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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还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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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整个季家,季珩最讨厌的人是阮湘,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季雨薇。

  季雨薇和苏翎同岁,季珩虽然辈分在那儿,但从来都没有一个长辈样,这些年更是没少对季雨薇恶作剧。

  但不管怎么说,季雨薇姓季,所以这些年就算她有时候在季珩眼皮子底下搞一些小动作,季珩也只是在口头上警告她,从来没有真的动她一根手指头。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季珩说,季雨薇不是季家的种。

  “二爷肯定吗?要不要跟大少确认一下?”

  苏翎谨慎的问,她隐隐觉得,没了季家血缘这层保护,季雨薇在季珩眼里,会变得很危险。

  季珩没说话,苏翎动了动脑袋,还想再问,却听见他沉稳的呼吸。

  他这么快就睡着了?

  苏翎惊愕,想到今天沐燃和顾翎说的那些话,果然现在的局面很棘手吧。

  没再动来动去,苏翎安分的缩在季珩怀里。

  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闭着眼睛数了会儿羊,睡意终于袭来。

  这一觉苏翎睡得不是很安稳,梦一个接着一个,醒来之后却全都记不得内容了。

  季珩已经起了,在浴室洗漱,苏翎下床,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喇叭外放来电铃声: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循声望去,两只大红色的老人机并排放在床头柜,竟莫名有些蠢萌。

  手机铃声持续响着,打电话的人十分耐心,苏翎收起思绪,拿着手机敲了浴室的门。

  门应声打开,季珩浑身还裹着沐浴乳的泡沫,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苏翎眼前。

  “……”

  苏翎强忍住扭头的冲动,按了接听键,薄晋平静的声音传出:“二少,我一会儿出发去看守所,探视时间一共只有两小时,请你注意安排时间。”

  “好。”

  季珩回答,薄晋爽快地挂断电话。

  忙音传来,苏翎拿着手机迅速转身,错过季珩眼底一抹戏谑,只听见他懒懒道:“帮我拿套衣服。”

  说完也没听见关门声,就那么开着门继续洗澡,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

  一大早的,这是又get了什么新癖好?

  苏翎腹诽,从衣柜里帮季珩拿了一套休闲服,又拿了一套黑色西装备用。

  季珩很快洗完澡出来,毫不犹豫的选了那套休闲服穿上,他散漫惯了,要他穿得西装革履的装精英人士,简直就像用绳子把他捆起来一样。

  洗漱完出门,季珩直接在路边买了包子当早餐,然后开车去了看守所,薄晋早早地就等在那里,等他们一到,也不需要做其他的,直接去见季尧。

  “大少就在里面,请!”

  薄晋做了个请的动作,侧身让开,把空间留给季珩,苏翎原本也打算在外面等着的,季珩忽的握住她的手。

  没有任何原由的,苏翎觉得季珩在紧张。

  微微用力,苏翎回握住季珩的手,季珩没有看她,直接拉着她走进去。

  探视间的环境一般,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苏翎总觉得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季尧穿着一件米白色针织衫坐在那里,面容平静,并不狼狈憔悴,反而有种淡泊宁静的超脱,像是避开俗世在这里修身养性的隐世高人。

  “来了?”季尧开口,掀眸看了他们一眼:“坐吧。”

  “……”

  这是把看守所当自己家了吗?

  苏翎有些无语,季珩没坐,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玩够了?”

  他问,语气不善,带着愠怒。

  “季氏现在的股价跌到多少了?之前的合作项目停了吗?听说顾鸣海在收购季氏的股份,现在买了多少了?”

  季尧有条不紊的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根本不像是被关在拘留所的犯罪嫌疑人,反而更像是幕后掌握大局的军师。

  “你他妈以为我是你的小秘来给你汇报呢?”

  季珩气得瞪眼,如果这里不是看守所,他恐怕会把季尧按在地上胖揍一顿。

  “心浮气躁,喜怒无常,这样怎么能成大事?”

