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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动作之后,安言连回抱住顾煜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安安稳稳地任由他抱着呆在他的怀里。
顾煜恒依旧精神地很,他捏了捏安言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沉声说道:“老婆,你怎么这么快就体力不支了呢。”
安言默默地白了顾煜恒,他还嫌弃她,信不信以后都不让他碰了。
顾煜恒见安言不说话,也就自觉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他还记得要告诉安言一些他和温梵萦的事情,于是试探着开口问道:“今天,温梵萦和你说什么了?”
安言渐渐地有了力气,她把手臂放进暖融融的被子里,懒洋洋地说道:“她说,她还没有和你分手,还说,让我小心哪天你也把我甩了。”
顾煜恒对安言诚实的回答很满意,他侧过身抱着安言,安言感觉到了顾煜恒身上的温暖,也向他靠近了几分,“分手是她提的,她提了分手之后就跑去国外了,我联系不到她就放弃了。”
安言叹了一口气,温梵萦自己陷在了被多去挚爱的痛苦里,她还没有想明白,现在通讯网络这么发达,一个人想找到另外一个人是极其简单的,况且顾煜恒还手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他这么久不去找她,不过是已经对她死心了,可是温梵萦还抱着顾煜恒会回心转意的美梦。
“可是她总是觉得如果你不跟我结婚,你就会去国外找她了。”
顾煜恒抱紧了安言,嗅着她发间的味道,“不会的,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去找她,你来了,我更不会了。”
安言转过头,飞快地啄了一下顾煜恒的下巴,“知道了。”
顾煜恒摸了摸自己被安言亲过的下巴,被她亲过的地方就像一个小小的核反应堆,释放出的能量沿着他的血管到大他身体的每一处。
以示回应,他在安言的额间脖子上,落下热情的一个又一个吻。
安言睡前强撑着疲倦吞下了顾煜恒递给她的谷维素,她现在神经衰弱还是没有彻底好转,失眠也是经常的事,药物还是不能停。
吃了药的安言还是没能躲过今晚的失眠,她睡眠很浅,浅到外面有一点声响她就已经醒了,而且温馨和温家的事情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更睡不着了。
她以前觉得自己给温氏一个打击让他们遭受些挫折就够了,但是和温家人接触之后,她的每一个神经元都在告诉她,这远远不够,不能摧毁他们,也要给他们致命的打击。
他们从来没有为向温馨做过的事忏悔过,也没有找过温馨,他们就这样把还是孕妇的温馨逼上了风雨飘摇的路,而也正是那段孤苦伶仃求救无门的日子,让温馨惹下了一身的病痛。如果温馨没有遇到安磊良,她真的不敢想象今日她还会不会存在。
受害者已经远在天堂,可是刽子手们还在逍遥人间。她怎么能够原谅,她怎么能够任凭他们还在人间欢笑。
安言越想越睡不着,突然腿上的温热的触感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看向床边,是柚子,在趴在她的腿上,欢快地摇着尾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安言伸出手去,柚子很乖地把头放到了安言的手底下,安言摸着柚子柔顺的毛发,柚子的尾尾巴摆动地更加殷勤了。
安言这才想起,今天柚子还没有出门去散步,金毛的运动需求量很大,怪不得它没有好好地呆在自己舒服的小窝里。
于是安言悄悄地起床穿衣服,反正她睡不着,不如去遛遛柚子。
柚子看到安言从床上起来,就知道可以出去玩了,差点兴奋地叫出声来。
安言连忙捂住柚子的狗嘴,还好它没有叫出来,不然得惊动一整个大院里的人,她把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柚子要安静。
柚子受过训练,明白了安言的意思,乖乖地坐在那里等待安言收拾完毕。
更深露重,安言怕出去冻坏,给自己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脖子上也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围巾,同时也给柚子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柚子不穿衣服习惯了,穿着这么厚的衣服还是第一次,不高兴地甩了又甩。
安言悄悄地牵着柚子出了门。
