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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欢爱中的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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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致恒端坐在酒吧一隅环视周围,这里和醉爱的风格完全不同,空气中流淌着若有似无的Blus音乐,木桌木凳,没有繁复的装修,没有华丽的装点,一切都带着质朴的原生态。

  酒吧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分布在酒吧的各个角落,没有喧嚣,没有狂欢,只有静心品尝一杯酒的悠然。

  “您想喝些什么?”酒吧里唯一的服务生兼酒保是一个一头卷发带着几份书卷气的男人,他说他叫阿风。

  “三少每次来都喝什么?”许致恒反问。

  “他比较喜欢苏格兰威士忌。”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那给我来瓶伏特加。”

  阿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随即明白过来,摇摇头笑着走开。这真是个怪人。

  许致恒并不觉得自己怪,他只是天生反骨,喜欢挑战权威,你越是高高在上,他越是喜欢给你添个小堵。偏要看到你咬牙跺脚,他才觉得通体舒畅。

  果然,林夕坐下后,看到桌上那瓶伏特加,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

  许致恒弯了弯唇角,主动帮他斟上酒。

  “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林夕拿起酒杯放在唇边,又嫌弃地重新放下。

  “我该做的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也已经做了,现在就只剩下等待。鱼儿很狡猾,需要多给些耐性。”

  “我怎么听说李明找人接触过你呢?”除了利用,和他这个handler就没一句实话了?

  许致恒笑了笑,明明知道还问,成心的吧?

  “也算不上接触,找了三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跟着我,让我甩掉了,之后也就没再跟。要说接触也是我接触了一下他们,直接过去会了会他们。也免得他们总别脑筋跟我。”

  林夕的手支着太阳穴,手指轻轻揉搓着,许致恒永远象个不可控的威险物品,你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哪一刻会产生化学反应爆炸。让他每每想起,就头疼不已。象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会做得出来。

  “有什么发现吗?”他无奈地问。有时他真不知道每周给上头的那份报告要怎么写,据说许致恒从十年前开始就不肯交这种报告给上头了,偏偏上头也就这样默许了他的行为。这也使得作为handler的他,每周写报告变得尤为重要。

  可是他这种不问不答,问了也不好好答的工作态度,让林夕常常不知道要写什么在报告里。他不清楚以前老黑是怎么同他合作的,为什么他觉得这么难?

  许致恒抿了一口酒,悠悠地道:“没什么,我就是去示个威,本来也没打算能查到什么。”

  林夕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从音频曝光,两人要拆伙的消息就喧嚣尘上,不绝于耳,甚至直接影响了他在林氏集团的威信。可现在一周过去,事情却全无进展。而许致恒还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相儿。

  “抱得美人归,这个案子你现在又不急了?”林夕没好气儿的说。

  “什么意思?”现在的情况离抱得美人归还差得远呢!

  “你说呢?”

  许致恒耸耸肩道:“牛不饮水,按不得牛头低。我也很无奈啊!”

  他脸上那明显得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让林夕想直接捶他。

  “你最近在林氏的日子是不是不太好过啊?”

  虽然是事实,但这样被许致恒指出来,林夕的面子多少有些过不去。

  就在今天下午公司会议上还有人暗讽近期公司股价波动,市值缩水,和他个人行为不谨慎有关。

  林氏的股价受挫,引起公司股东不满,会后更被老头子叫到办公室,好一番语重心长。林夕心里说不出的窝火,而这些都是眼前这个人惹出来的,而他竟然还没皮没脸的问自己是不是日子不好过。

  突然想到许致恒的另一个身份——叱咤H股市场的X先生,他顿时觉得这小子就是成心来往他伤口上撒盐的。他会不清楚现在林氏在股票市场的情况?

  一口闷了杯中的伏特加,瞥了一眼许致恒,林夕没有出声。

  “要不,我帮你去向董事长解释一下?”

  许致恒今天还就是成心的,林孝天去了曹女士的别墅,他不可能不好奇。特别是两个人对这次见面遮遮掩掩的态度,就更让他想一探究竟。不然他才懒得来这种定期汇报的碰面活动呢。

  “他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他还不想老头子被气得爆血管。许致恒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许致恒扯开嘴角,“你不引见过,又怎么知道?谁不定他心里也很期待呢?”

