶人,我看了看自己穿着的西装,一种老骥伏枥的感觉悲伤心来。
我记得大三那年我和文玲分手时,苏洪曾经问过我,“你后悔吗?”我哭丧着脸说,“如果再让我复习一万次,我还会一万零一次地这么选择。”
回去之后已经是黄昏,父亲曾经交代过,到了市里去苏家走一趟。当时我是很抵触的,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毕竟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就算没事去人家里坐坐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苏倾念家几年前在钻石南路,要是她家没有搬过应该还在那里,我打了一辆出租一路奔着钻石南驶去。
张家口的夜景是最美的,在天津上学期间,我一直以为天津的夜景最好看,繁荣,一片灯火琉璃的浮影。不过也只是大学时这么认为,后来渐渐地喜欢平淡,感觉张家口的夜,静,从来不会见到某个区域忽然像白天一样地将风景宣拓出来。
我怀着紧张,不安,以及愧疚按下了苏小小家的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我没有见过,我上去就问这是不是苏倾念家,中年妇女先是愣了一下,我很快意识到说错了话,忙改口问这里是不是苏洪家,中年妇女说苏少爷早就不在这里住了,但是苏家其他人在这里。想想也对,男人长大了就要离开父母的身边。很快我见到了苏小小,她正趴在桌子上翻看着地图。
“小小。”可能是我的出现泰国突然,苏小小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立刻起身二话不说将我推到了他父亲的房间。苏老爷子正躺在床上咳嗽,看样子是生病了。我立刻坐到床边,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苏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及其不好,去年得了尿毒症,引起了不少的并发症,老爷子说话的时候眼泪汪汪的,我知道他心里的疙瘩有不少,苏洪不成器,没有正经事情做,虽然我知道苏洪在做什么,但是不能说,正能说苏洪现在正在联系业务,明年可能就要在石家庄落脚,老爷子高兴地眼泪汪汪。最后话题还是落在了苏小小的问题上,也是我最难受的话题。
我对老爷子倒是没什么看法,老爷子也算是好人一个,高中的时候经常和苏倾念到她家玩,老爷子也比较喜欢我。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我和苏倾念有婚约。
“小淳啊,大爷这身体,你也看见了,说不定哪天就......”老爷子没说完我就立刻说道,“大爷,你就别瞎想了,苏洪才刚刚开始有了事业,小小也长大了,您老才开始要享福了,别乱想。”老爷子拉住我的手,笑了笑,声音变得有力起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懂事,大爷跟你说点事情吧,你看,你也不小了,本来你和念儿有婚约的,你们高中就在一起,大爷一直觉得这是缘分,但是,几年前,”老爷子顿了一下,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出了事情,大爷晚年......,你们的婚约,大爷不强求了,听洪儿说啊,你和小小挺好,我本来就觉得愧对于你单家,小小也不小了,大爷明白自己的身体,洪儿照顾不好他妹妹,从小靠不住,你呢,是个好孩子,要是和小小和得住,就在一起吧,家里孩子多,小小从小就得到的关爱没有她姐姐哥哥多,等我老了想好好地疼爱疼爱,”这时苏小小已经哭成了泪人,拉着老爷子的手,“爸,您已经做得够好了,您好好地活着,您还要看我们结婚生子,您还要抱孙子。”
老爷子笑了笑,将我和苏小小的手放在了一起不再说话。
我心里一阵难过,本来是想看看的,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现在倒好,一场苦情戏,这让我怎么开口说现在不想结婚之类的话的,而且老爷子先将一军,把苏小小说的好像从小没娘似的,很明显就是以退为进,这苏小小什么脾气他老人家应该最了解,总之她那一刀子也确实是捅到了我的心里。
“大爷,您放心吧,别想那么多,小小是个好姑娘,我也挺喜欢的,只是我还不知道家里的意见,我来的目的是想看看苏洪,同学多年,过来转转,也没做个什么思想准备,不过要是小小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我一定不会推辞。”老爷子只是闭着眼笑而不语。
苏小小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出去,我立刻意会将老爷子和苏小小的手松开向着门外走去,苏小小给老爷子盖了被子也跟了出来。
我看了看苏小小,不知道说什么。苏小小上前一把将我拉到她的屋内,并将门关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干什么,别想劫色啊,我是正经人家。”我说道。苏小小一把将我推到床上,擦了擦眼泪,“想什么呢你,你说刚刚为什么不答应我爸,他都那样了,哪怕你答应了以后大不了再分开。”苏小小横着眼对我说道。
“哟,嘿嘿,看你那馊主意,还分开,你爹没了看不见还好,要是活着知道了一下抽过去了没准。”我说完后才感觉发现了新大陆,在苏小小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
“你那没事了?在桑干河你吓死我了,我正在水里憋着气呢,咵一下,出来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我还真以为有水鬼呢,差点一口气呛了水,从水下洞口掉进去是把我胸口肋骨差点压断,你说你这家伙早点回来,老是玩消失......”
