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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我工作都没心情,那种刚从那个被拐卖地方出来以后的压迫感又出现了,甚至又开始整晚上整晚上的做恶梦,甚至晚上醒过来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陈渊,顾渊之,不管你是谁,总有一天你会栽倒在我手里。
忙了整整两个半月,肖叔叔公司的收购事宜总算圆满划了句号,但是公司所有的可用资金都被掏了个干净,现在公司帐上除了公司本月度运营的费用,甚至没有一分钱的节余。
对于我这种经营方式,老爸很是不屑,他说这一次我虽然糊弄过去了,但是未必每次都有这么好运,何况现在只要公司再出一点风吹草动,我根本无法应付。
我没什么都没说,听着老爸训斥,一言不发。
他说得没错,我现在的经营方式很危险。
不过,老天似乎对我不错,两个月过去以后,公司的资金链慢慢盘活了。只是刚接手的肖叔叔的公司管理上有一点乱。
每天我都让自己不停的忙起来忙起来,居然慢慢的忘记了自己对顾覃之的挂念,心里会好受一点。但是,贾茹似乎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每当我快把他忘记的时候,她都会打电话来和我说几句关于他的最新动向,让我沉下去的心再一次活泛起来。我想告诉贾茹,自己不愿意再听到顾覃之的消息,却在每次她打电话过来时,满怀的期盼,说不出上面的话。
关于邙邙和顾长山的事,贾茹只说了一次就不再提,我以为只是谣传就没放在心上。
表面看来,我的生活归于平静了。
又到季度末,董事会的人为了下一季度的经营方向吵了个天昏地暗,一个例会开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我从会议室出来时,整个人都快废了,到办公室给老爸打了个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会议结果,然后决定回家。
我从办公室出来时,刘秘书还在忙,我问她是否现在走,我可以捎她一程,她带着几丝疲惫说:“我整理一个会议内容,明天给您报告,这些都是急事,我可不想闹到临时抱佛脚的地步。徐总,您先走吧。”
我和她说了再见,上了电梯。
等我到了一楼的地面停车场,看到广场里所有的车都差不多走光了,只有我的一辆车停在路灯下面,孤零零的有点难看,跟我的状态一样,孤家寡人的状态。
我苦笑一声,走了过去。
就在我接近车门时,突然有一个黑影从路灯杆后面窜了出来,手里拿了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就往我脸上扔。
出于条件反射,我马上往后倒退了几步,身体就躲到了车子后面。
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我听到了滋滋滋的声音,就像是有热的铁溶液洒到了车子的机器盖上一样。
我的衣袖上被沾上几滴,马上就灼出几个洞来。
立时,我就觉得不对,急步跑回到公司一楼的大堂,大声叫道:“保安,保安,外面有人泼硫酸。”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人扔向我的是什么,真的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我天天来上班,保安是认得我的,马上就要跑出去。我不知道那人手上还有没有这种东西,拦住保安说:“打电话报警,别出去!”
他马上意识到此时出去不对,把公司的玻璃转门从里面锁好,同时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惊魂未定的在大堂会客区的沙发上坐着,全身都在打哆嗦。
刚才的情况真的是我命大,但凡我运气差一点,躲得慢了一步,现在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了。
我心有余悸的摸了下自己的脸,还好,五官还在。
这属于恶性事件,警察来得很快,但是警察来到时,外面早就没了那人影子。他们当即立断,马上调了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录像里,一个穿着连帽衫的人在停车场里转了好久,然后在我快出门时躲到了路灯杆儿后面,在我快走到车子时,直接把瓶子的口打开,泼了过来。
我车的机器盖子被烧得油漆都像是皮肤上长的疤一样,铁皮都有很严重的腐蚀。警察很快鉴定完毕,是硫酸。同时,根据那人逃走了方向马上布置警力。我以为这人也一定查不到,因为录像里根本看不到那个人的正脸儿。
没想到这个人做案以后,竟然没换衣服,在两个小时以后被警察在十五公里以外的地铁站抓到了。
老爸知道这件事,马上让司机过来接我。
我录好口供,像软脚虾一样被人扶上了车。真的,如果我真的被毁容了,我宁愿死。这件事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怕。
女人,都是爱美的,不管五官长得怎么样,也都接受不了自己脸上被泼上硫酸的样子。
我回到家以后,觉得全世界都不安全了,甚至看着窗子都觉得会有人突然爬起来。遇到这种事,比看恐怖电影还要恐怖一百倍。
这个晚上,我基本上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负责我这个案子的还是周警官,他昨天晚上没第一时间出现,早上却是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
“徐图,我怎么觉得你多灾多难的,什么倒霉事都往你身上跑啊?”他在电话里说。
“我也觉得,现在我晚上都不敢睡觉了,审得怎么样了,他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深吸气,让自己冷静,让自己恢复正常说话的能力。
“这人不是嘴硬的,收卖他的人给的钱也不算多,昨天晚上审到凌晨三点,他没熬住,全招了。你来警局一趟吧。”周警官说。
这一次,我再也不敢开车了。
老爸的专用司机送我去了警察局,周警官看到我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十分体贴的让女警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说:“先缓一下,现在不用那么害怕,人已经抓到了。”
“嗯,谢谢!”我捧着热水,靠着手心的那点热度让自己慢慢冷静。
“犯人说他是被一个叫刘玉莹的人指使的,给了他三万块钱,让他泼了就走。”周警官问,“你认得刘玉莹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想了半天最后才想到,这是邙邙的大名。
“认得,她小名叫邙邙,是我前夫的初恋。”我说。
周警官怔了一会儿哦了一声说:“原来这样,你们这关系挺复杂的,怎么又和你前夫的初恋扯上关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前夫为了她,离的婚。离婚以后,我没再和他们有过任何的交集,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我摇头说。 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