  林夕斜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

  “你很想见他?”

  许致恒笑得无害,又带着几分戏谑,“林氏集团的董事长,J市的传奇人物,谁不想见?”

  “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儿不是你该操心的。”

  许致恒撇了下嘴,就知道这条路行不通。那就不要怪他想别的办法了。

  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得,听你的。走了。”许致恒站起身,“对了,以后没什么事,就别约见面了,要知道现在咱俩可是处于分手期,出来喝酒,不符合咱俩的关系设定。”

  “你要是知道随时汇报,我也不用总找你。”他还有理了他。

  许致恒冷笑道:“上头要的是结果,根本没人不在乎过程,你也没必要跟着瞎起劲。”对同盟,他的感情非常复杂,可以说是又爱又恨,明明很不喜欢他们的行事作风,但这么多年他还是留在了同盟,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任务。

  视线落在酒吧最里面幽暗角落里,“你朋友在等你,我就先走了。”

  林夕望着许致恒晃晃荡荡离开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他不得不佩服许致恒的观察能力,自己明明一直没把视线投向那张桌子,也可以肯定那张桌的人没看向过他。但许致恒还是看出来了。

  “他很聪明。”任一鸣两只手指夹着自己的酒杯,从角落位走过来,视线也落在许致恒离开的方向。

  “哼!那就是个混世魔王。”

  任一鸣衔了一口酒道:“他最近的一系列动作,又确实是很出位。听语气你对他意见很大啊!你打他那件事不会是真的吧?”

  虽然这件事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但以他了解的林夕不会这么冲动行事。所以一直也就当个笑谈,一个传言去听。

  “他该打。”提起这件事,到现在林夕都火大。“你们说说现在的年轻一代做事,怎么会这么绝?完全是以目的为导向,为达目的不责手段,枉顾人命呢。”

  “你是说马虎的事?我想你可能误会他了。”

  任一鸣看了看桌上的伏特加,扬手示意阿风拿酒过来。

  “我和你说没误会,事前我还特意提醒他,他说什么?我想到的他,他都能想到,而且会做好防范。结果呢?”林夕苦笑一下道:“他的防范就是提前把合同签了,人他不管,马虎一家三口加上助理、司机,五条人命啊!就这么没了。”

  任一鸣拎着酒杯向林夕的酒杯上撞了一下道:“看来你还真是误会了。”

  压低声音,任一鸣侧身在林夕耳边道:“可靠消息,马虎没死。”

  林夕一双凤眸睁了大大地难以置信盯着任一鸣,跟着反应过来,长长舒了口气,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最近他一直在自责,怪自己太过相信许致恒,没有自己亲自出手保证马虎的安全。

  妈蛋,这个混小子,又让他耍了!

  任一鸣挂着了然的笑,“这小子聪明。只有连你都相信马虎已死,那些人才会不疑有他。马虎也才能真正安全。我猜你打他时,他是有意不还手的。”

  还真误会他了!许致恒还真是每一步都算准了,而且每一步都利用到了,没有一个小动作是多余的。这样的人,他突然说要见老头子,会是随便说说吗?

  与此同时,许致恒踩上阿怪在J市的公寓,一间位于芙蓉街的阁楼,踏着吱吱作响的木制地板,眉头皱成“川”字。

  “我每个月给你的工资不低,你就租了这么一间房子住?”

  阿怪从床上翻身起来,抱着枕头不满的打量着他,“这也碍着你了?我就喜欢这调调不行吗?”

  许致恒拉了把椅子,在房间中间坐下,双腿交叠,目光灼灼,身上贯有的玩世不恭、邪恣狂狷的气息尽数散净,低头点了支烟,“如果我想动林氏,你怎么看?”

  这样的许致恒让阿怪心惊,他这人很少认真,认真起来就很不是人。现在他很认真的坐在这儿和自己说,他要动林氏。阿怪宁可自己听错。

  “林氏?林夕那个林氏?”

  许致恒挑了下眉,算是肯定,“怎么看?”

  “你确定自己没疯?林氏也是你想动就动的?”能不能别越搞越大。

  “能咱们的能力,如果想动手,也不是没可能,不是吗?”

