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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是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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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铃声,男人走到门口,透过门镜看到了一张容颜秀丽的漂亮面孔,他打开了门。

  陆清浅对男人笑了笑,“傅叔叔。”

  傅景对陆清浅点点头,然后侧过身好让陆清浅进来。

  陆清浅进了屋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换好,把带来的补品放到了茶几上,对傅景说:“这是我给您买的补品。”

  傅景看了一眼那些价格不菲的补品,咳嗽了几声说:“不是跟你说了不用买这些的吗,我反正也吃不上……咳咳咳……”

  陆清浅注视着傅景白了大半的头发,觉得有些心疼。

  自从半年前宋宁跳楼后,傅景就好似一夜之间愁白了头,还大病了一场,自那以后身体就远不如从前,才六十岁的人看着却好像已经苍老到八十岁了似的。

  宋宁的死不仅对陆清浅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对于傅景来说也是非常大的打击,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而且死亡的方式还那么惨烈,那么触目惊心。

  陆清浅拍了拍傅景的背帮他顺气,问道:“傅叔叔,你最近有没有定期去医院检查?”

  傅景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大毛病,去什么医院。”

  陆清浅看傅景这幅羸弱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什么大毛病,她顿了顿说:“傅琰他……没劝劝您吗?”

  傅景说:“小琰工作忙,哪有空管我这个老头子。”

  陆清浅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好开口,她毕竟不是这个家的人,和傅家的联系也不过都是因为宋宁,如今宋宁人没了,她和傅琰的关系还闹得那么僵,她实在是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叹了一口气,陆清浅切入了正题,说出了此次来傅景家里的目的。

  “傅叔叔,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我母亲的事。”

  傅景顿了几秒钟,而后目光有些哀伤地看着陆清浅,皱了皱眉道:“你……还没放弃吗?”

  陆清浅抿着唇,在傅景的注视下缓慢却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不相信我妈会自杀,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相信。”

  傅景沉默下来,复杂的目光和陆清浅对视着,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客厅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在宋宁刚死的时候,傅景也不相信宋宁会自杀,当初陆清浅一再坚持宋宁的死有问题,警察不得不就此展开调查。

  随后就在家里搜出了抗抑郁类的药物,药吃了一半,上面还有宋宁的指纹,而且精神类药品是处方药,如果没有医生的医嘱是不可能购买到的,顺着这条线,警方又找到了宋宁的心理医生,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明确的指向宋宁确实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只不过是她一直以来都掩藏的很好,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一开始傅景也觉得难以置信,即便是那么清楚地证据就摆在眼前,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如今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了,最初的震惊和抵触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平息下来,傅景已经慢慢的接受宋宁确实患有抑郁症的现实了。

  只是没想到,陆清浅竟然还在固持己见。

  陆清浅态度放软,几乎是用一种央求的语气对傅景说:“傅叔叔,我请你再好好地想一想,我妈去世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不一样,也请你一定要和我说。”

  傅景心中微叹,这句话陆清浅已经问过他不下几十遍了,他能理解陆清浅失去母亲后大受打击的痛苦,只是不管他再说多少遍,还是那些话,要是能察觉出异常来当初早就查明白了,又何至于等到半年后的今天。

  可是当他对上陆清浅满含希冀的目光后,他又不忍心拒绝陆清浅,只好把说了无数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小宁那段时间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总是一脸疲惫,我就跟她说让她不要那么拼,多注意一下身体,她跟我说最近有一个案子有问题,她正在调查那件事,所以才忙的焦头烂额的……”

  顿了顿,傅景看了陆清浅一眼,“你也知道小宁是检察官,每天都在跟各种案子打交道,这样的事情日复一日,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陆清浅蹙着眉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她轻声开口问道:“傅叔叔,你有没有从我妈口中听到薛卓寒这个名字?”

  “薛卓寒?”傅景重复了一遍,皱着眉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薛卓寒是谁?”

  陆清浅说:“他是我妈的高中同学,在我妈去世前的一段时间,曾经频繁地和我妈联系过,傅叔叔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听陆清浅这么一说,傅景才想起来薛卓寒是谁,他突然起身对陆清浅说:“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傅景走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相册,然后走回客厅,翻开相册,停在一张大合照上,指着上面一个男人问陆清浅:“是不是他?”