  季尧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季珩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揍在他脸上。

  季尧原本是坐在凳子上的,这下连人带凳子被打得翻在地上,唇角溢出血来,脸颊也肿了一大片。

  季尧躺在地上喘气,半天没爬起来,听见动静,看守的警察进来把季尧扶起来。

  季尧擦去唇角的血,轻轻咳嗽起来,脸有些发白。

  “股权转让协议书我已经签了字交给薄律师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季氏的最高决策人。”

  “季尧,你他妈有病!”

  季珩骂了一句,整个人像被激怒的狮子,眼底都攒着怒火。

  季氏是季老爷子白手起家做起来的,又是季尧呕心沥血的付出才将它一点点壮大到今天这种地步。

  不管外界怎么看,季珩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季氏扯上半毛钱的关系,但现在,季尧竟然把他手里的股份轻而易举的转让给了他!

  这算什么?

  和季珩的激动截然相反,季尧非常淡定:“我现在还没洗清嫌疑,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股份握在你手里,做事才方便,你也不希望看见爸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没了吧?”

  “关我屁事!那是你该操的心!”

  季珩反驳,像个耍无赖不想做家务的小孩儿。

  季尧揉揉太阳穴,唇角微微上扬,唤道:“阿珩!”

  季尧长季珩将近二十岁,因为巨大的年龄差,两人的关系并不像兄弟,更像长辈和晚辈。

  季尧遗传了老爷子的秉性,行事一丝不苟,总是很严肃,不怒自威,叫人不敢亲近。

  所以在他无可奈何的唤出那声‘阿珩’的时候,连苏翎都愣住了。

  “你已经二十六了,该成熟一点,担起你的责任了,懂吗?”

  季尧放缓语气,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季珩讲道理。

  若是一般人,这个时候恐怕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兄长的关怀而感动痛哭,然而放在季珩身上,就是一堆废话!

  “那条短信是谁发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季珩冷静下来,一针见血的质问,季尧没有意外,仰头和他对视,目光平静:“是我发的。”

  “你敢说那场车祸也是你做的!?”

  季珩拍着桌子,俯身瞪着季尧,每一个字都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季尧摇头:“我承认发了那条短信,但车祸的事和我无关。”

  “那是你的私人手机,但平时有机会拿到你手机的人还有好几个,那上面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要我一个一个报给警方,让他们去查吗?”

  没理会季尧的辩解,季珩直接抛出自己的推断,他没有直接说人名,但他已经知道发出那条短信的人是谁了。

  “手机刚换了贴膜,其他指纹被擦得很干净。”

  季尧从容不破的回应,季珩怒气值再度飙升:“那就去查是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贴的膜!别他妈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一门祖传贴膜的手艺!”

  “……”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季珩和季尧两个人势均力敌的对峙交战。

  他们一攻一守,已经逼到对方最后的底线,只需要最后再说一句,那个人就会被暴露出来。

  “短信是我发的。”

  季尧又重复了一遍,坚定地不容任何质疑。

  季珩直起身,冷笑:“你以为这样护着她就是为她好?”

  “我没有护着谁,那条短信的确是我发的。”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季尧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并没有被季珩套话。

  到底是在商场见惯了刀光剑影的人,不管季珩在他面前如何张牙舞爪,他都还保持着刚刚他们刚进来时的那种淡然。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抓不到她的把柄了?这些年她做的事还少了?你能帮她把所有的烂摊子都收拾干净了?”

  “……”

  季尧不说话了,季珩知道自己找准了方向,舔唇,森然一笑:“养不教,父之过,既然你这个当爸爸的想在这里面当缩头乌龟,我不介意帮你好好教教她该怎么做人!”

  “季珩!”季尧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还是个孩子。”

  “老子还他妈是个宝宝呢!”

  “……”

  季珩理直气壮的一句话,把屋里的人都震得眼角抽了抽。

  话音落下,他也不再想听季尧说什么,拉着苏翎往外走。

  走到门口,季尧的声音传来:“我会再请薄律师写个声明,就算那份遗嘱生效,到时那20%的股份会以我的名义转给你。”

  “滚你丫的!老子不稀罕!”