  “你的目标不是胜联吗?林夕和咱们不是一条站线的吗?”

  “我又不是吐了他整间公司,提什么?再说,只是搞点儿小动作的话,也影响不到现在做的事。”

  阿怪表示不信,他嘴里的小动作,每次都搞得特别大。

  “因为林孝天?”

  许致恒没有回答,站起身道:“准备一下,明早9点开始动手。”

  许致恒转身走了,象来时一样匆忙。

  阿怪搔着头,狂燥的哀嚎一声。

  妈蛋,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翌日。

  许致恒拎着早餐如约而至。

  刚刚睡了三个小时的阿怪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怨念的望着许致恒。

  许致恒把早餐往他面前一送,“你有十五分钟。”

  阿怪气哼哼的接过早餐,MD,黄世仁、周扒皮,收买人命、没良心的资本家。在心里把许致恒骂了个遍,然后认命的去洗脸、刷牙。

  许致恒拿出笔记本,坐在桌前写字台上,登入帐号,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操作着。

  阿怪从洗手间出来,一边将三明治送到嘴里,一边盯着屏幕上的曲线,“你下手这么狠,就不怕林夕查出来,找你算帐。”

  许致恒身子后倾,伸伸窝得难受的长腿,环视着这个二十平米不到的阁楼,“我说,你能尽快换个房吗?”

  “不要,我喜欢这里,你不觉得很具有文艺气息吗?”

  许致恒白了他一眼,“不觉得。”

  “没品味!”阿怪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准备开工。

  许致恒嫌弃的看了看这张只有1米4长的简易书桌,这要怎么同时坐下两个人一起开工?

  “换房,租金我出,我不要再陪你自虐。”

  阿怪耸耸肩,“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不过我得事先声明,我是真喜欢这里,绝对不算自虐。我给你看看真正的自虐吧!”

  阿怪从电脑里调出几张他刚刚搞到的李明公寓的照片,指给许致恒看,“看到了吗?这才叫自虐。”

  说完便等着许致恒夸他,这么难搞到的资料都能搞到,不值得一顿夸赞吗?

  谁知道许致恒只瞟了一眼,跟着说道:“他变态,你也变态?别和他比?换房!”

  阿怪扁扁嘴,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说不换。你都不问问人家怎么搞到这么珍贵的照片的。”李明那么精明小心的人,怎么会让人轻易窥探到他的老巢?自己是用了多少功夫,才得以成功啊!问都不问一句,真讨厌。还给不给人得瑟一下的机会啦?

  许致恒一心盯着电脑屏幕上波动的曲线,连眼皮都没抬,淡淡地道:“你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用的小事上,这些相片只能证明一件我早就知道的事实,李明他就是个变态。”

  终于还是看了一眼委屈的阿怪,“知道希特勒吗?严谨、自律、不贪图享乐,但却是一个邪恶的充满野心的变态。这就是我对李明的看法。”

  阿怪撇撇嘴,他不就是想求个表扬吗,怎么扯了这么远?这人认真起来,果然很讨厌。

  许致恒才不管他在腹诽什么,“关于林氏,你昨晚查到什么?有没有咱们可以利用的消息?”

  阿怪想了想道:“我查到林夕的妹妹林之曾经插足林夕朋友的婚姻,导致对方离婚收场,女方还因此失去了一个孩子。后来林之还是小三上位失败,前几年那男的和前妻复婚,她算是彻底没机会了,从此意志消沉,至今单身。这种家族丑闻,应该可以炒作一下,媒体肯定喜欢。”

  许致恒斩钉截铁的地道:“这个不好,还有吗?”

  “还有一个消息,我还不是很确定,林家二少林凡有一批货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现在被扣在厦门港。”

  “就这个,想办法尽快搞清楚那批货出现了什么问题,然后捅给媒体。”

  许致恒看了看手表,合下笔记本,拔腿准备离开。

  “你干嘛去?”阿怪望着他。

  “洛洛生日,我去订蛋糕。你继续。”许致恒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靠!”

  ……

  米洛下班从公司出来,就看到韩钰站在公司门口,不好意思地道:“怎么又派你来了,我自己坐车很方便的。”

  “许总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绝对不能让你自己坐公车,但是他有事儿实在脱不开身,所以让我替他来接你回家。”伸手从后座拿出一束花,“这是许总送给你的。”

  “谢谢!”

