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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是这么盯着我看干嘛?”安言收拾着去B市的行李,顾煜恒锋利地眼神像是能把安言捅成筛子。
“什么工作需要你亲自去,明明已经说好了要去新西兰。”顾煜恒抑制不住的怨气。
安言把衣服规规整整地放进行李箱里,“这不是临时有事吗,你就理解一下,再说了,我们棚拍的婚纱照也挺好的,就用那些就好了。”
“……”顾煜恒气的撇下了安言。
“唉,回来又要哄少爷了。”安言看着顾煜恒离开地方向摇了摇头。
本来她打算让顾煜恒送她去高铁站,但是刚刚和顾煜恒磨蹭了太久,陶晨煊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安言想着横竖他已经生气了,等回来再哄吧。
这样想着,安言提着行李箱就出去了,只给顾煜恒在卧室留了一个便条。
于是陶晨煊和安言两个人直奔高铁站。
而留在家里的顾煜恒,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去叮嘱一下安言,她在B市认识的人不多。
可是一打开卧室门,哪里还有安言的身影。
他就带上耳机听一会音乐的空,人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还算有点良心,给他就了一个便签。
“老公我去B市了,不要担心。”
顾煜恒捏着纸片无语凝噎,娶了个只对工作上心的老婆怎么办,只有宠着呗。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以前的酒驾量刑没有现在严重,那个司机在狱中表现良好,已经刑满释放了。”
陶晨煊简短地和安言说了一下情况。
安言点点头,“这些情况我都已经了解到了,那个司机的最新地址没有找到,但是我找到了他儿子公布的招租信息。”
“我们下了高铁后直奔地点就好了。”
安言一秒钟不想耽搁。
温梵萦给的信息不会出错,温正诚为了尽快地消除这次危机的影响,打算让温梵萦和薄子瑜尽快完婚,并且要风光大嫁。
如果这次来B市进展顺利的话,在孙女的婚礼上逮捕爷爷,将会是一场轰动全A市的大戏啊。
“不休息一下吗?”陶晨煊怕舟车劳顿太辛苦。
“怎么?你有其他事吗?”
“没有,我是怕你太辛苦。”
安言轻轻笑了一下,“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以前整宿整宿蹲实验室的时候,你大概还在搂着女孩花天酒地。”
“你……”
陶晨煊没有话讲,只好看向窗外的风景。安言说的没错,他,陶梦竹,顾煜恒都是一类人,出生的时候就含着金汤匙,安言不一样,爹妈再想保护,出了家庭的门,就再也鞭长莫及。
他又转回头去看着安言,清晨澄澈无暇的光从高铁的窗子里透进来,直直地打在了安言柔软的发上。
看着资料的她整个人都温和了许多,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心里装着一个比他还要完整的世界。
A市娱乐会所的套房。
嗓子好疼啊,渴地厉害。
温梵萦想要出声召唤家里的菲佣,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忽的,她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她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果然,入眼都是陌生的装修。
她又看了看自己,赤身果体!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卫生间就被门打开了。
许昌围着浴巾大大咧咧的就出来了,身上的水珠还在滴个不停,蜜色的完美的肌肤让人血脉贲张,但是温梵萦显然并不是这么想。
“你……你是谁?”
温梵萦声音害怕地都打着颤。
许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位小姐,你这翻脸不认人也太快了吧,提上裤子不认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你……我……我们发生了什么?”
温梵萦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
许昌一耸肩,头发上的水滴地更厉害了,“如你所见。”
“你混蛋!”
温梵萦杀人地冲动都要有了。
许昌更加觉得好笑了,来酒吧这种地方不就是玩的吗?怎么这家伙昨晚爽够了今天醒来竟然给他玩纯情的把戏。
“怎么?昨晚我让你不够爽啊。”
许昌不要脸的话让温梵萦头更疼了。
“你给我滚。”
许昌觉得这妞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喂,小姐,你搞清楚,这房间是我开的,力也是我出的,你就躺在那一动不动,现在还让我滚。”
许昌没皮没脸的话让温梵萦的脸像碳火烧过一样,她骂了句疯子,穿上衣服就走了。
许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耸耸肩,“得,不会又是个玩不起的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昨晚酒吧里灯光太暗,上床的时候也没仔细看,现在大白天一看温梵萦的长相,他竟然觉得挺熟悉。
“妈的,不会吧。”
这妞好像在新闻里见过啊,不会睡了什么不该睡的吧,突然一阵头疼,许昌甩了甩头,没有他许少不该睡的妞。
慌乱中离开的温梵萦没有注意,楼梯的拐角处,一个乔装打扮的人正对着她的背影乱拍一通。
思来想去,温梵萦觉得不放心,她刚刚穿衣服的时候没忘记顺走一张那男人的明信片,她拿出来一看,呵,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开酒吧的。
她打通许昌的电话。
“喂,谁啊?”