这是安言今年第一次亲身感受冬季的深夜,无孔不入的寒气入体,穿着羽绒服的安言不禁在原地跳了两下。真的太冷了。
柚子却高兴地很,它东嗅嗅西闻闻,玩得不亦乐乎。
安言看着柚子高兴的样子也笑了,好歹还有一只不怕冷的傻狗和她一起挨冻。
安言举目四望,冬季肃杀的寒风就像刀子一般刮过她的脸庞,周围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草坪里也都是灰黄的枯草,然而草坪里间或夹杂的还有几株被冻住的绿色的野草,也算是一道可人的风景了。
远处的风景安言看不清,形状一致的别墅和着安言模糊的视力氤氲一片,绵延至天边。
周围没有一丝嘈杂的人声,安言的耳边一片宁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柚子喘气的声音隐约可闻。
柚子今天散步的兴致可大了,在马路上转了一圈还觉得不够,拉着安言去了顾宅的后院。
顾宅的后院都是由顾老爷子打理的,人老了,没有事业可以忙碌,孙子孙女也都没有在膝下承欢,更没有什么可操心的,顾老爷子的一大兴致除了品茗泼墨之外,还有就是种花养草。
冬季里能存活的花草不多,所以院子里也没什么别致的风景,只有几株冬青孤零零地呆在院子的角落。
院子还有一棵老槐树,顾老爷子极其宠爱,听说是在自己从小长大的院子里移过来的,至今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年龄了。
柚子突然就像着了魔一样,使劲拉着安言裤脚走向那棵老槐树。
柚子力气很大,安言只能随着她走到了老树下,只看见柚子对着树上悬挂的一个毛绒灯笼呜咽着,两只前爪交叉跺着地,两只爪子敲击着土地的声音,竟然很像李晴爱听的摇滚的节奏。
安言蹲下身,一只手摸着柚子的头,另一只手指着柚子的眼睛说道,“柚子,别闹,那是装饰,不能拿下来给你玩。”
可是柚子这一次没有听懂安言的话,反而更加急切了,两只前掌快要跳了起来,它看一眼安言,由看一眼树上的灯笼,反反复复,就像一个含着眼泪向家长要糖吃的孩子。
安言看着柚子的可怜模样开始有点想要妥协,“就会知道卖萌,都怪顾煜恒,快要把你宠坏了,还给你买进口狗粮,要我就给你吃普通国产的,不惯你坏毛病。”
虽然嘴上这样嫌弃着柚子,安言还是在想办法给柚子拿灯笼。
灯笼是毛绒的,顾奶奶为了喜庆,高高地挂在了槐树上,安言即使手再怎么往生伸还是够不到。
安言退后一步,看了看树上的灯笼,又看了看书周围的石桌石凳,心里有了主意。
顾老爷子为了赏花方便,特意在院子里拜访了雕刻精致的石桌和石凳,正好放在了槐树的阴凉处,这也给了安言落脚之处。
但是石凳并没有正好放在灯笼的下方,她如果站在石凳上,手臂得尽最大的努力向前伸才能够得到。
安言站上了石凳,她双手合十,嘴里振振有词,“爷爷对不起了啊,你的石凳我要踩一下,我够完灯笼就给你擦干净啊,你知道了不要生气啊。”
柚子看着安言站在石凳上要给它拿玩具,激动地围绕着石桌打转。
可是按压的手臂都要酸了,还是没能够到灯笼的边边角角,它依旧在远处安好地悬挂着。
安言泄气般地从石凳上跳下来,甩着又酸又冷的手臂,“柚子,咱能不要那个灯笼吗,我够不到。”
柚子当然没有听懂安言的话,它以为安言只是歇一歇,上前蹭了蹭安言的腿,卖萌卖的更加起劲了,用更加殷切的眼光看着安言。
安言看着柚子渴盼的大眼睛,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够不下来灯笼就太让柚子失望了。
“行,给你拿,别着急。”安言看着安安稳稳呢地挂在树上了灯笼叉了会儿腰。
灯笼艳丽的红色越来越刺眼,好像在嘲笑安言手短腿短。
安言握了握拳头,胜负欲和倔脾气也上来了,“我还就不信了,不就是一个灯笼吗。”
她站在灯笼下,使劲地往上跳着,用尽洪荒之力伸着胳膊,安言觉得,如果现在给她量一下,她现在跳的高度肯定是有生之年跳得最高的一次。
可是事与愿违,安言还是没能够到灯笼,反而差点在落地的时候差点踩到柚子的尾巴。
她赶紧蹲下去看看有没有踩到柚子,还好,只踩掉了柚子的几撮毛,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安言又看了几眼灯笼,摸着柚子的头眯了眯眼说道,“柚子,这次我肯定能够到。”
她信心十足地踩上了石凳,打算在石凳上跳过去够灯笼,这样,距离和高度都差不多了吧。”
这样想着,安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笑得两颗小虎牙在路灯的照射下反射着橘黄色的光芒。
安言小腿一蹬,纵身一跃。
可是石凳竟然这么不结实被她一用力踩得松动了,安言毫不意外地向地上栽了过去,安言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 幸好与你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