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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听了我的话,还是摇头,似乎我说了半天,她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除了焦急,真的没其它办法。我也想把她直接送去戒|毒,但是肖叔叔呢,肖叔叔只要不发话,我做什么都不行。因为我的位置就是个闺蜜,并不是监护人。
“肖肖,就听我这一次劝,我希望你还能回到从前的样子,一切都是好好的,咱们再恋爱谈对象说婚嫁,记得我们说过等到对方结婚的时候,都要包一个大红包。现在,我还欠你一个大红包呢。”我对肖肖说。
我努力的只说美好的事,原来一起经历过的,将来可能会发生的。我这一段时间也看了一些戒|毒相关的资料,要让他们知道生活还很美好。
“徐徐,谢谢你,我再考虑一下。”肖肖在我说干了嘴以后,终于勉强笑了笑,说出这句话。
只要她有反应,一切就都有挽回的余地,我松了一口气。
她看到我不再说这个问题,自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看着我的眼睛说:“徐徐,我让我老爸出去,其实是有一件事想托付给你,你知道就好。”
她的语气很平和,说起这话时,眼神也开始聚焦,不再那么涣散了。
“我说,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办。”我说。
她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从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纸条,打开自己看了一眼,然后递到我手里说:“这个地址电话,还有帐号你都存一下,我如果去国外戒|毒,麻烦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每月往这个帐号上打三千块钱。这是一个养老院的地址,每年去交一次费用。”
我看了看手里的字条,是手写的,拆成了小土豆块,很规正的样子。
“然后呢?”我问,“在这里住的人是谁?”
她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也没必要瞒你,这是唐建华的爸爸。”
她说出这个名字,我就什么都懂了。
“你做这件事多久了?他爸爸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情况不是很好。”肖肖看着我说,“我很担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出什么问题,你不能让他知道这钱是我出的。”
我不解:“为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以为这是福利机构出的钱,我只是远远看过他几次。”肖肖继续说,“你只要不把我说出来,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她好像没了力气,微微闭了一会眼睛,睁开以后对我笑了笑:“就这点事是我放心不下的。”
“嗯,你放心。”我对她说。
她的表现很奇怪,话也怪怪的,但我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力气和我说更多,没往其它地方想。
“就这样吧,我再和我老爸商量一下,如果能出去,我近期安排一下就走。”肖肖说。
看到自己终于劝动了她,我心里也稍稍有点轻松,紧紧握住她的手说:“放心,一定能好的。如果你一个人太孤单,我会过去陪你一段时间。”
“不用,谢谢你。”肖肖温柔的笑了笑。
在这一刻,我觉得肖肖笑得美极了。
这一次和肖肖告别,我心里多了一点轻松,终于说动她了。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一直都很沉重,直到看见球球的笑脸,我心情才舒缓下来,刚弯腰抱起球球,就看到了顾覃之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我回来得这么早,有点惊讶的问:“怎么回得这么早,爸去打球了,还没回来。”
“忙完了,出去办了点事,顺道就回来了。”我抱了抱球球,把他递到顾覃之手里,然后自己去卫生间。
我一边洗手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最近可能是因为生活正常起来,我的气色不错,脸上还稍稍长了一点肉,看起来脸都有点圆了。看着自己,我忽然就想到了瘦到脱相的肖肖,心里又是那种说不清楚的难受。
原来,我们以为彼此是最亲密的朋友,但是到了这种事上,不管多亲密的朋友,能带去的帮助少得可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即使是真心关心,也无暇顾及太多。
我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稍长一点,球球就迈着小步子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小手扶在门框上,探进脑袋叫道:“妈妈,妈妈……”
看着他,我心都快暖化了。
人或许真的需要有一个孩子,因为他是最深的牵挂,让你忽略自己受到的伤害,一往无前的朝着美好前进。
