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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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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庄园。

  Elena怒视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阿豹,“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我被禁足在庄园里还不够吗?还要走一步被你跟一步的,连在庄园里的活动都受限制?”

  “先生让我随时保证小姐的安全。”阿豹答得一板一眼,他怎么知道小姐会不会又干出偷扎人车胎的危险事儿,当然要跟紧点儿了。

  Elena眉梢一挑,凤目圆睁,“你的意思是玫瑰庄园不够安全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豹老实答道。

  “那不就行了。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我就和二叔说你看不起玫瑰庄园的安保系统,坚持认为它不够安全。”

  司徒腾一直以玫瑰庄园的安全措施严密为傲,最讨厌听到别人质疑这一点。

  阿豹垂着头默不作声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米,继续跟在Elena后面。

  Elena走了几步,回头看到阿豹还跟在后面,气得跺脚大叫:“我要你别跟着我,你听没听到?”

  阿豹垂着头道:“小姐,这是我的职责。”

  Elena上前一步,飞腿便踢,被关在庄园一个月了,天天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跟坐牢没分别,她都要憋坏了,气疯了。

  阿豹闪身躲开,Elena跟着就是一拳,阿豹偏过头再次躲开。Elena随即手臂一收,用手肘直抵阿豹心脏的位置,阿豹将上身向后一躬,又避开了。

  跟着Elena连环打了五六拳,都被阿豹一一闪开,根本连他的衣服边都没碰到。

  Elena发飙了,怒道:“阿豹,我命令你,不许躲!你再躲就是以下犯上,不听从命令。”

  阿豹果然站住不动了。

  Elena冲上去,如打沙包一样,一通拳打脚踢,最开始打得还有些章法,到了后来基本上就是“我用小拳拳捶你胸口”的节奏了。

  阿豹从始至终直挺挺的站着,坚持做一个合格的人肉沙包,直到Elena打累了,喘着气蹲在地下,她的头低垂在膝盖上,微卷的长发落下来掩住了她的脸颊,看不清表情。

  他站得笔直俯视着她,慢慢地他发现她的肩膀在耸动,一开始幅度很小几不可察,渐渐地动作加大,跟着有呜咽声传来。

  她哭了!

  “小姐。”阿豹有些不知所措,他都不动让她打了,她为什么还要哭?

  Elena站起身,抹着脸上的泪,抽泣地说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有人权,有自由的,你们这样我很辛苦,胸口闷得喘不上气!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高兴了。看着我象疯子一样,你开心啦?阿豹!我讨厌你!”

  她哭着转身跑进主楼,他远远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跑进自己的房间,呯的关上了房门。

  阿豹跟了过去,站在Elena门外,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抽抽泣泣的哭声。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紧,举起手想敲房门,可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转身走到先生的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敲了三声。

  听到房里面传来“请进”的答复,阿豹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Elena趴在床上哭了一阵,想想又觉得很不值,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不是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开心嘛?就算做不到,至少也应该去折腾别人,让别人也跟着不开心。自我伤害是最傻的。

  想到这儿,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浴室,洗干净脸,重新给自己化了一个漂亮的妆,无论如何她都要精精神神,容光焕发。

  从房间出来,Elena走到书房门口,正好撞上司徒腾开门从书房出来,于是顿住步子,与司徒腾打招呼。

  司徒腾见到Elena停住脚步,一手扶着门站在书房门口道:“我听说,你呆在家里很闷,就要闷出病来了,就这么想要出去?”

  Elena垂着头,小脑袋飞速的运转,想着要如何得体的应对,才能顺利的解除禁足重获自由。

  半晌,她道:“是挺闷的,这庄园里除了二叔之外,就只有佣人和保镖,我连一个可以聊天解闷的人都没有,玫瑰庄园再大也再美,如果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是会无聊。”

  司徒腾想想也有道理,她必竟还年轻,自己也不能管她一辈子,她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只要不过分,就由着她吧!

