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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里,似乎很多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比自己更能干。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这件事,以为顾覃之是与众不同的。但是,就在刚才,我忽然觉察到,现在的顾覃之在意这件事,所以我才有上面那一问。但是,顾覃之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你想多了,真的,亲爱的老婆。”
他眼神真挚,我盯了他半晌才笑了笑说:“嗯,我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肖肖的事发生的很突然,一下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现在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以及如何能让肖叔叔相信这一切和我没关系。我就算再没节操,也不可能拿自己好朋友的死做文章。所以,对于我和顾覃之之间的私事,我就这样一关心,也就放在脑后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接到了老爸的电话,他建议我去和杜衡谈一下,因为除了杜衡,其他人都是肖叔叔手下用了几年的人,似乎不太可能干得出出卖情报的事。
“不可能是他!”我说。
我自己在心里猜疑杜衡没问题,但是别人说我不太相信。不管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他这点底线还是有的。
“人都是会变的。”老爸说,“你去问一下。”
我叹气,最后在老爸的坚持下答应了下来。这一单生意涉及的金额太大,涉及利益体太多,不是我一两句话就开脱得了的。
我想了想,决定给杜衡打个电话,约他吃个饭。
杜衡对于我能主动给他打电话很惊讶,问:“你在帝都?出差?”
“算是吧。”我应道,“你看这两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定吧,我都没问题。”杜衡说。
我看着日历了定了今天的晚上,他一口应了下来。我们都很有自觉的不提以前,不提严妍和孩子。
这是我与杜衡分手以后,第一次单独与他见面。
我来得很早,坐在角落安静的位置上,看着自己面前一个插着海棠花的琉璃花瓶发呆。莫名的,我觉得十分尴尬。
杜衡在约定时间到来,看到我在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没来过这一家店,出地铁以后找了半天才找到,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才到。”我说完,忽然有了疑问,“你没开车吗?今天限号?”
“不是,车子卖掉了。”杜衡似乎不愿意说这个话题,继续说,“现在帝都堵车太厉害,出门有时候不如坐地铁方便。”
他越是这样解释,我的怀疑越深。以杜衡的职位来说,他肯定不可能挤地铁,就算是为了工作。还有他和我在一起时就开车,说过帝都的公共交通人太多,去换乘各种不方便,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改了性。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瘾,发现我一直看着他,笑了笑掩饰道:“怎么了?我今天穿得很不得体?”
“不是。”我马上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直接就问肖肖的事太过分了,不问正事,我心里与他到底是有隔阂的,不知道如何聊下去。
“对了,你那个朋友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现在都办妥了吗?”他主动提及此事,我心里一动。他说这句话很自然,一副对现在的情况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我不相信这件事是他做的,几乎放弃问下去了计划了。但是,他已经问了,我总要顺着这个话题说两句,于是说:“都办好了,只是辛苦了肖叔叔,这么多年过去,最后又变成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杜衡点头:“嗯,能理解这时候肖叔的难过,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尽量劝他想开一些吧。”
“肖叔准备把公司卖给我,但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而且还有趁火打劫的嫌疑。”我说。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为什么说是趁火打劫,他现在心灰意冷的,把公司卖出去确实是明智之举。”
“你最近没有看新闻吗?”我问。
“怎么了?”他问。
现在的人基本没有人能做到一天不上网的,只要登录网站任何一下,滚动播出的那些小条新闻也会有关于肖肖的新闻。
我脸上的不相信很明显,杜衡觉得更加尴尬的了,他道:“最近我太忙了,所以基本上就没开电脑,肖叔那边出什么事了?”