“得得,别说了,你刚刚那色迷迷的眼神,我告你以后少这样看我,否则我会不客气的。”说完苏小小坐到椅子上拿起地图看着。
“端庄,大气,性感,你说以前我怎么就发现呢,身边竟然藏着一活生生的美女,你别说啊,今天这身行头还真是有点都市范。”这也确实是发自内心对苏小小的赞美,她也确实戴上了耳环也穿上了高跟鞋,一身衣服穿得凹凸有致。我赞美的时候还装着逗耶律楚念的时候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苏小小忽然转过头也对我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小哥哥,明天我们逛街吧,我长这么大,除了姐姐还没有和别人逛过街。”
“不是吧。”我惊讶地差点下巴掉下来,要是这么说的话,苏小小目前为止最后一次逛街还是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她还根本就不懂逛街的乐趣呢,现在正是女孩子喜欢逛街的时候,她突然来了一句,我还真有点同情她了。
“那不行,明天有事。”我躺在床上说道,并一把抓起她被子上的大熊看了看。
“那要不今天晚上?”苏小小咬了咬嘴唇笑着说道,眼神里多了不少真诚。
“真的假的。”我坐起来看着她说道,毕竟这女孩子逛街还真不是玩的,从前我就有过和文玲逛街在达芙妮睡着的记录。
“真的,这里有李阿姨照顾我爸,我就是想体验一下逛夜街,最近听说展览馆前的大河有喷泉,那里夜景很好的。”苏小小的语气也变得诚恳起来。
“好,现在动身。”
“得嘞”苏小小差点蹦起来,难道是我的错觉,没想到这姑娘还有如此天真的一面,看来我得改变世界观了。
苏小小从抽屉翻出了钱包然后放到我的面前,“喏。”
“干什么,我陪逛街不收费。”我笑着说道。
“不是,帮我拿着,我不喜欢拿钱包。”
“那行。”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走在大街上,感觉夜风凉凉的。我呲着牙问了下苏小小这么冷,决定了没。苏小小立刻撅了下嘴,示意我决定一定以及肯定。那没辙了,我立刻准确地判断出了耶律楚念那些卖萌的表情是谁教的。
“刚刚,你是故意的吧,其实我还是感觉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下过地,盗过墓,上过见血封喉书,拿过刀,削过人,去过老祖炎帝坟。”苏小小一边走一边说着,夜风将她的头发顺到了耳朵后边,在路灯的照映相下,有点苏倾念的意思,也算是半个倾国倾城。
“姑娘,以后改行写剧本吧,出口成章,你能有个好前途,日后会有不少人崇拜你的。”我笑着说道。
“拉倒吧你,你这人说话总是喜欢跳过重点,你要考个公务员,进外交部能给咱国家挣不少面子的。”苏小小将手缠过我的胳膊笑着说道。
“不是我说话跳过重点,是你说话将重点和非重点放在了一起,我这人笨,不会听话,不过你这样,是不是想提前过夫妻生活呀。”我笑着说道,但是并没有躲避,反正有个美女在身边搂着也有面子。
“我是给你长面子,你长得这么怂,我这样多拉风,你说别人得多崇拜你,嗨,还别说,今天感觉比还凑合,第一次见到你我差点哭了,我姐姐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丑八怪。”苏小小说话时还停下来真的看了我一眼,很认真的样子。
“姑娘,会不会说话,有那么不堪入目不,这么和你说吧,男人美的不是这副皮囊,而是经历沧桑和岁月后的智慧和从容,还有我这胸怀,你以为你姐姐跟你似的花痴。”我正色说道,这说法是一定要讨回来的,尽管我知道自己长相不行,但是说法还是要讨回来的。
“得了,算我不会说话,你看,”苏小小指了指清水桥一边的喷泉,“单淳,快看。”苏小小兴奋地叫道。
“嗨,还真是,以前没发现张家口还有这景致。”我笑着说道。喷泉间歇地喷放,河边的护栏上围了不少的观众,一些小孩子在喷泉临近自己的时候总会大叫一声,顿时感觉这个世界好和谐。
“走吧,单淳,那边看看去。”苏小小兴奋地又向小摊奔去。那里是一些儿童的玩具,五颜六色的闪着光。
苏小小一会儿拿起陀螺看看一会儿又拿起皇冠头饰看看。我走近看着她笑了笑,苏小小将皇冠头饰在脑袋上试了试,然后睁大眼睛问我好不好看。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问小贩,“大爷,多少钱。”
“十五。”小贩笑着说道。苏小小将头饰放下说,“不要。”
小贩立刻开始了说板,“小姑娘,戴着挺好看的,看在你挺漂亮的份上,十块钱卖给你。”
我立刻抢上去冲小贩大笑道,“大爷,不用,就十五,这姑娘漂亮,价钱低了显得配不上她。”