  韩钰绅士帮她打开车门,米洛拿着花上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街角处一辆黑色的宝来车里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拿着一只长焦相机,频按快门照下了这一幕。

  米洛回到家,米妈妈就笑着迎了上来,“怎么才回来?致恒这孩子下午就过来了,又是买又是做的,在厨房忙到现在还没出来,你快去看看,帮帮忙。他不让我进厨房。”

  将花交给米妈妈插瓶,米洛走去厨房,只见许致恒围着米妈妈的粉色围裙,头上顶着个白色厨师帽,正在灶前抖勺爆炒。米洛看得有些出神,这样的许致恒是她很少会见到的,认真而专注,英俊的脸在炉火的映照下,格外生动富有神采。

  将炒好的菜装碟,许致恒回头看到米洛,“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马上就好了。”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米洛说这话时有点儿心虚,必竟她是厨房杀手啊,可看许致恒这么认真的准备晚饭,她又真的很想帮帮忙。

  “不用,不用,你今天是寿星,等吃就行了。”许致恒的手搭在她肩上,把她往厨房外推。

  “等一下。”米洛转过身,踮起脚在许致恒的唇上亲了亲。

  “这是我的帮忙!”米洛点了点许致恒的嘴唇,笑着跑开了。

  晚饭六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特别是那道佛跳墙用料讲究香气四溢也最费时。许致恒捧着一个堆满水果装点的巧克力蛋糕,唱着生日歌从厨房走出来,生日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双手合实,米洛阖上眼对着蛋糕许愿,好看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象天使的翅膀,良久,米洛睁开眼,鼓足一口气,将所有的蜡烛吹熄。

  许致恒八卦的追问,“这么长时间,你许了很多愿吗?都许什么了?说说嘛!”

  “嗯~”米洛故意沉吟着卖关子,调足许致恒的瘾才道:“希望你快高长大!”

  “哈,哈,哈!”米洛笑得前仰后合。

  许致恒板着脸别过头不理她。

  米妈妈不好意思的道:“你这孩子都二十八,还是长不大。你看致恒,为了给你过生日,忙了一下午,你不感谢,还气他。”

  “他又不会真生气!谁让他八卦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才不要说呢。”

  米爸爸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吃饭吧,呆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致恒辛苦了一下午,咱们不能辜负了。”

  米妈妈道:“是啊,就他一个人,也不让人过去帮忙,可是辛苦啦!”说着夹了只鲍鱼放在致恒碗里,“阿姨谢谢你!”

  许致恒笑得诚恳,“阿姨您太客气,这都是应该。人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您在今天还在厨房辛苦做饭。”

  米妈妈道:“你看看致恒这孩子多懂事,说得我心里暖暖的。你说小洛生日,还要你代她尽孝,她啊,就知道吃,什么都不懂。”

  米妈妈瞪了一眼,正往嘴里塞大虾的米洛。

  米洛讪笑,不是说凉了不好吃了吗?干嘛现在人家吃饭还要不高兴?

  “阿姨你真不用这么客气。”许致恒一边帮米妈妈夹菜,一边道:“和米洛认识这么多长,您和叔叔没少照顾我,说实话,比我妈对我还好,在我心里早就把您和叔叔当成自己的家人啦!”

  米妈妈眼泛泪花地对米爸爸道:“宗培,你看,致恒这孩子真是,说得我这儿心里直泛酸。”

  米爸爸忙抽了约巾给米妈妈,“你看你,孩子们长大了,懂事了,咱们应该高兴。怎么还哭了!”

  米妈妈擦擦眼泪道:“致恒是真的长大了,就小洛还长不大,让我操心,要是她有致恒一半懂事,我也就放心了。这么大个人,连个方便面都煮不好,你说等你将来结婚怎么照顾老公孩子?”