  于是,说道:“让你出去也没有问题,只要你保证不任性胡闹,每天晚上十一点之前到家,出门带上阿豹,我就可以解除你的禁足。”

  “11点之前没问题,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我可不可以不带阿豹,他跟个门神一样跟着,我的朋友会害怕的。”

  “这个好办,我让他躲在暗处,不让你的朋友发觉就是了。”

  Elena还想再争取一下,话没出口就被司徒腾挡住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还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今天已经晚了,你在家乖乖呆着,想出去,明天白天再去。”

  “知道了,二叔。”

  Elena低着头答应的恭顺,但在司徒腾伸手带上书房门的同时,她手指一弹,一个银色指环从她的手里滑出,在走廊的地毯滚动着,最后正好立着卡在门边。

  指环很小,只给书房门留下一个很小的缝,司徒腾并没有发现门没关严,直接下楼了。Elena亦步亦趋跟着他下楼,殷勤地送他上车,甜美的与他挥手再见,直目送着司徒腾的车走远,才重新跑回楼上。

  四顾无人,Elena推开书房门,捡起指环重新带在手上,小心关好书房门。

  Elena松了松肩膀,她终于成功的溜进来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想找什么,不过整个庄园只有这一间屋不让她进,人就是这样奇怪越是不想让她去的地方,她偏偏越有兴趣进去看看。

  Elena走到书柜前,轻手轻脚的打开柜门。二叔虽然走了,但这房子里还有佣人,如果被他们听到动静,汇报给二叔,暴露了她偷溜进来的事情,她可就惨了。说不定会家法伺候呢?一百鞭,想想就后背发凉。

  不过,天天困自己在庄园里,如果不搞点儿事情,生活岂不是很无聊?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受得不公平待遇?

  Elena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字,托在下巴上,对着书柜的玻璃呲牙坏笑,她今天还就要干干上房揭瓦的事。

  顺利的在第三层找到了那套《大英百科全书》,上次她偷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面其实并非一本书,而是个用硬皮书作掩饰的一个暗盒,暗盒里放着许多黑白照片。

  打开暗盒,放在最上面的一张上一个少女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偏着头笑得意气风发,站在下面为她牵马的少年正是年轻的二叔。

  上次司徒腾很快就去而复返,她就只看了这一张照片,没来及看后面其他照片。更没机会打开其他几本《大英百科全书》,希望今天的时间能充足些。

  抱着盒子翻看其他照片,都是骑马少女不同行态的照片,有看书的,有凭栏而立的,也有在海边漫步的,翻到最后,她看到一张骑马少女和二叔并肩而立合照,那时二叔也是个英俊的少年,两个人偎在一起,男的潇洒女的漂亮,看起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lena将暗盒放在二叔大大的办公桌上,准备去拿其他几本《大英百科全书》看看,视线一转正好瞟到办公桌一侧的抽屉开着一个小小缝。

  抽屉竟然没锁,Elena大喜过望,上次她来所有的抽屉可是都锁得好好的。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探秘机会。

  暂时放弃去拿书柜里的书,拉开黑色的皮椅坐在上面,打开抽屉,最上面竟然是一打米洛的照片,有米洛单独一个人的,但更多的是米洛和不同男人一起的照片,那些男人中Elena只认识许致恒和韩钰。但他们每个看起来和米洛都有些暧昧。

  应该是拍摄角度问题吧?Elena所了解的米洛就是个情感白痴,别说让她周旋在这么多男人之中,就是一个许致恒她都还搞不清呢!也不知道她和许致恒到底怎么样了?

  Elena仔细端详了一下米洛和许致恒那几张照片,照片里许致恒环着米洛的腰,两个人的头抵在一起,脸上扬溢着幸福的浅笑,就算透过照片Elena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潋滟着的情意缱绻。

  这应该是在一起了!

