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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前总监？”杨帆看着杨康，后者慢慢品味着咖啡，“所以，你很熟悉？”

　　“唉呀...我不认识啊。”杨康指着“游戏”二字，“这才是重点啊。”

　　“一个人和一个游戏有什么关系？”杨帆有些茫然。

　　“欸....”杨康扶着脑门，“你真的是只关注游戏里的事情啊，不知道是应该夸你聪明，还是说你迟钝呢？”

　　“你看看”杨康又指着“总监”二字，“这个身份怎么说呢，就是可以决定游戏方向的决策者。”

　　“所以，他很强吗？”

　　“对，很强。”杨康不知道在回忆些什么。

　　“怎么说？”杨帆认为世上一切事情都是口说无凭的，都需要证明。

　　“你知道黑洞公司并不是什么历史悠久的企业吧？”杨康放下口边的杯子，“不过它现在倒是吞并了不少老企业...”他嘀咕了一句。

　　“嗯，知道。”杨帆不在意。

　　“它是一个年轻的公司，其真正浮现在公众的眼前的时间也就是5年前的事情。”这一点杨帆并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刚上大学就对这公司有所耳闻。不过，仔细想想，它也是发展地挺快。

　　“而它是怎么成名的呢？”杨康看了看楼下的装置，“当然，一开始并不是因为这个东西。”他笑了笑，“而是因为AI科技。”

　　“AI科技？”杨帆想了想，“游戏里的机器人？”

　　“也算是吧，不过那只是比较低端的。”杨康笑道，“AI应用的范围可是很广的，比如你电话里的接线员，还有一些虚拟客服，甚至可以在军队里....嗯，就这么多。”

　　“但是，这些不是早有了吗？”杨帆想想以前好像就有托管机器人啊。

　　“虽然它们都叫AI，但却不是同一水平线上的。”

　　“理由呢？”

　　“这么说吧。”杨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越是与这越相似，就越是厉害。而黑洞公司，却是在这方面遥遥领先。”

　　“一个公司？”杨帆明白这AI科技指的是什么了，“那国家呢？”

　　“国家...”杨康笑了笑，“国家确实能积聚私人无法聚集起来的庞大力量，可是，这只是量的积累。一旦涉及到质的变化，那么就需要一两个能改变世界的人站出来了。而这个时候，他们的归属就不一定是国家了。”

　　“所以，黑洞有这样的人？”

　　“对，有。而且，近在眼前。”杨康看了看报纸，又看了看杨帆，笑着说。

　　“这个总监吗？”

　　“对，他算一个。”

　　杨帆不理会杨康所说的多余话语，继续提问到，“那他是怎么改变世界的呢？”

　　“靠大脑啊。”

　　“不是，我说他具体的事迹？”

　　“我也不是很懂，”杨康有些苦恼，“不过这样说吧，他开发出的程序能模拟人脑的运转机制。”

　　“哇！”杨帆想想，这种想法在很久以前就在科幻小说中看到了。“不过，其他人也能做到吧。”

　　“对！”杨康笑着说，“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量产。”

　　“量产？”

　　“你想想，如果你模拟的人脑程序太过庞大，那么，你需要多大的空间才能放置？”

　　“嗯...”

　　“所以，最难的不是研发，而是生产。”杨康突然大笑，“哈哈哈！！！是不是有点矛盾？”

　　“对，你刚刚说质变是很难的。而这里，分明是量产的问题。”杨帆跟着杨康的思路走着。

　　“欸！这个问题就不是我们应该思考的，反正你只要知道这个东西的量产是很难的就行了。”杨康平静了一下，“而我们要谈的这个家伙，就是在程序简化上很在行。”

　　“简化？”

　　“好吧。”杨康摸了摸头，“这样说，一个程序很厉害，但它的容量有100T，一般人是不会选择的吧？”

　　“嗯。”杨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现在有一个人。用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方法，把它的体积缩小到100G，这下，你会选择吗？”

　　“100G，如果对我有用而且价格不贵的话，我会考虑的。”

　　“对！”杨康拍了一下桌子，“就是这样！”

　　“？”

　　“缩小的体积不仅对于开发者来说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他要编码的工作就比以前要少了很多；而且，对于商人和顾客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杨康弹了弹咖啡杯，“就如这瓷器一样，成本越低，那么它的售价相应地会降低一些。”

　　他把杯子举了起来，下面刻着“德景”二字。

　　“如果质量和其他的商品相差无几的话，那这东西就是市场的第一选择。如果在全球都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东西就是霸主！”

　　看着杨帆似懂非懂的表情，杨康笑着继续，“特别是这无形的商品，是国界所挡不住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再致密的墙都是有缝隙的。毕竟，东西是人造的，就有着人的弱点。”

　　“所以，黑洞公司就凭借这个发展了起来？”

　　“对，能够量化的技术。”

　　“那么，这技术就是那个总监发明的？”

　　“可以这么说吧。”

　　“那他为什么退出了？”杨帆在平板上看的清清楚楚，是“前总监”。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杨康有些感慨，“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不是生死当头，人总是要给自己留点退路啊。不是每一次的破釜沉舟，都会成功啊。”

　　“所以？这总监因为没有用了...所以被开除了？”

　　“哈哈哈！！！”杨康爆笑，“你的想法太简单了！就算他公布自己所有的成果，但他还是元老啊！”

　　“那...”

　　“他是太纯粹，和你一样。”

　　“怎么扯到我了？”杨帆不解，但是应和了一声，“嗯？”

　　“他认为这程序还可以继续缩小。”

　　“缩小有什么用呢？”

　　“这样说，100G的模拟只是人脑的千分之一。”杨康摊开了手，用它做手势，“缩小到1G，那么100G就可以模拟人脑的十分之一！如果更小，是不是可以超过人类的脑容量呢？这我不知道，但是不是可以试试？”

　　“哇...这...”杨帆确实震惊了。

　　“而他的问题就在这...”杨康拿出一支烟，点燃。“公司可不是他一个人开的，做事都是要考虑利益的。很明显，请他出门的利益要大于留下他的利益。”

　　“那他为什么不去研究院？”

　　“难道国家就不考虑利益了吗？”

　　杨帆被问到了。

　　“哎呀！”杨康突然大叫，烟头掉到了地上，连忙捡起来，灭掉。“我现在应该让你注册的！闲谈误事啊！”

　　“报名？”

　　看着平板上忙碌的杨康，杨帆觉得这话绝不是闲谈。 冲出求生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