  米洛顺口就说了一句:“致恒会照顾我。”

  米爸爸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米妈妈拍了她后背一下道:“你这孩子又胡说。致恒还能跟你一辈子,早晚你们都要各自成家立室的。”

  米洛扁扁嘴,没出声,悄悄与许致恒交换了个眼神。

  许致恒刚刚还意气风发的脸,此刻也变得有些难看。

  米爸爸轻咳两声夹了菜放在米妈妈碗里,道:“你看你别光顾着说话,吃饭吧!”

  跟着又夹了菜到许致恒碗里,“致恒,吃饭,你今天辛苦了,多吃点儿。”

  许致恒勉强应了一声,低头吃菜,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

  桌下米洛的手轻轻握在许致恒的手上,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回应着。

  饭后,米洛送许致恒下楼,看着许致恒情绪不高,米洛晃着她的手道:“你别不高兴啦!其实我觉得今天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你看老妈一直夸你懂事,还让我跟你学。你一顿饭就收卖了他们两个。我觉得你已经成功了一半。”

  许致恒今天确实被打击到了,特别是开始进展的那么顺利,让他看到了曙光,再被米妈妈一句话打沉,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我觉得他们从来没想过把你嫁给我。在心里还是把我当外人。”许致恒沮丧地道。

  “哎呀,他们只是没想到,咱们这么多年都象兄妹一样,别说他们了,我一开始不也转不过来弯吗?给点儿耐心,他们会明白的。行了,别扁嘴了,笑笑。我该上去了。”

  “你不安慰我一下再上去吗?”许致恒拉住米洛索吻。

  “别这样,会被邻居看到的。”米洛向外推他。

  “我不管。我现在身心受创,需要安慰。”许致恒撒着娇,不肯放手。

  男人都是孩子,这句话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你乖。”

  “不要。你一会儿在乎老爸老妈的想法,一会儿在乎邻居的看法,就是不知道在乎我。”许致恒别扭着,不肯放米洛走。

  “我们来日方长,听话。”

  “来‘日’方长。”许致恒别有用心的重复着这四个字,还特意在某个字上拉着长声,望着米洛。

  “讨厌!”米洛打了他一下。

  许致恒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眼睛扫了一下四周无人,拉着米洛俯身噙住她的唇瓣。

  米洛回到家,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就看到许致恒半依半靠在自己的床上,吓得赶紧关好房门,落了锁。

  “你怎么进来的?”

  许致恒懒懒地从床上坐起来,“老办法,你窗户没锁。”

  米洛又急又气,这人把窗户当门,还走上瘾了。

  “你刚走怎么就回来了?”

  “我来送生日礼物。”

  米洛无奈,“礼物呢?”

  许致恒张开双臂,笑得如春日里耀眼的骄阳,“这里。”

  米洛娇笑,那笑容是从心里洋溢而出,爬上嘴角、眉梢,再渗进眼里。

  走到他身边,让她揽实自己,双手回抱着他。这个生日,因他而完美。

  许致恒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白金的颈链,心型的吊坠中间镶着一颗大溪地黑珍珠。

  手指穿过她的秀发,帮她将项链带好,“喜欢吗?”

  米洛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珍珠吊坠,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是他们一起后,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无关价格,而是那其中的意义,已经让她心中欢喜。

  过去十七年许致恒送她的礼物是她喜欢的书、她练拳穿的跆拳道服、她练硬笔书法用的钢笔、还有手办、变型金刚、航模,没有一件是把她当成女孩子的礼物。

  这条项链是第一件,把她当成一个女孩子,还是他女朋友的礼物。这已经不是一句喜欢可以表达的。

  “喜欢的话,那答应我,戴上就不要摘下来了,好吗?”

  “嗯!”米洛低头看着那项链小声应着。

  “洗澡都不要摘。”

  “好。”

  重新将人搂在怀里,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准确地捕获她的唇,另一只手,渐渐不安全的在身上摩挲游走,不知何时就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骤雨初歇,米洛瘫软在许致恒怀里,她觉得她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他不能总这样爬窗而入,然后引诱她和他偷欢。

  “致恒~”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慵懒的性感。

  “嗯。”他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好吧!她承认现在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半晌,他再次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谈话,勉强的提醒,“你一会儿还是走吧!别又等到早上。”

  “嗯,我陪你倒数完再走。”

  米洛懒懒的掀起眼帘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有二十分钟十二点,“好。”

  他们交颈而卧,他的手揽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她细腻肌肤,渐渐地动作的幅度加大,唇又一次欺了过来。

  “致恒,别,不要……”

  “你不觉得在欢爱中迈进新的一岁很有意义吗?”