  Elena又拿起暗盒里的照片,和米洛的正面照放在一起对比,看看左边这张,又看看右边那张,单这么看两个人的五官长得并不象。

  可从Elena第一次见米洛时,就觉得她有些象黑白照片上的少女,不是象在容貌,而是气质、神态。特别是她抓住抢包贼将人按在地上,带着几分得意扭头看向Elena的时候那份英气,和照片上骑在马背上的少女倒有八分神似。

  那时,Elena刚刚在前一晚偷进书房看过那张黑白照影像深刻,转天便与米洛相遇。在巷子里与她目光相撞的那一刻,Elena瞬间脑补了一场爱恨情仇家庭伦理的大戏。米洛是二叔与骑马少女一起生的私生女的想法,就那样冒了出来。

  就是报着这个想法,她开始接近米洛。现在二叔也在调查米洛,难道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李明又在其中起什么作用呢?是二叔安排他去调查米洛的,还是他先发现了米洛再知会了二叔?这在别人眼中看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差别,但在Elena眼中却是天差地别。

  Elena有一种偏执,她如果厌恶一个人,那就是百分百,百分千的厌恶,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到那人的每一根头发丝,她都会讨厌。而她对李明就是这样,凡是和这个人沾上边,那就一准没好事儿。

  所以调查米洛这事儿如果是李明起的头,Elena觉得那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指不定李明猜了什么大阴谋呢,到时不仅米洛有危险,二叔也会有危险。

  想到这些Elena觉得自己好象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而且肩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坐在书房发了会儿呆儿,Elena也没有心思再去打开其他的《大英百科全书》继续探秘了,悄悄收好照片,将一切恢复原状,蹑手蹑脚退出书房。

  那晚Elena睡得并不安稳,她想了很多,基本上脑补出一部八十集的伦理大戏。而她就是那个揭破真相,解救所有人的关键人物。

  与此同时,米洛在许致恒怀里睡得也很不安稳。

  是的,许致恒又爬窗进来了。这一次他稍稍冒了点儿险,是从房子另一侧的厨房窗房进来的,这个窗子与米洛窗户朝向相反,是对方的监视盲点。

  当然这样就需要米洛的接应,以避免被米爸爸米妈妈撞上的风险。而今晚米洛难得的配合,收到他的信息,就悄悄走到厨房打开窗户等他。几乎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她的手就挽了过来,拉着他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她的卧室,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

  刚刚在下午才得知了许致恒这些年做的事,米洛的心情复杂,思绪凌乱,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和他在一起。

  她才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她认识了十七年的男人,他的身上原来藏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危险。她竟然一心以为他是个无所事是,贪玩长不大的大男孩儿。

  他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多,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他、支持他,一定很孤独、很难过吧?想到这些米洛就想把他抱得紧一点儿,再紧一点儿。

  “怎么,你今天这么主动?”许致恒感觉到她情绪的反常,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我会都安排好的,告诉你只是以防万一,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更重要的是,我再不想有任何事隐瞒你。”

  米洛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强健而有力,让人莫名的感到安心,她想告诉他,和他一起,她从来都不担心什么,她只想能为他多做点儿什么,和他一起分担。

  良久,她扬起脸凝着他的眼,“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等。”他抱着她坐在床角的单人沙发上,“等鱼放松警惕,自己上钩。”对此,他成竹在胸,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那他怎么才能放松警惕?”

  许致恒思忖片刻道:“大约我越放松,他也就会越放松吧!我越放松,他越无法参透我的意图,意识不到危险。只是这同时,我还需要让他对我的能力有一定的信心。”

  米洛默默在心里想着许致恒的话。

  “洛洛,不用这么紧张,只要目标清晰,其他见机行事就好了。我们越放松,做出的决定也越准确无误,明白吗?”

  “那你怎么才能放松?”

  许致恒手指摆弄着米洛的发尾,将它们卷在食指上,跟着又放下来,“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放松的时候。洛洛,你是我的解忧药。”

  米洛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舌尖灵巧的探进他的口腔。

  许致恒的身体陡然一震,她甚少主动,更别说是这么热情的表现是从来没有的。

  他扣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的与她的唇舌紧紧的交缠,呼吸瞬间如燃烧的烈火般炽热。

  她的手指划向他的胸膛,有些拙笨地解来他的钮扣,“这样会不会更放松?”