温梵萦冷笑一声,“呵,还说我不认人,我看你翻脸不认人的能力也不差吗?”
许是温梵萦声音地辨识度太高,许昌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她的声音。
“哟,是你啊,怎么这么快走后悔了?和哥哥我没睡够。”
“滚蛋。”温梵萦骂了一声,“你开个价吧。”
许昌愣了一愣,“什么价?
”
“封口价,咱俩的事情你一个字不许往外透露,说吧,多少钱?”
温梵萦价钱任由君开的态度让许昌来了兴趣,从来只有他给别人钱的份,还没有别人来施舍他的份。
“价钱吗?我想想。”
“你赶紧!”温梵萦冷笑一声,还真是个loser,听到随便开价的条件肯定在想什么高价。
“这样吧,你回来,咱俩再睡一次,这就是我开的价。”
许昌继续没皮没脸。
“滚蛋!”
温梵萦气的啪地一声就挂了电话。
还没等到她骂完许昌,薄子瑜那边就来了电话。
“喂,子瑜。”温梵萦变脸地本事也不是盖的。
“嗯?这么快吗?”
“对,爸妈怕夜长梦多,爷爷也觉得我们尽快结婚好。”薄子瑜的声音即使压抑过,还是难掩他的兴奋。
温梵萦头疼地抓着方向盘,宿醉之后的后遗症还在。
“那你们在哪?我现在尽快过去。”
薄子瑜报了一个地址。
温梵萦也顾不得换衣服,直奔地点,如果让爷爷不高兴了,免不得又得一顿骂。
安言和陶晨煊下了车就到了那个司机儿子的居住地。
那个司机的儿子,在车祸两年后拿到了温氏的一笔巨款,但是安言和陶晨煊并不能找到转账凭证,只能来这个儿子这里下手。
这个男人拿了钱,过了一阵好日子,但是只花不赚,很快钱就被花光了。
出乎安言的意料的是,温氏的那笔钱竟然让这个男人醉生梦死没有任何工作撑到了现在。
她和陶晨煊一起看向这个居民区。
“他应该是还在继续跟温氏索要钱?”陶晨煊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安言也点了点头,“嗯,如果只是按照他的能力,这样普普通通的居民楼,他也住不下去。”
为了不被人发现,安言和陶晨煊开的车是在B市租车公司租的。
“我们下去看看吧。”陶晨煊说着就要打开车门下去。
安言突然抓住陶晨煊的手臂,“等会,你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再等等。”
陶晨煊虽然不知道安言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还是听她的话转移了车的位置,两人和车瞬间,借着傍晚朦胧的夜色,隐蔽在了树荫下。
很快,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他的怀里还揣着一个小皮包,看上去和一个精打细算的商贩没什么两样。
过了一会儿,居民楼里就溜达出来一个人,骂人也是和这个商贩一样瘦弱,不过看起来却有些精神。
“这不是那个司机的儿子吗?”陶晨煊出声,安言在嘴边竖了竖手指。
车里的行车记录仪开着,记录下了两个人的互动全过程。
那个司机的儿子从那个商贩手里抢过皮包,而那个商贩一改之前贼头贼脑的模样,抓住皮包的带子和司机儿子在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好像没谈拢。
商贩使劲一抽带子,皮包就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而那个司机的儿子,空有一副骨架,连个皮包都抢不回。
那商贩伸着手又好像和司机的儿子说了什么。
司机的儿子脸色不太好,点头哈腰了几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商贩。
商贩接过信封好像嫌弃不够,又伸手索要。
那司机的儿子没有多说什么,掏出钱夹又加了几张红色。
商贩念了几句,把皮包递给司机儿子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而司机儿子的表情,即使安言和陶晨煊离得近,他们也能发现那人脸上贪婪和疲惫的神情。
就像一个枯瘦的骷髅就剩下了两个眼眶,眼睛间或一轮地转动着。
安言和陶晨煊交换了一个眼神。
“下去吧。” 幸好与你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