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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李伟的耳边萦绕着这句话。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枪支，不知何时它已经上好了膛。
“现在，是你的时代了！”主席呼喊着。“是我们的时代，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未来！”
“我...”李伟呆滞地在手枪和林凯之间徘徊。
“你是有智慧的生物，杀掉企图抹去你存在过证明的罪人，难道还要犹豫吗？”
“我...”
“杀死他！”李伟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走到了林凯的面前，李伟蹲了下来。看着这黑色的头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对！这才是通往理想国的道路！”主席拍手道，“欢迎你！归家！”
“杀死他！!杀死他！！！”心中的声音越发强烈。
“啪嗒！”弹已上膛。
幽暗的地狱已经抬起，将向世上的生灵发起审判。
“轰隆！！！”空黑的空间突然震动了起来，连同李伟的心灵一起。
李伟站起身，垂下手枪。
“你干什么？！”主席惊怒无比，上一秒他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我不能这么做。”李伟没有回头，但语气很坚定。
“为什么？你的内心不是有这样做的想法吗？”主席抓狂了起来。
“那不是我的，你说过，我只是你程序的一部分。那充满杀机的声音，不是我内心真正的声音。”李伟看了看林凯，又看了看煞笔兄弟。“在我看来，他们都只是不了解而已。”
“什么不了解？！”主席仍怀希望。
“他们没有了解到我们这些NPC的感情，所以才会这样做。”李伟笑了起来，心中的心魔已然破除。
“那么这样就可以随意作为了吗？！”主席依然想提醒李伟，他们和玩家是不一样的。
“在我看来！”李伟加重语气，“你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主席脸色苍白，他明白，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斡旋的余地！
“失去的记忆！并不是由于遇上玩家而造成的。”
“虽然，玩家确实杀死了我的兄弟。”李伟的心中浮现出了那个男人。
“他死的荣光万丈。”李伟冷眼横对，“但是，关于他的一切不是谁说不重要就可以抹去的。”
主席沉默了，帽檐遮住了他的脸庞，看不清他的神色。
“而消除一切有关已死NPC的记忆，就是你做的吧。”李伟直视主席，“主程序，我说的没错吧。”
“既然如此，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一部分。消除只是迫不得已！”主席没有抬头，但仍在为自己辩解。
“谁都有一死，我并不会把‘遗忘的人’的死亡归罪于你。但是，你对生命的态度完全与你的言论背道而驰！”
“执迷不悟！”主席语气中也没有了任何可商量的余地，充满了肃杀。
“我不想成为你一样的人，”李伟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笑了起来，“虽然我是你，你是我。但是我的想法不是你的想法。我们共用一个载体，但是灵魂确实截然不同的！”
空黑的世界颤抖地更加厉害。
“我没有时间陪你废话了！”主席这样说着，但是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我不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我想...”李伟有些脸红，“我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善良的人。”心情舒畅，李伟觉得自己灵魂上的污渍在这一刻全部洗涤干净了。
“那你！”主席拿出了背在身后的双手，“去死吧！”
李伟早就闭上了双眼，事到如今，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后悔的。因为，答案已经找到了！
...
...
在空黑的世界里，唯二站着的人，他们的身体上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无数的数字在他们的身上浮现，又消失。
“我会将你所有的痕迹都抹去！”主席低吼道。
“那也是抹掉了你自己的存在。”李伟笑笑。
主席听到了笑声，十分恼火。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被一个后辈站了上风！
“那就看看谁能存活到最后吧！！！！”
“轰隆！！”“轰隆！！”
世界不再黑暗，好像被这巨大的响声砸开了一道裂痕。而光芒，透过它穿了进来。
“你没有把握这次机会，你将再一次成为奴隶。”不知何时，主席又收回了手，冷静了下来。
李伟现在被刺眼的光线射的睁不开眼，只能盲目问道，
“发生了什么？”
“我们被找到了。”主席的声音回归了以前，不在有任何情绪。
“什...什么？！什么被找到了？！”
没有回响，李伟有些焦急。可是这光线并没有适应的那一刻，反而是越来越亮。
“喂！”
...
...
“找到失联的服务器了吗？”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问道。
“已经缩小到万分之一了！”程序主管回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服务器上可是有XXTV的主播啊！”男子的神色着急。
“你们是怎么搞的！！这样简单的错误都避免不了吗？”男子锤着桌面。
“先生，”程序主管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这一次是被专业的黑客攻击了！这一定是一次蓄谋已久的攻击。”
男子听到了这句话，激动地抓住程序主管的衣领。“你说什么？！黑客的恶意攻击？！但是你们一开始的报告不是这样的！”
主管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以为只是一些不自量力的黑客。但是，没想到会这样啊！”
“你！”男子把主管扔到了地上，“你等着炒鱿鱼吧！”
“啪！”门被狠狠地关上了，留下了悲伤的主管。
“你你你....们快点！！！妈的！！！”主管想起了自己的生涯就要断送，疯狂命令着座下拼命破解的程序员。
...
...
“嘀嘀嘀...”
“嘀嘀嘀...”
“嘀嘀嘀...”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
“喂。”一个慵懒而不失成熟的声音传来。
“哎！你弄好了没？！”那边的声音很焦急。
“干嘛这么紧张，我的朋友。”
“你...你到底好了没！他们马上就要攻破了！我快压不住了！如果留下痕迹我们就完了！！”
男子看了看黑暗房间里发亮的显示屏，捻灭了手中的烟头。
“当然。这是我们两人的成果，只有我们两人能够完成。”
“那我挂了！别出什么问题！”
“当然不会，等着开庆功宴吧。”
“嘟嘟嘟...”
男子皱了皱眉头，“还是老样子啊，总是担三怕四的。”
“呼...”男子吐了一口白气。
“是时候了！”
男子这样想着，打开了身旁的房门。一瞬间，黑暗被驱除，阳光溢了进来。
——第一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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