  季珩骂了一句,大步离开,他走得太快,苏翎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一路急匆匆的走出看守所,季珩突然停下,转身,苏翎直接撞进他怀里。

  鼻尖痛得眼泪立刻模糊了视线,却听见他庆幸的叹息声。

  “还好不是他!”

  “什么?”

  苏翎疑惑,季珩却不再开口,后来苏翎才明白,他庆幸的是,谋划那起车祸的人,不是季尧。

  这一声叹息对季珩来说很难得,因为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正常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一样。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苏翎没有开口说话,任由季珩抱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要季雨薇从胚胎状态到现在的所有资料!”

  一句话,就能看出季珩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好好教教季雨薇了。

  从看守所回到公司,季珩的心情非常不好,公司的人也都听说他去看了季尧这件事,见他的脸臭成这样,便猜测他是没拿到季尧手里的股份,原本就群龙无首的公司更是人心涣散起来。

  苏翎拿着老年机玩游戏,沐燃借着送蛋糕给她的时间不停地跟她分析公司目前的局势,语气虽然平静,话里话外却透着两分关心。

  苏翎放下手机打开盒子闷声吃蛋糕,丝毫没有被她的话题吸引。

  “苏小姐,大少真的没把股份转给二少吗?”

  沐燃终于忍不住问,苏翎眨巴眨巴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回答:“给了,但二爷没要。”

  “……”

  沐燃表情崩坏,眼底的震惊直白的表达着一个意思:送到手的股份不要,他是智障吗?

  苏翎没再多说,沐燃生无可恋的走出办公室,没多久,季珩臭着脸走回来,苏翎正把最后一口蛋糕往嘴里送,季珩俯身抓住她的手腕,到嘴的蛋糕拐了个弯进了季珩嘴里。

  “什么味儿?真腻!”

  季珩皱眉,一脸嫌弃,苏翎遗憾的咽了咽口水:“草莓。”

  说完放下勺子又要继续玩手机,被季珩拉起来。

  “这么早要回去了吗?”

  苏翎疑惑,季珩径直拉着她往外走,沐燃笑着迎上来:“晚宴八点开始,现在还早,可以先去选礼物做造型。”

  “晚宴?什么晚宴?”

  “顾老爷子五十大寿!”

  顾家?

  苏翎眼皮一跳,想到顾辰和季雨薇,下意识的就想拦着季珩,这人恐怕不是去给人贺寿的,而是去砸场子的!

  不等苏翎阻拦,沐燃又开始分析其中的利害:“大少和顾老爷子是亲家,现在很多人也都是看在顾家的面子上,观望着季氏的现状,如果这次寿宴,能让外界觉得季家和顾家两家交好,对稳定季氏肯定是大有益处,如果两家交恶,恐怕……”

  剩下的话沐燃没有说完,但连苏翎都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传出顾季两家交恶,只怕季氏的处境会更艰难。

  这一番话,虽然没有提季珩一个字,但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诉季珩,今晚他要伏低做小,不能意气行事。

  若是以往,季珩恐怕早就跳起来暴走了,可今天他却异常的安静。

  苏翎不由有些不安,犹豫的开口:“二爷,如果你不想去,不如就不去?”

  不去也比去了砸场子来得好。

  “去!为什么不去?”

  季珩挑眉,眼梢上扬,说不出的恣意潇洒,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的事。

  毕竟,他是季家二少,无论何时,都是!

  “……”

  知道是劝不住季珩的,苏翎便不说话了,倒是沐燃一直在旁边把自己掌握的情报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

  “顾家老爷子顾鸣海在历城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了,名声极好,在商界也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不过他算是被董事长带进这一行的,按理,得叫董事长一声师父,听说早些年他每年还要给董事长拜年呢!”