  她的声音低哑但充满诱惑,指尖的动作生涩而坚定。

  他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当然。”

  手握住她的腰肢,不急不缓的回应着她的吻,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

  满室旖旎,战火从沙发烧到书桌,再到床上,最后米洛手脚酸软的瘫在许致恒怀里,扯了白旗。

  许致恒温柔的帮她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道:“洛洛,你如果每次都这么主动,我就死了。爽死了!你呢?最喜欢在哪里?书桌?我觉得那里不错。”

  米洛的手指一捏掐了他的腰眼儿一下,虽然她大着胆子学着电视里那样主动骑在上面,但让她做赛后总结,她做不到。她只想让他闭嘴。

  她掐他的动作很轻,象小猫挠痒,不是她不舍得用力,而是用不上力。

  他笑着缩了一下腹肌,“行,我不问了,你别咯吱我。”

  谁咯吱了?这是掐!掐!

  “洛洛,等做完这次任务,我就和上头申请离开同盟。到时,我们结婚吧!然后找个小岛,过世外桃源的生活,我们每天……”

  听着许致恒在她耳边徐徐地描绘着他们未来的美好生活,米洛的眼皮渐渐地越来越沉,在他的胸膛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阖上了眼睛。

  许致恒抱着她,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低,在计划到他们的第三个孩子时,声音已经轻得几不可闻,呼吸舒缓而平稳。

  睡梦中,米洛与人格斗,与许致恒在火光中逃亡,最后在父母一脸鲜血的景象中乍醒。

  猛的睁开眼,对上许致恒温柔如水的眼眸,“做恶梦了?”

  他轻抚着她的背,“我是不是给你太大压力了?”他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一下子合盘托出,终究信息量太大,吓到她了。

  米洛摇了摇头,“没有,我平时也爱做梦。”她真的太没用了,明明说好要和他一起面对,结果还什么都没做,自己的情绪却先被影响了。

  夜深了,月亮爬上树梢,皎洁的月光透过飘起的窗纱洒到床上,许致恒将米洛揽得更紧些,唇贴在她的头顶吻了吻,“睡吧!”

  两个人闭上眼,沉默着,可谁也没睡着。

  良久,米洛轻声唤他:“致恒。”

  “嗯?”

  “你是不是该走了?”嘴上这么问着,回抱他的手却不自觉的紧了紧。以往她总是怕被父母发现催他离开,可今天她竟然不舍得离开他。

  摸摸她的头,“不急,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又是一阵沉默,米洛眼前不断闪现着刚刚梦中的情境,格斗她不怕,逃忙她也不怕,就算是刀光剑影只要和他一起,她都不怕,但是父母的安危,她真的怕。

  “致恒,老爸老妈,不会有事吧?”

  许致恒凛然一惊,这个事儿他还真没想过。如果他和米洛的关系完全暴露了,对方肯定会考虑利用米洛作为弱点控制自己,但如果米洛也够强大,让对方无机可趁的话,那下一步就是他和她的家人。

  “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他们都会很安全。”

  米洛点了点头,他说她便相信,信任是一切的基础。

  “许妈妈那边,你别忘了。”米洛提醒道。

  “放心吧!”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看来要把计划再详尽的考虑一遍,有些事儿要安排得更好些,也好让她安心。

  翌日,清晨。

  林今涉嫌走私,货物被扣厦门港,厦门海关正在进一步调查的新闻就登上了各大媒体的显著位置。

  一时间网民对于李氏企业诚信的质疑一浪高过一浪,各大讨论区以洗版的速度讨论着这件事,早上9点一开盘,林氏股份的股价直线插水。

  许致恒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变幻的曲线,对着坐在他对面的阿怪道:“干得漂亮,照着速度用不了三天林氏就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安抚股民情绪。”

  阿怪同样死死盯着笔记本电脑,手指不时在键盘上敲击操作,“好象有人在和我们同样的事情。我刚刚发现有人在趁低价大手吸纳林氏的股票,虽然做得很隐蔽,但下手很准,看起来势在必得。”

  许致恒点击着鼠标,调动多个页面查看着交易数据,“难道真有人敢借机收购林氏?”

  阿怪放在键盘上的手停了停,“那这人胆子可够大的。咱们现在要怎么做,还跟不跟?”

  许致恒的手指在办公桌上一下一下敲击着,眼波转了又转,渐渐脸上现出一个了然的淡笑,“算了,既然有人想争就给他吧。”

  阿怪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的望着许致恒,“就这么算了?”