不过最后还是十块钱拿走了,苏小小带着头饰笑着问我,“单淳,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意思,我现在知道姐姐为啥喜欢你了,因为,你够无耻。”
我没搭理她随意她闹,看这姑娘玩的挺乐呵,显然是真的长大后第一次这样玩。
“再溜达一会儿咱们就回去吧,我明天还有本事情。”我站在桥上大声说道,没想到市中心的张家口还是比较繁华的,有点琉璃梦幻的意思。
苏小小忽然一拍脑门,“我差点忘了,跟我走。”
说完后苏小小拉着我向着武城街跑去。我一时没有弄明白这姑娘的意思,不过反正也不是我第一次和她牵手,在墓室的时候她经常将我的手拽的紧紧的,也不知道那时她是不是真的害怕,反正我那时害怕地要命。
苏小小拉着我穿过毛爷爷的塑像,眼前的浮华景色在两侧一扫而过,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当她停下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家时装城。我看了看里边全是男装,我拉住他,“你给你哥哥卖衣服你拉他,我没他粗,而且他身高也比我长出好几公分。”
苏小小只是笑而不语将我拉了进去,“看看喜欢哪个,自己选一件。”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给我买?”
苏小小撅着嘴点了点头。
“你最好没事少教楚念这样的表情,那姑娘单纯,别给教坏了。”我说完后在四处衣架上扫了一眼。
苏小小一把将我拉到她跟前,“你还挺亲切,还楚念,我什么时候教过她的,她自己学还不让我这样跟别人说话了。”
“行行行,是她自己不学好行了吧。”
“什么叫不学好,这也不是什么坏处吧。”苏小小据理力争,看来这姑娘一根筋揪着一个问题不放手了。
我笑着赔礼,“行了,我不会说话,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小姑娘。”
苏小小立刻贼眉鼠眼地笑着说道,“听说你的前女友明天要结婚,我这不想把你弄得精神点,往回拉拉咱的人气,不能输面,其实我们苏家也在邀请之列,哥哥不喜欢文家的做派,父亲不能下床,而且怕你心里不好受,我这不是,给你暖暖心,到时候被哭丧着脸去。”
“有思想。”我情不自禁地抱了她一下,“服务员,这件取下来,我试试。”我指着最上方的一件衣服喊道。
服务员走过来笑着看了看我,“先生好眼光,这款是咱店里卖的最火的,先生,五百九十八,您先到柜台交下钱吧。”
二十三点!
我彻底逛不动了,夜风冷冷的,我板着脸逗苏小小说道,“姑娘,回去吧,今天这消费够两千多,要是咱俩最后真能有个什么缘分走到一起,我将它算进聘礼中。”苏小小上来给我一拳,生疼的,“想什么呢,看你心情不好对你好点,别蹬鼻子上眼,你还不是菜。”
“得了,逗你玩的,实在感谢,难得你为我想这么多,无以为报,我先回去了。”我拍了拍苏小小的肩膀说道。
苏小小瞪了我一眼便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高跟鞋在街上的地板上踩得嘚嘚作响。
我顿时就纳闷了,这姑娘哪里来的脾气。
我追上去,将她拉住,“找你惹你了。”
“没事,我的意思是,现在没车,你回去得几点你自己计算吧。”苏小小笑着将领带扔给我,“拿着。”
“哦,也是,我先送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就近找个宾馆住下。”我笑着说道。
张家口的夜风是很厉害的,一个不小心,轻则感冒,重则伤风。一路上我向她交代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以前我去她家的时候也没有看见过她,苏倾念更是没有提起过有这么个妹妹。苏小小最后告诉我,其实那几年她超生,所以在姨家长大,苏倾念也是在出事的前半个月才知道有这么个妹妹的。
也算解了自己的一块心病。回到她家时已经是零点,当我说我要走的时候,苏小小直接指了指沙发。
我本来想说不合适,但是还是在她的杀人眼神中留了下来!
“感觉怎样。”苏小小将被子扔到沙发上笑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很温暖。”然后对她使了个赶紧回自己屋的眼色。
其实我也确实感觉很温暖。
不多久安北给我发了短信,说是明天不去参加文玲的婚礼了,我问为什么,安北说总感觉对我不大好,我笑着说没什么的。安北最后还是坚持明天不去了。
最终我在悻悻中入睡! 盗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