  沐燃这样一说,苏翎终于记起来,在她刚到季家的头几年,的确是每到过年的时候,就有人提着礼物来看老爷子。

  不过老爷子每次都只是让人收下礼物,却不会亲自接待,后来便只有礼物每年按时送到,再后来,礼物也没有了。

  原来那些送礼物的人里还有顾鸣海?

  苏翎惊奇,季珩的表情淡淡,他长苏翎六岁,对老爷子和顾鸣海之间的事自然更清楚一些。

  “顾鸣海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喜欢古玩收藏,要给他送点这方面的寿礼吗?”

  沐燃试探着问,季珩没有犹豫,偏头回答:“送他只鸡!”

  “嗯?是原生态的农养鸡吗?还是乌鸡?虽然这些比较实用也有营养,但会不会……”

  沐燃一本正经的思索,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显然觉得送这个礼物非常不妥。

  季珩没理她,直接去停车场开车,苏翎看不下去柔声解释:“二爷的意思是,给他送个技巧高超点的美人。”

  “……”!!

  根正苗红的秘书姐姐被季珩惊呆了,接下来的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季珩还是带苏翎去之前那家高级会所做造型,苏翎对这里没什么概念,沐燃却是惊呼出声:“我……我也可以在这里做造型吗?这可是全国顶级的造型会所啊!!”

  沐燃惊呼完,早有人上前替他们拉开车门。

  “下车!”

  季珩命令一声,绕过车头把苏翎捞进怀里,沐燃眼睛发亮的跟在他们后面。

  走进店里,经理立刻上前引着他们往上走。

  啪嗒一声脆响,楼上有人提前关了灯,只留下几盏照明,再没有像上次那样让苏翎产生强光刺眼的不适。

  “她交给你们,随便怎么弄都行!”季珩头也没回的说,立刻有人上前拉着沐燃到一边坐下,沐燃兴奋得不行,不停地说:“妆不用画太浓,我觉得我眼袋有点重,有什么精华液可以帮我消一下吗……”

  旁边的造型师翻了个白眼,你丫当我们这里是美容会所呢?

  季珩把苏翎按着坐下,对着镜子里的她看了一会儿开口:“给她剪个短发,齐耳。”

  “……”

  季珩对苏翎有着极致的控制欲,在他看来,苏翎的整个人,连同呼吸都是属于他的。

  他喜欢黑长直的头发,所以自从苏翎到季家以后,季珩从来没让人给她剪过头发,苏翎叛逆期的时候自己偷偷剪过几次,每次季珩发现以后都发了好大的火。

  两年前离开季珩,从重症监护室醒来第一天,苏翎就用水果刀把头发割成狗啃的一样。

  顾辰发现以后,揉着她的脑袋说她留长发其实很好看,于是她便不再排斥留长发。

  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有些可笑,说她留长发好看的人娶了别人,逼着她留长发的人现在又要剪了她的发。

  造型师拿出宣传画册给季珩看:“二少想要这种整齐的短发还是要这种偏中性的?前面一种比较乖巧,后面这种会帅气爽利一些,整个五官也能更凸出。”

  “这个!”

  季珩随手指了一个,造型师把画册放到一边,拿起剪刀咔嚓几下就把苏翎一头长发剪掉。

  黑色发丝落地,明明没有声音,苏翎却觉得过去两年,她和顾辰的最后一点印记也被季珩抹掉了。

  她重新回到他身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完全属于他,与其他人再没有任何关系。

  苏翎只是见了个短发,照例没有化妆,季珩给她选了一条蓝白渐变拼接的单肩晚礼服,晚礼服运用了古风元素设计,裙摆层层叠叠,颇为飘逸,散发着仙气。

  季珩则是一身黑色晚礼服,衣服比较简单,没有什么花哨的设计,原本有一个领结的,季珩嫌勒没要,还把胸口那朵红艳艳的玫瑰扯了。

  等他们做完,沐燃这边也差不多了。

  平时工作她都是把头发盘起来的,这会儿放下来做了个一次性的波浪卷,立刻多了女人味,她身材极好,造型师给她选了一条大红色抹胸包臀裙,身材曲线一览无余。

  应她的要求,造型师没有过多在她脸上涂抹,只是给她选了个复古红的口红,口红一抹,御姐气质立刻扑面而来。

  不过由于之前没尝试过这样的穿衣风格,沐燃有些不好意思,一会儿捂胸一会儿把裙摆往下拉。

  “二少,你……你不会是要把我送给顾鸣海吧?我……我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

  沐燃狐疑的说,整张脸都写着抗拒,季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道:“放心,你这样的,就是洗干净躺床上他也对你没兴趣。”