  陆清浅看着照片,照片应该是不久前拍的,看着还挺新,应该是聚会留念的照片,薛卓寒就站在最后一排,她点头说:“就是他。”

  傅景说:“这就对了,半年前小宁他们高中同学聚会,一大堆人去了什么度假村又是旅游又是泡温泉的,她回来跟我说,所有的费用都是薛卓寒掏的。”

  “同学聚会?”

  陆清浅睁大眼睛,忽然有一种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费了半天劲结果却闹了乌龙的感觉。

  傅景点头,然后问:“你是在怀疑这个薛卓寒吗?”

  “……啊”陆清浅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头发,“算是吧,就是觉得他在那个时间点,频繁联系我妈有点奇怪。”

  傅景目露无奈,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陆清浅的肩膀说:“清浅,我知道你母亲的死对你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甚至于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你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人总要向前看的不是吗?我想,小宁的在天之灵,一定也不希望你为了她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不肯放下吧。”

  “我当初和你是一样的,都觉得不可思议,小宁绝对不会自杀,这件事绝对有蹊跷,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她的药现在还在房间里,那封遗书也是她的笔迹,不可能伪造,你……也该放下了。”

  从傅景家里离开的时候,陆清浅满脑子都是傅景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也该放下了。

  陆清浅抬头望了望天,现在正值暮色黄昏,橙黄色的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呈放射状自天边映照出温暖而耀眼的光线,有一束光线直直的照进了陆清浅的心底,驱逐了一直以来笼罩的阴霾和黑暗,一点一点变得明亮起来。

  薛卓寒和宋宁只不过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两个人的联系也不过是因为要同学聚会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一切都不过是她太过敏感紧张了而造成的乌龙。

  不知为何,当她发现是自己调查错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压在胸口的大石头好似瞬间就消失了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原来薛卓寒和宋宁的死无关,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主观猜测臆想。

  她现在忽然非常想见薛泽西,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到他身边,用自己的最快的速度,怀揣着满满的真心,不顾一切的奔向他。

  陆清浅加快脚步往停车位走,前方倏地传来一阵争吵声,她抬头望过去,惊讶的看到了傅琰和他的前女友陶欣。

  陶欣拽着傅琰的胳膊,眼角挂着泪,声泪俱下哀求道:“傅琰你别走,我求你了……”

  傅琰毫不留情的直接甩开陶欣的手,陶欣脚步不稳,后退了几步,撞在了身后的车上,顿时就想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食指指着陶欣,傅琰神情冰冷,往常温润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毫无温度,“陶欣你够了!你把我傅琰当成什么了,不要了就一脚踹开,现在反悔了找过来就要复合,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一直等着你?!”

  陶欣伸手抹了抹眼泪,一双泪眼楚楚可怜,她咬了咬唇抽泣道:“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一个人在国外孤苦无依,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找一个靠山,我已经亏欠你很多了,况且你那个时候还在读博,我怎么好意思再管你要钱啊……”

  傅琰冷冷的打断陶欣的话,“所以你就为了钱抛弃我跟那个外国佬结婚?就因为他能满足你那颗贪得无厌爱慕虚荣的心?”

  陶欣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划过脸颊,“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爱慕虚荣,我只是为了生活,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想要活下去有多么艰难,我离开你不是因为钱,是因为我别无选择,我不想拖累你。”

  傅琰冷笑一声,好半天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呵,说得好听,什么不想拖累我,说到底你不就是嫌我没钱不能负担起你那昂贵的梦想吗?陶欣,我算是看透你了,你马上给我滚!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陶欣被傅琰狠绝的态度吓得猛地一愣,连眼泪都忘了流,只呆愣愣地瞪大眼睛看着傅琰。

  半晌后,她哆嗦着嘴唇伸手想要拉住傅琰的手,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哀声道:“傅琰……”