话问到这一步,我没必要再隐瞒下去,拿出平板连上网,然后打开了某讯金融的首页,头条一共有六条,正在滚动,我找到关于肖肖的事,打开,把平板递给了他。
杜衡的脸色骤变。
“徐徐,你怀疑这件事是我说出去的?”杜衡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重点,眼睛里都是失望和颓败,“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的不堪。我承认,在严妍的事情上我让你失望了,但那以后我真的没有做一件会让自己良心不安的事。你总不会认为,在异乡他国的偶遇也是我刻意安排的吧。”
“不是,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你帮我分析一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如果是知情人透露出去的,会是谁。”我的解释是越抹越黑的节奏,杜衡听了我的话脸色更加灰白无血色了。
“别这样!”我看着他扔望透顶的样子,有些着急,“我真的只是问问,没想那么多。”
杜衡用他那让人看了就不忍心看下去的失望眼神看着我,半晌才叹气道:“徐徐,我和你认真的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顿了顿,他又说:“现在我才知道,我把我和你的关系想得太单纯了,此刻想想,自己是多幼稚,真的不应该这样想。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应该在分手以后,还对你抱有幻想的。我知道,你现在和顾覃之过得很好,真的很好。不管顾覃之再怎么落魄,他也是顾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和你,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祝福你!”
他说完,再也没有看我,收回自己的眼神直接就走了。
我想挽留,却没理由。现在,我再去和杜衡有拉扯,会让他再生误会。我和他确实有一段干净而美好的过去,但那毕竟是过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陡然失力,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十分不妥,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可能倒流。
老爸的电话就像掐准了时间一样打进来,我粗略说了几句关于杜衡的事,把他身上的嫌疑择干净,然后说:“爸,我知道你确实对于收购肖叔叔的公司有想法,但是现在我们的流动资金全部放在海运和新港项目上,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运作收购的事,何况又是这么大的收购,三思啊!”
“知道,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老爸说,“既然杜衡没嫌疑,那我们再排查其他的人。”
听他说完,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如从新闻的源头来查,看看这些新闻网站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老爸马上否定。他道:“这件事应该由你肖叔叔来做,我做就有点太逾权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那为什么他那边的公关还没有任何举动?”我问。
上市公司只有遇到了这种非自己公司主动发布的消息,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他们都会马上出来辟谣。而这一次,肖叔叔公司的公关部跟死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所以我才说可能是老肖另有安排。”老爸说,“你就别瞎担心了,我会把你的嫌疑解释清楚。”
就这样挂了电话,我脑子里有一些头绪,想抓住又被它们溜走了。
在我准备回H市的头一天,在吃饭的地方遇到了贾茹,我有点吃惊。她也第一时间认出了我,笑着向我招了招手。
本来这顿饭是应该和顾覃之吃的,但他临时有事给我打了电话说来不了了,让我自己先吃,我正在郁闷的点菜,抬头就看到了贾茹。
“你一个人?”我问。
“嗯,你呢?怎么也是一个人?”她看了看我身边的位置问。
“一起吃吧,我被人放鸽子了。”我说。
自从知道了她与陈景然的分手以后,我不止一次想给她打电话,但是每次拿起电话又放下,我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我是以前的徐图,怎么安慰她都不过分;但不是,我现在身份的转变让我好多事都不能做了。
今天既然偶遇,是难得的机会,我们即使不谈以前的旧事,只简单的聊聊天也是好的。
贾茹没推辞,直接坐在我对面了。
“你现在还在天堂?”我问。
“不在了,去了一家法国人开的餐厅,每天晚上十一点就能下班,比原来轻松了不少。”贾茹说,“而且白天是十点上班的,挣得比原来略微少那么一点儿。”
“那就好,我一直在忙,想给你打电话好多次,都没机会。”我说。
“我知道,你现在不比从前。”贾茹捧着自己手里的茶说。
莫名的,我们没了话题。
“有一件事想提醒你。”贾茹低头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茶抬起头来。
“什么事?”我问。
“我听项东他们几个说,顾覃之的初恋邙邙回来了。”贾茹说,“好像那个女孩对顾覃之不死心,纠缠了好几次。”
“这个我知道,在我们孩子的生日宴上,她第一次出现的。”我说,“后来确实也纠缠过几次顾覃之,现在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贾茹听了我的话一挑眉,反问:“没什么动静了?”
“怎么了?”我反问。
“我也是听说的,或许是假的,你要是确认顾覃之与她确实没旧情复燃,我就不说了。”贾茹道。
我马上坐直了身体,看着她问:“你听到了什么?” 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