  “算了。反正我又不真想进林氏的董事会,有现在手头上这些股份已经够达到目的的了。”

  “可万一那人真要狙击林氏恶意收购,你也不出手吗?”这单新闻可是他们搞出来的呀,如果林氏因此而被收购,他们也算是始作俑者,多少也有些责任啊!没仇没怨这样整蛊林家,可不大好。

  许致恒凉凉地一笑,“要出手也轮不到我出手,林氏的事,还是留给林家的人操心吧!既然咱们已经达到目的,就别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

  阿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阵“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

  “请进。”许致恒靠在皮制座椅上与阿怪交换了一个眼神。

  阿怪伸手合上笔记本电脑,翘起了二郎腿。

  韩钰推门走了进来,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

  许致恒掏出烟盒抖出烟,扔给阿怪一支,自己拿了一支叼在嘴里,这才闲闲地抬起眼眸,看向韩钰,“来一颗?”

  韩钰抿紧嘴唇,想用行动表达不满。

  许致恒的目光压根没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合上烟盒,拿起打火机低头点上烟,狠吸一口,这才淡淡地道:“坐吧!”

  韩钰站着没动。

  许致恒的头靠在座椅上,嘴里吐出袅袅的青烟,隔着朦胧的烟雾,笑道:“有事就坐下说,你这么高,抬头看你,头晕。”

  韩钰咬了一下嘴唇,拉了阿怪旁边的轮椅坐下,象小孩儿受了不公正对待向大人报怨一般说道:“你骗我。”

  啊?许致恒一脸懵逼,被男人以这种表情这种语气指责自己骗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昨天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来。电话还关机了。”韩钰接着投诉道。

  阿怪忍俊不禁的抚额掩住自己按捺不住的笑脸,目光偷偷瞄向许致恒。

  许致恒自己也觉得好笑,瞧这话说的,怎么听都象是一个被辜负的情人在对自己报怨。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腹部,抬眸坏笑道:“如果不是我对自己足够了解,我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咱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约上了?”

  阿怪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双脚跺地,手拍在桌子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韩钰完全get不到他们的笑点。“是你让我在醉爱等你的。”

  许致恒终于想了起来,是有这么件事,不过昨天他忙着陪米洛,向她讲解自己的工作与处境,早把这事儿给忘一边了。

  “咳,咳”许致恒轻咳两声道:“你这么急找我,公司有事?”没事儿,就不能自己躲一边呆着,别碍事。

  呃。韩钰被哽住了。就因为公司没事,他才要找他啊。自新闻发布会后,他手上就没有事情可以做了,又不知道许致恒的计划,只能干等着。

  许致恒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就是不想理他。他才没功夫当太傅,教太子读书呢。知道了韩钰的身份,他的情绪更不好了。他还说上头怎么给自己弄个二楞子呢,原来是把少爷羔子送来体验生活了。

  “那是醉爱有事?”假装不懂,继续问道。

  呃。这个说起来也算是有件事,而且这事儿摆在韩钰心上还真挺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露露要辞职。”

  许致恒这下真头疼了。教太子读书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要兼顾太子的感情问题,是觉得他太闲吗?

  “哦”了一声,掐灭手中的烟,抬眸看了韩钰一眼,“想走就走吧,醉爱又算不得什么好去处。不过,她家挺困难的,就让财务部给她结整月的工资好了。”

  “你知道她家里困难?”韩钰的眼睛讶异的睁大。

  “不是有个脑瘫的弟弟吗,是挺可怜的,这样吧,多给一个月工资。”

  许致恒用一种“这样总可以了吧”的眼神看着韩钰。

  可韩钰这时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上面,“你也知道她有个脑瘫的弟弟?”怎么大家都知道,就他不知道呢?

  许致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向阿怪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阿怪其实不想走,他们这个太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想留下来看热闹。

  可他知道许致恒有两大招牌动作:一,手指敲桌子,那代表他在思考,而敲击的节奏与他思考的是否顺利有关;二,就是揉太阳穴或者眉心,那是他压抑烦恼的表现。

  所以看到许致恒揉太阳穴的动作,他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出去好了,免得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看到阿怪退出办公室带上房门,许致恒才重新望向韩钰,“到底你有什么事?”