  傅琰看也不看陶欣,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一转身就看到了几步开外的陆清浅。

  陶欣顺着傅琰的目光也看到了陆清浅,然后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

  陆清浅本是无意撞见傅琰和陶欣吵架的,她没有偷听旁观的兴趣,也不想知道两个人为什么吵得这么凶,可是她的车就停在傅琰和陶欣前面,走过去难免会被傅琰发现,为了避免尴尬她就没过去,本想等一会儿傅琰走了,再去取车,可是没想到却还是撞了个正着。

  傅琰看了陆清浅半晌,忽然转身对陶欣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陶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傅琰朝着陆清浅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和你分手后,我就和清浅在一起了,你可以死心了。”

  闻言,陆清浅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陶欣猛地瞪大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尖声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心里只有我,从以前到现在都只有我一个人!你不可以爱上别人,你……”

  陆清浅看着陶欣几近歇斯底里的崩溃模样,心中生出一些难以名状的感慨和唏嘘,以前,陶欣是她最羡慕的人之一,因为陶欣是傅琰的女朋友,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她喜欢的人宠溺的目光,可以尽情的扑在她喜欢的人怀抱里撒娇,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喜欢的人。

  那段时间,陆清浅简直羡慕陶欣羡慕的要死,恨不能自己变成陶欣占有傅琰。

  而现在,陶欣和傅琰分开了,她却也不羡慕了,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别人。

  命运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奇妙,充满了不可思议却又冥冥注定。

  陶欣深受打击,一边哭一边嘶吼着让傅琰说他是骗她的,傅琰却对这一幕无动于衷,眉头都没皱一下。

  最终,陶欣受不了自己哭着跑了。

  陆清浅在心里叹了口气,已经连续两天有人在她面前哭着跑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双手插在外套大衣兜里,陆清浅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车走过去,路过傅琰身边的时候,她没有停顿,甚至都没有看傅琰一眼。

  傅琰却叫住了她,“清浅。”

  陆清浅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平静得近乎冷漠的声音传到傅琰耳中。

  “什么事?”

  傅琰犹豫了一瞬,他有很多话想要对陆清浅说,可是千言万语郁结在胸口,最后只化为了无力的三个字。

  “对不起。”

  陆清浅没什么反应,她最近已经从傅琰这里听到过太多的对不起了,心里对傅琰的那点念想也因为上次的事情彻底消失了,她淡淡的回了一句,“哦。”

  然后继续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傅琰就那样看着陆清浅渐渐离开的身影,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中抽离,他忍不住跑过去挡在陆清浅身前,神情诚恳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太冲动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清浅,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陆清浅抬头看了傅琰一眼,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烁着冰冷而讥诮的光,她反问道:“我们有什么感情?”

  “我们当然……”

  陆清浅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扬起的嘴角满是嘲讽,面上仿佛蒙了一层冰霜,正在往外冒着寒气,她毫不留情地直接打断傅琰的话,“傅琰你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吗?你在羞辱我的时候有想过考虑过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吗?”

  傅琰被陆清浅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没错。”陆清浅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依然觉得心脏在隐隐作痛,那是对她过去十几年感情的祭奠,“我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十几年,可是你呢,你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我不过就是你的备胎,你想起来了,就给我点甜头,用不着我的时候,就随便晾在一边,这就是你所谓的这么多年的感情?”

  傅琰拧着眉,脸上浮现痛苦的神情,他伸手抓了抓头发,语气有些混乱也有些无助,“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当年,陶欣就是因为钱才离开我,她嫌弃我不能负担起她高额的生活,这件事情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回国后,我看到你和那个有钱人在一起,我就以为你也是因为钱才抛弃我,我……我真的是被刺激到了,清浅,你能理解我吗?我只有你了啊,你不能离开我……”

  说着,傅琰就伸出双手想要抱陆清浅,陆清浅却退后了一步,傅琰的手一下子就落了空。

  傅琰茫然着一双浸染了悲伤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陆清浅,停留在空中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陆清浅看着这个样子的傅琰,心里有些不落忍,毕竟这个人曾经温暖了自己慌张而无措的岁月,陪伴自己走过了艰难又孤独的时光,她抿着唇,语气放柔了一点,不至于那么寒气逼人。

  “傅琰,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享受着被人爱慕的感觉而已,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我们就此结束吧。”

