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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惊又慌,一想到舒夏说不定会回来、说不定会看到,我就急了。
我狠狠地咬了严封一口,扬手就一巴掌挥过去——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楼道里响起。
“你够了!严封!”我恨恨地盯着他。
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么不顾我的意愿,他总想怎么做怎么做?
想报复我去和舒夏接近,就让舒夏对他爱得难以自拔……
想让我屈服他顺从他,又拿舒夏来威胁我……
“你就会这种手段?”我瞪着他:“你就会用这种手段来折辱我?让我陷入众叛亲离的困境?严封,你真卑鄙!”
严封似乎被我那一巴掌扇得蒙了蒙,过了半晌,才对我笑了笑,勾着嘴角特无耻的那种笑:“是啊。”
他朝我走过来,黑眸定定地锁着我,脸上只有无所谓的承认的态度:“我确实就是想利用你妹妹,让你们姐妹反目,我想,你这么重视你的那些亲人,这当然会是你最痛苦的事!”
听到他亲口承认的一刹那,我感觉我的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我猜测怀疑是一回事,他斩钉截铁承认又是一回事……
一瞬间,曾经所有和他相处的片段组合起来,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嘲讽。
嘲讽我居然也还是因为他心驰动摇过……
严封说完后,也一直盯着我,似乎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我死死地瞪着他:“对,现在我很痛苦,所以你可以满意了吗,严封。”
我和他之间一片死寂,就连空气里,也像是带着刺人的冰锥。
他脸上无所谓的态度渐渐收起,眸中涌动着我看不明白的情绪,而后,他不发一语,转身就走。
我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似的,疼得我连呼吸都是费力的。
在那之后,严封也许是真的确认自己对我的报复,已经足够了,也再没有联系过我。
辞职信他批了,是由公司的人事通知我后天去公司办手续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得知了张晓牧以故意伤害罪入狱,受害人是赵倩。
我不知道她和张晓牧爆发了什么矛盾,但是我在得知了她住院的病房之后,踌躇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曾经我和她总还是感情好过。
虽然这一切都随着她上手插足拆开我的婚姻,而烟消云散。
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脑袋转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咚咚。”
我敲了几下门,然后走了进去。
赵倩转头,看到我,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来:“怎么,来看我到底落得有多惨了?”
我走到她床边,慢慢地道:“你和他……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知道她在和别的男人在外面有孩子之后,张晓牧今后肯定不会让她在家里好过的,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两会走到一个故意伤害,一个……今后再不能生育的地步。
当初张晓牧是她一心要抢的,她毫无疑问不是无辜的,甚至是主动的。
但我从来都不是只恨着她,而原谅张晓牧。
出轨男女,哪个都有份。
但我不明白,她既然抢走了张晓牧,她也特别能哄得住张晓牧,又怎么会和张晓牧闹到如今这样?
赵倩一只眼睛上还抱着纱布,她低头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着万般的无奈:“其实一开始,我对张晓牧就没什么兴趣,白舒秋,我只是看不得你能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姿态好好过日子而已。”
“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孩子流掉之后,我当初给你介绍男朋友的事吧?”她又移开目光,重新看向窗外,似乎那里有着回忆的投影,可以让她把往事都一一的数清楚。
她提的事,我确实记得,也是因为那样,被严封撞了个正着,也让他误会。
但我知道赵倩是好心的,她当时只是为了安慰我。
“我记得。”我点了点头,回答道。
“当初介绍给你的那个富二代,你不是不喜欢吗?我想着左右不能浪费,就自己搭上了。”赵倩的声音慢慢地道:“那段时间,我想我是被物质迷惑了,和那个富二代交往,要买什么买什么,花了他不少钱,但我一直守着,想着钓凯子归钓凯子,但不能真的让他随便睡了。”
我没有插话,站在一边静静的听。
“直到我带你去参加他们朋友聚会那天,你不是住在我隔壁吗?就在那天晚上,我从他的房间跑了出来,我跑到你门口向你求救,他的屋子里有好几个男的,我吓坏了,但是你呢?”