又过了一周,我听到了肖肖出国的消息,打电话和肖叔叔确认了以后,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满怀期待的说:“肖叔叔,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过一段时间我去看肖肖,咱们一起。”
肖叔叔在电话那边笑着应了两声,不知为什么,我听到他的笑声有点勉强。
我和顾覃之的生活步入了正轨,除了工作的事,生活上算得上一帆风顺。似乎,我一下子就越过了所有的苦难,进入到王子公主式生活的终点。
转眼功夫,球球满两岁了。
顾覃之和我因为对球球的内疚,决定这一次好好办一下生日宴。所以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把认识的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请到了,甚至还决定先在帝都办一场,再来H市办一场家庭式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顾覃之亲自设计的,流程,订酒店,宴请的客人名单,他与我反复敲定,最后才确认了下来。甚至,请柬都是他笨手笨脚用PS设计的,我要插手,他不肯,说要给球球一份来自爸爸的爱。
他愿意如此,我也乐得高兴,索性完全放手,看顾覃之忙这一切。
正日子到来以前,我们一家四口从H市飞到帝都,提前入住了订好的酒店,准备好好休息两天,然后精神满满的迎接球球的两周岁生日。
球球生日这天,天气很好,帝都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天空干净得让人觉得耀眼。
因为具体的流程委托给了专业的公司,我和顾覃之轮流抱着球球接待早到的客人。
我们预计是在十一点半开餐,差不多吃到下三点,关系好的留下来单独去酒店的娱乐层单聚。上午十点半开始,客人集中到来。
这一次,顾覃之真正的放下了身架,跟个尽职的迎宾一样站在最前面,但凡有人进来他都上去寒暄几句。
我抱着球球在休息室待了一会儿,准备出去看看情况,才推开休息息的门,就看到宴会厅的入口处聚了一群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步走了过去。
才走到人群外围,还没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郭景然从里圈挤了出来,伸手拦住我的去路说:“徐徐,咱们到里面等着吧,刚才有个人走错地方了,还在这胡闹,项东他们几个处理就好了。”
我看他说得挺自然的,就当了真,应了一声说:“走错场也没必要闹得不好看,好好劝劝,让他离开就行了,球球的生日,别闹了不愉快。”
“不会不会。”郭景然忙上说,同时还推着我往里外走。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忽然我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间的顾覃之,马上站了下来。我一停下来,郭景然有点急了,忙站到我正对面,挡住我的视线说:“徐徐,别在这儿了,走进去,里面好多客人呢。”
他的表现让我起疑,原来郭景然不是这种性格的。
“顾覃之在和走错场地的客人聊天?”我问。
“项东也在,顾覃之也在,马上就解决了。”郭景然还是挡着我,不让我看清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人在某些时候,直觉准得可怕。我在此时,就觉得郭景然是刻意的,他不想让我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越是这样,我越不肯走回去,绕开了他说:“我去看看。”
“别别,别让球球被吓着了。”郭景然又拿起球球来说事。
我更加怀疑了,把球球递给了郭景然说:“球球,跟郭叔叔玩一会儿,妈妈过去看看。”
球球不认生,也见过郭景然几次,被我强塞过去虽不乐意,却也没不高兴到要哭。我松开手,直接就走了过去,才挤进人群就呆了。
本来正在低声议论着什么的围观者,看到我出现,马上住嘴。
我抬头,看到了另一个我站在顾覃之面前。
说是另一个我或许不准确,因为我们身上穿的衣服完全不同,发型也不一样,但是我看到那张脸时,感觉自己在照镜子。
项东看到我走进来,脸一慌站到我面前挡我视线,但他晚了一步,该看的我都看到了。
顾覃之看到我也是一惊,表情顿时慌乱了。
另一个我?
我认真打量着站在顾覃之面前的那个女人,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邙邙。可是,在大家不都说,邙邙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吗?那除了她以外,还会有谁和我这么相似?
我还在猜测着,那个女人就走到了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忽然笑了。她声音柔柔的说:“你是徐图吧,我知道你,你名声很大的。”
她说话声音柔和,表情也很柔和,与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格。原本,我以为自己很温婉了,但与她比,我就是个女汉子。 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