  语毕,陆清浅就绕过傅琰走了过去,忽然又想什么似的,回头看了傅琰一眼,“傅叔叔身体不好,你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他吧。”

  ……………………

  陆清浅回到华庭别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阳光完全隐没在地平线下,作为代替,路灯遥遥的亮了起来,在黑夜中散发出孤寂而温暖的光。

  把车开进车库里,陆清浅径直走向了隔壁——薛泽西的家。

  她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摁门铃,一阵刺眼的灯光直直的照射过来,陆清浅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抬手挡在眼前。

  车子停在了陆清浅面前,陆清浅还以为是薛泽西回来了,放下遮挡在眼前的手臂,脸上的欣喜和雀跃刚露出一个苗头就被活生生扼杀在了摇篮里,因为来人不是薛泽西而是夏嫣嫣。

  夏嫣嫣从车上下来,挑起一边的眉毛不悦的盯着陆清浅,气势汹汹的不善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正是陆清浅想问夏嫣嫣的话,大晚上的来找一个有妇之夫干什么?当她这个未婚妻是摆设啊?

  夏嫣嫣看陆清浅不顺眼,陆清浅看夏嫣嫣更不顺眼,不过她比夏嫣嫣要淡然得多,尽管心里已经把夏嫣嫣的祖宗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但是面上仍旧镇定自若,简直就是把二十六年的良好教养发挥到了极致,抬手拢了拢耳边琐碎的长发,不慌不忙的露出一个优雅大方的微笑,吐出五个字,“我住在这里。”

  跟陆清浅的淡定从容一比,夏嫣嫣简直就是一个没头没脑只会愤怒发泄的熊孩子,她瞬间就拔高了声音,尖细的嗓音刺的陆清浅耳膜一痛,“你和薛哥哥同居了?!!”

  陆清浅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在心里吐槽夏嫣嫣这么高的嗓门不去唱女高音真是可惜了,迟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夏嫣嫣说了什么,她自己都愣了愣,下意识的瞄了隔壁自己家一眼,又看了看夏嫣嫣,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顺着神经迅速传到了身体各处,支配着陆清浅点了点头,笑眯眯道:“嗯,我们同居了,这很奇怪吗?”

  “倒是夏小姐你。”陆清浅话语不停,脸上的浅笑一直挂着,眼神却冷了下来,“这么晚了找我未婚夫有什么事吗?”

  夏嫣嫣冷哼一声,眯着眼睛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你管得着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我?就凭你这种下三滥的贱货也配做我薛哥哥的未婚妻?”

  陆清浅闻言也不恼,既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和夏嫣嫣大吵大闹,她只是慢条斯理地缓缓道:“我不配难道你就配?”

  夏嫣嫣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当然比你配了!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看见哪个男人有钱就跟狗似的黏上去,哦不对,你连狗都不如,畜生都比你强。”

  陆清浅看着夏嫣嫣,目光越发冰冷慑人,就像一把快要出鞘的剑,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她收起了脸上的笑,沉着声音说:“夏大小姐,我麻烦你回去好好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来跟我说话,薛泽西是我的未婚夫,请你稍微有一点羞耻心,不要像烦人的口香糖一样紧跟在薛泽西身后不放,第三者可是遭人唾弃的。”

  陆清浅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夏嫣嫣心里的怒气,瞬间就化为熊熊燃烧的大火,烧的她眼睛一片通红,张牙舞爪的伸出双手就朝着陆清浅恶狠狠扑了过去。

  “你骂谁是小三呢?!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指手画脚?今天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陆清浅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想要躲开夏嫣嫣,却不想这一退后背就贴上了一个坚实宽厚的胸膛,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顿时钻入她的鼻尖,接着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拦住了夏嫣嫣暴怒的动作。

  夏嫣嫣愣了愣,睁大眼睛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薛泽西,然后她收起脸上扭曲的愤怒神情,就跟变脸似的瞬间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表情,眼角泛着泪光说:“薛哥哥,不是的我错,都是她,她故意拿和你同居这件事来炫耀,还说了一堆难听的话刺激我,她就是一个居心叵测心术不正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能留在身边啊……”

  “夏嫣嫣。”

  薛泽西打断她的话,深邃漆黑的目光好似能穿透皮肉直接看进夏嫣嫣的心底,在这样极具洞察力的目光下,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顿时无所遁形,全都暴露出来。

  夏嫣嫣心虚的绞着手指,不安的低下了头。

  薛泽西说:“我最后再说一遍,清浅是我的未婚妻,再被我看到你无端招惹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闻言夏嫣嫣猛地抬起头,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则是伤心,她不甘心的质问道:“薛哥哥你就这么偏袒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哪里比不上她了,你为什么喜欢她不喜欢我啊,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从小就跟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就不能看我一眼?”