她的声音里,骤然多了些恨意:“你没有开门,你甚至连第二天早上,直接装作不知道,你说你喝了点饮料就睡了,可是我敲门敲得那么大声,你怎么会听不到?!”
“从那之后……我其实就是配合着你演戏。”赵倩呵呵地笑了两声:“我配合着你的不知道,配合着你的没听见,装作和你还是好闺蜜,你自己早早的和男人搞上了,怀了孩子,就觉得这种事无所谓么?还是……”
赵倩猛然地看向我:“还是你觉得,这样对我,你就能替你当时肚子里的孩子报仇了?!”
我一下被她问蒙了,有些迟疑地道:“赵倩……你在说什么?”
她说的聚会那次,我还有印象。
那个富二代和他的朋友搞了一堆什么国外的饮料,我喝了两口头晕,虽然没有酒精味,但是就觉得脑袋昏得不得了,就回房休息会儿再跟赵倩走,谁知道等我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赵倩看上去确实有些异样,但却没有问过我不开门的事,只问了一句我昨晚睡得好吗。
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被那个富二代和他的朋友们……侮辱了……
“赵倩,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天我睡得很沉。”我真没想到当年那次聚会,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我清醒着,我知道她遇到了那种事,我说什么也要把她救回来的!
“你怎么可能睡得沉白舒秋?你当年不是好学生吗?和我这样早早不读书的不一样,你在楼下不是一直说不喝酒的吗?你怀着孩子和我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怎么不见睡得这么沉?!”赵倩认定是我故意的,语气里满是恨意:“事到如今我说出来了,你看看你,你除了给自己撇除关系,还能做什么!”
我发现赵倩在哭,她背对着我,肩膀不断地抖动,哭得很伤心。
其实我很少见赵倩哭,她一直很要强,从以前上学时,就一直这样。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证明不了自己……”我静了静,开口道:“但是你既然要说,我也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没有因为孩子流产的事怪过你,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没保住孩子,怪不得任何人,但是我不想你以为当年我是故意的,把这根刺永远地扎在心里。”
“当时我是说过我去了不喝酒,但我不知道他们有人会拿那种看起来尝起来都像果汁的东西给我,我当时喝了些就觉得不对,其实那时我是想走的,但是我找不到你,只好自己先上楼回房去,我没想到那个东西其实那么厉害,我跟睡死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要不是你刚才说了出来,我是真的不会知道的。”
“赵倩……对不起,我不是对不起别的,如果我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些事,我说什么都会拼着找到你离开!”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样的心情在听,也许她还是不信,虽然我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总认为我会因为当初孩子流掉,而对她怀恨在心。
赵倩半晌没有说话,病房里只有她重重的呼吸声,仿佛情绪瞬间变得很激动一样。
我想,她还是不信我,但很多事不能够回去,我既不能证明自己当初确实并不是故意害她不开门,也不能在发现果汁是酒的时候,第一时间找到她离开那里。
很多伤害就是这么无可回旋。
我低了低头,转身,打算离开。
“白舒秋!”
我听到她叫我的声音,于是顿住脚步,朝她看去。
她依旧没有转过身,只是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你当初……真的不是怪我……怪我骗你喝了打胎的药?”
她这句话,犹如与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
我瞬间蒙了。
什么意思?
当初我的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不是因为我自己不小心么?
和她……有什么关系?
打胎药?
什么打胎药?
她怎么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明白?
赵倩还在说话:“当初你怀着孩子,孩子爸爸又不在,说不定今后还回来补回来,当时你找我商量,其实我心里也是慌的……”
是啊,当初她虽然没读书之后,就和形形色色的人混在一起,可终究年纪还是小,遇到这种事,和我……可能也没多大区别。
“可是……那时你又很坚信孩子的爸爸会回来,我就担心……要是这孩子生下来,你成了未婚先孕的单亲妈妈,今后要怎么办?”
“所以你就找了打胎药骗我喝下?”我终于理清楚这中间的逻辑,手心冰凉。 天错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