  他邪魅地笑着,翻身而上,不容拒绝。

  她真的不觉得,但她没力气拒绝……

  第二天清晨,米洛疲倦的睁开眼,床的另一边已空了。后来,她实在太累,有些细节已经变得模糊,也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翻了个身,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身体比打一天跆拳道还要疲倦,腿酸酸的软软的,用不上力,勉强爬起来,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出房间。

  客厅里米爸爸在浇花,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匆匆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许致恒神清气爽的站在自己面前。

  什么情况?

  “你怎么在这儿?”

  许致恒手里拿着从厨房拿出来的碗筷,冲她眨了眨眼笑着道:“早上路过全记,看到它的招牌烧麦刚刚出锅,我就排队买了,想着既然已经排队了,不如多买些,也省得叔叔早上再准备早点了。所以就给叔叔打了电话,正好,时间刚刚好。”

  难怪一早就看到老爸悠闲的摆弄花呢!

  饭桌上,许致恒帮米洛把烧麦夹到碗里,仿佛看透她没力气伸胳膊一样,嘴上还说着:“你得多吃点儿,好好补充一下体力。”这种暧昧的话。

  好在米爸爸和米妈妈,跟本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米洛也没力气理他,闷头吃着早餐。

  饭后许致恒很自然地提出顺路送米洛上班,米爸爸米妈妈不以为意的看着两个人一起出门。

  防盗门刚刚关上,许致恒一个公主抱将米洛拦腰抱起。

  米洛急得捶他,“许致恒,你干什么?”

  “虽然我很想直接答:你,但我知道你不够力气。所以暂时放过你。”许致恒一边调侃一边抱着米洛下楼。

  “胡说什么呢?快放我下来。”

  “你现在腿软,我抱你下楼。”

  “快放开,一会儿有邻居出来撞上怎么办?”米洛要急死了,这可是上班时间啊!碰上人的概率是百分百啊!

  果然,刚到五楼,单元门一响,张阿姨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他们俩。

  许致恒很淡定地道:“我说让你别穿高跟鞋吧,偏不听,你看看崴脚了吧!你再折腾,呆会儿另一只脚也崴了,看你怎么去上班。”

  他就这样边说边若无其事的从张阿姨身边越过。

  米洛扯扯嘴角,对张阿姨笑笑,算是打招呼。

  “一会儿,我去楼下药店买只云南白药喷雾,你喷上点儿,别乱动,过两天就好了”

  许致恒象真有其事一般碎碎念着,一路将米洛抱上车。

  坐进车里,关好车门,许致恒笑着邀功,“怎么样,这招儿不错吧?”

  米洛狠狠瞪着他,没说话。

  “你看,这不是没事儿吗?怎么还不高兴了呢?你看我知道你昨天晚上累坏了,一早就过来又送早餐,又抱你下楼送你上班的,多体贴。”

  体贴个P。现在知道她累了,昨晚都那么求他了,他都不肯停,现在还好意思说。

  流氓!

  ……

  傍晚。醉爱。

  所有的工作人员已经吃过晚饭,做着晚间营业的准备。暖场公主们挤在休息室里化妆的化妆,换衣服的换衣服,还有的在吸烟休息,聊天吹水。

  露露刚刚换好裙子挽好发髻,坐在沙发上出神。

  “Ilovebaby,andifit’squiteallright,lneedyoubaby,towarmalonelynight。”

  一段优美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从手袋里拿出电话,是家里打来的,急忙划到接听。

  电话另一端传来小妹急促带着哭腔声音:“姐,咱妈突然晕倒了,你快回来啊!”

  露露慌忙往外走:“你先别哭,听我说,马上打120,我现在出来,咱们在医院集合。”

  穿过休息室的走廊,露露一路小跑着往大厅走,刚刚清扫过的地面有些湿滑,她的高跟鞋又实在太高,跑起来很不方便,她索性脱了鞋,往外跑。

  韩钰迎面看到她,目光落在她抱在怀里的高跟鞋上,“鞋都不穿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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