  说着说着,夏嫣嫣就哭了起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薛泽西,即使身边所有人都在反对她也一直在坚持,从未想过要放弃,可是薛泽西突然就有了未婚妻,突然就要结婚了,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陆清浅看着夏嫣嫣,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当年喜欢着傅琰的自己,她也是一样无望的等待着,期盼着总会有暗恋成真的那一刻,可是等了这么久却还是一无所有,十几年的感情化为了泡影,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不过还好,她遇到了薛泽西,人生也不总是绝望而哀伤的,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惊喜出现在某个时刻,等待着你去发现。

  想到这里,陆清浅不由得抬头看着薛泽西一眼,却惊诧的发现薛泽西一直在看着自己。

  薛泽西的瞳孔里是陆清浅小小的缩影,平静的眼波泛起了点点涟漪,然后这点涟漪渐渐扩大,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陆清浅听见薛泽西说:“因为她是她,不是别人,所以谁也不能取代。”

  那一刻,陆清浅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似的,心里的小鹿都已经不是乱撞而是飞速地狂奔了,把她的心搅得天翻地覆,纷乱而震动的心跳声不断地在耳边放大,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很暖,也很甜。

  夏嫣嫣听见薛泽西这句话,惊得连眼泪都怔住了,挂在眼角迟迟没有落下来。

  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清冷寡言的薛泽西吗?她简直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从薛泽西口中听到这么深情的话,而且话中的女主角还是别的女人。

  夏嫣嫣恨不得手撕了陆清浅,可是碍于薛泽西护着,不能把陆清浅怎么办,只能狠狠地剜了陆清浅一眼,心中默念你给我等着,就离开了。

  一直到夏嫣嫣的车开出了好远,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陆清浅还沉浸在薛泽西刚才那句动情的话中不可自拔,她简直有一种想把那句话装裱起来挂在墙上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冲动了,加上昨天薛泽西在卫生间门口说的那些话,已经把她的心彻底俘虏了。

  从最一开始的硬声硬气少言寡语,到现在每说一句话都会直击陆清浅的心底,这中间薛泽西的变化大到让陆清浅忍不住咂舌,这家伙是不是偷偷看了恋爱宝典,怎么突然就情话技能满点了?

  正在纳闷间,忽然感觉一只手环在了腰间,接着肩膀上一沉——薛泽西把下巴放在陆清浅的肩头,凝视着她姣好的脸庞,微红的耳垂,低声问:“你能解释一下同居是怎么一回事吗?”

  陆清浅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她睁大双眼,眼珠转了转,片刻后企图装傻充愣打着哈哈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你、你说什么啊?什么同居?我怎么不知道?”

  薛泽西揽在陆清浅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让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和自己紧紧贴着,另一只手扳过陆清浅的下巴,眯着眼睛尾音上扬嗯了一声。

  陆清浅不敢和薛泽西对视,只能垂着目光,眼睫毛因为紧张而快速抖动着,她舔了舔嘴唇说:“不是我说的……是夏嫣嫣看我在这里,自己猜的……”

  薛泽西盯着陆清浅看了好半晌,看得她脸越发的红,甚至连脖子都红了起来,看着就像一盘非常可口的菜,非常的诱人,而他最近深受这种诱惑的害,几乎每晚都要被折磨一下,当下喉结就不由自主的动了动,某处起了一点反应。

  和薛泽西紧紧贴着的陆清浅察觉出了一点异样,不过她没多想,还觉得别扭的扭了扭屁股,当即得到薛泽西咬着牙拼命抑制的喝止。

  “你是故意的吗?” 故事从头,对你依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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