  “既然你也知道她的情况,咱们帮帮她吧!”

  许致恒再次揉了揉太阳穴,“你想怎么帮?直接捐笔钱给她?”

  “她不要钱。”

  许致恒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傻小子已经给过钱了,这是被人家拒绝了才来找他想办法。看看韩钰那一脸苦恼的样子,许致恒决定日行一善。

  “其实,你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你找何毕,又找我,口口声声说要帮她,你到底清不清楚你自己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心态?”

  听到何毕气愤的和自己报怨这件事时,许致恒还当个笑话,在电话里还打趣了何毕几句,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韩钰这么快就找上自己了。

  韩钰愣住了,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他就是在看到露露过的日子后心里揪着难受,之后几次送她去医院对她和她家里的情况了解得越多,这种感觉也就越强烈。

  “我就是看她这么困难想帮帮她。”这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许致恒和何毕的态度都这么奇怪?

  “J市有一个关注脑瘫病人的爱心组织,你想对这种病的患者及家人表达善意,可以用个人名义或者恒升的名义向这个组织捐款。另外还有许多慈善团体他们都致力于帮助各种有困难的人,你可以全部考察一遍,为恒升做一个慈善捐款计划,帮人的同时还能提升恒升的企业形象,一举两得。”

  韩钰有点儿着急了,“我都不是这个意思。”

  许致恒反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见人有困难想施于援手呢?还是因为那个是露露呢?”

  韩钰抿了抿唇,没出声。

  许致恒又给自己点了支烟,“还是因为露露这个人吧?那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同情?怜悯?爱情?还是因为你们睡过?”

  韩钰彻底被哽住了。怜悯吗?好象太轻了。就象许致恒说的那样,天下可怜的人那么多如果出于怜悯,他应该选个合适的团体做慈善。爱吗?好象又太重了。睡过?象之前何毕嘲弄着说的那样,或许只是一夜露水情缘。韩钰自己也搞不清了。

  许致恒突然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下,睨着韩钰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看好你吗?你这个人就是个糊涂蛋,看不清别人,看不清自己。生活、工作、娱乐混为一谈,傻傻分不清。自恃一身正气,做事不分主、次,不理目标,空有热情,其实一事无成。根本就是块朽木不可雕。”

  韩钰委屈极了,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样批评过。在学样他是成绩优异的特优生,入伍后他又屡立战功,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轻视过?

  许致恒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快出去吧!露露的事,我会处理。”

  韩钰走后,阿怪进来小声对许致恒道:“你对他是太严厉了?我看他眼圈都红了。”

  许致恒火气正旺,都这个时候了,上头还派这么个人来给他添乱,还觉得他事儿少吗?还是说这些年他有什么任务都自己杆,所以上头觉得他能力出众,再加几件烦心事,也一样应付有余?

  “怎么了?我还说不得了?连批评都受不住,就趁早给我滚回熊尚善的安乐窝,我这儿不是给她哄孩子的游乐场。”

  阿怪摸摸鼻子,“其实我看过韩钰的资料,他各方面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你给点儿耐心,说不定是个可造之才呢!”

  “高分低能,情商负分,你告诉我怎么造?”

  阿怪撇了撇嘴,这年头和事老不好当啊!

  “但听你那意思,还是想让他面对感情,你这样算不算撮合他们?我记得你一开始是反对的啊?”

  “我当初能不反对吗?中个媚药,随便睡一个,就要过人世。那天睡的要是别人呢,估计也一样。他到底明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找人给他下药,是让他学会放松,当不成流氓怎么在这个圈子里工作?他呢?”

  许致恒还想说下去,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来,盯着阿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对他说了什么?”

  阿怪搔搔头,扯着嘴角讪笑。

  许致恒飞起一脚,“你他妈,在我这屋装监控?不想活了?”

  阿怪闪开,“出于安全理由,安全理由。”公司里又不都是自己人,防范些也应该。

  许致恒又是一脚,这次直中阿怪的屁股,“你就是最大的不安全因素,快给我拆了。”

  这小子是要上房揭瓦啊! 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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