  “……”

  沐燃无语,翻了个白眼,总算自在了一些。

  苏翎看着她,总觉得她看上去有些眼熟,但具体像谁,苏翎又说不上来。

  从会所出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季珩直接开车去顾家老宅。

  苏翎去过顾家老宅两次,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了,顾家的管家老伯亲自指引他们把车停到指定位置。

  今晚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光是停在这里的车,都够开一个顶级车展了。

  车子停下,苏翎率先推开车门下车,脚刚踩在地上,旁边的白色跑车车门打开,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阿翎,好巧。”

  抬头,顾以莘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靠在车门边,正笑盈盈的看着她,好像之前苏翎被他控制在别墅的事根本不存在。

  莫名的,苏翎又想起那天他用手给自己按摩的场景,他的指尖很暖,力道拿捏得很好。

  苏翎动作顿了一下,站定,关上车门,季珩绕过车头揽着她的腰,沐燃从车后座下来,恭敬的打招呼:“顾少!”

  顾以莘没回答,目光从苏翎脸上移到季珩脸上,唇角微勾,伸出右手:“二少,好久不见。”

  他的语气平和,如同初见那日,无论别人如何兵荒马乱,他自岿然不动。

  季珩右手揽着苏翎的腰,在顾以莘伸手以后,坦然的把左手插进兜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顾以莘也不恼,笑意愈深,淡然的收回手。

  “听说季氏最近的股价跌得很厉害,二少可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关老子屁事!”

  季珩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放在苏翎腰上的手动了动,拇指隔着薄薄的晚礼服布料轻轻摩挲着那处纹身。

  微痒的触感从盆骨一直蔓延到心脏,呼吸劈了岔。

  “咳咳!”

  苏翎轻咳起来,顾以莘笑起,揉揉鼻尖:“二少真幽默。”

  幽默个锤子!

  季珩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是半分不显,还要继续说点什么,跑车副驾驶的门打开,一个妖娆的身影钻出来。

  青柠穿着一身宝蓝色高开叉的晚礼服下车,礼服融入旗袍设计,十分修身。

  青柠照例画了精致的妆,身姿妖娆,和之前不同的是,她连眸子都透着惑人的迷离,叫人看不透却又不由自主的想探究。

  妖精!

  苏翎在心里想,目光落在青柠右肩上,那里有一枚淡淡的印记,虽然被粉底遮掩,却依然遮挡不住令人遐想的痕迹。

  她……和顾以莘在一起了?

  苏翎心底诧异,因为之前青柠出卖她,所以她和青柠几乎没怎么来往,但即便青柠是历城出了名的夜场一枝花,苏翎也从来没有觉得青柠不干净。

  她总觉得有那样一双澄澈眼眸的人,和那些不堪的传言是没有一分联系的。

  可是现在,青柠和顾以莘站在一起,苏翎竟然没办法分辨这是不是青柠又一次心血来潮的艳遇。

  “哟,阿翎你又回来啦。”

  青柠挑眉,率先打招呼,笑盈盈的上前两步想给苏翎一个拥抱,却被季珩冷冷的喝止:“别过来!”

  青柠停下,眼眉一转,风情万种的朝季珩盈盈一拜:“青柠见过二爷!”

  她声音柔媚,唱戏似的百转千回,只怕一般人都要酥了骨头,季珩却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顾以莘伸手把青柠拉进怀里,毫不介意的当着他们的面和青柠调情。

  “怎么,昨晚在床上还叫我顾爷呢,今儿就叫上二爷了,小东西,你到底有几个爷?”

  不知是不是苏翎的错觉,她总觉得顾以莘在说‘小东西’三个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声音,眼神还状似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正想着,腰间一松,季珩冲过去,揪着顾以莘的衣领把他按在车门上。

  “你找死?”

  季珩喜欢叫苏翎小东西,带着点亲昵和某种恶趣味,当这个昵称出现在别人嘴里的时候,那种被觊觎私有物的不适感就非常强烈的侵袭而来!

  “二少,我叫我的女人,这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顾以莘面色不改,似笑非笑的问,青柠不怕死的扑到他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胸膛,娇滴滴道:“二爷,顾爷是叫我呢,您别动怒。”

  季珩眼神冰冷的扫向青柠,若是之前,青柠便会有所收敛,但不知道是不是有顾以莘撑腰,青柠只是垂眸避开了季珩的目光,并未退开。

  “让开!!”

  季珩命令,青柠不让,反而还用手搂住顾以莘的脖子,咯咯的笑出声:“二爷,阿翎还站在旁边呢,您这样会让别人误以为您在为我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呢!”

  老子争你个大头鬼!

  季珩蓦的收回手,甚至还用手在管家衣服上蹭了两下,好像摸了什么脏东西。

  管家一脸酱色,见两人分开了连忙挡在季珩和顾以莘中间:“宴会厅在那边,二少,我带你们过去吧。”

  季珩伸手把管家推到一边,平复了情绪看着顾以莘,顾以莘还靠在车门上没起来。

  “就这点手段还想吞掉季氏,你是没钱去神经科检查吗?”

  “呵呵!”顾以莘笑出声来,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他理理衣领,直起身来,挑衅的看着季珩:“只用了这点手段,就让你烦躁成这个样子,难道还不够吗?”

  季珩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自打他在历城横行霸道出了名以后,这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当着面跟他呛声的人。

  这么直来直往的怼,反倒激起了季珩的兴趣,他没有暴怒,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顾以莘,活动了下腿脚:“正好最近闲得慌,爷就陪你好好玩玩!”

  两个男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落下风的对峙,在场的人都感受到剑拔弩张的味道,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苏翎却打了个哈欠,拉住季珩的手,带着撒娇意味道:“二爷,我饿了。”

  紧张的氛围立时消散,季珩反握住苏翎的手,皱眉:“下午不是还吃了蛋糕吗?怎么又饿了?”说完不等苏翎回答,又扭头对沐燃下令:“一会儿进去,不许她吃东西!”

  沐燃:“……”

  我特么是秘书不是私人保姆好吗!

  沐燃在心里咆哮,却很有职业素养的从看好戏的状态转变到工作模式,高声回答:“是!二少!”

  说完,季珩看也不看顾以莘,拉着苏翎往前走去。

  顾以莘定定的看着季珩和苏翎离开的背影,眼眸渐渐变得阴暗,一只素白纤细的手轻轻点在他胸膛:“顾爷,您这眼珠子可都要黏到别人身上去了,人家可要吃醋了!”

  话音落下,女人散发着玫瑰香味的唇凑过来。

  抬手轻轻扣住手腕,再一个反剪,女人轻易地被他压在车门上。

  “呀,顾爷,您这是做什么?弄疼人家了!”

  女人惊呼,娇俏的脸贴在车窗,眼底却并无害怕,反而有种隐秘的兴奋,轻易地便能勾起男人心底原始的征服欲和施虐因子。

  “想要?”

  顾以莘凑到青柠耳边,故意将热气扑在她耳廓。

  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她的耳朵立刻泛起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根,如同涉世未深的少女,然而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是如此的媚俗:“顾爷,讨厌!”

  一个将清纯和妩媚玩转于掌心的女人,是最糟糕的床伴人选,因为一不留神,想要征服她的人也会被她玩在股掌之间。

  思及此,顾以莘手上用了两分力,眼底闪过阴鹜。

  “接近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爱就一个字,为你说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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