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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猛地推他,推不开。
严封抬了眸子瞧着我,那张英俊的脸足以叫任何女人沉迷。
他勾起嘴角,黑眸定定地锁着我,面上有一抹轻佻,几许风流,嗓音又磁性又魅惑:“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咬了咬唇,阻止自己的声音发出来。
我清晰地感觉得到心头的动摇,可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他俯身下来,发顶在我下巴处骚动得痒痒的,我伸手摸到他的脸颊,他又抬起头来吻我。
我却沿着他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闷哼一声,剧痛促使着他放开了我。
我连忙站起来,还来不及整理衣服,却又被他拽住,身子还没站稳,就再度摔会床铺上。
“白舒秋!”他喊着我,眸子跟狼一样凶恶。
刚才那一口多半咬得不轻,我几乎能看到他修长的脖颈上,有血珠渗出来了。
“严封……你清醒清醒……”我知道这下很难脱身了,只能无奈地道:“舒夏还在你的生日宴会上的,你和她不是要结婚了吗?又跟我撒什么酒疯?”
他发狠的神情怔住,身体僵在了我的上方。
我当他是理智回笼了,叹气道:“起来吧,要么喝点解酒茶回去休息休息,要在这里留下也行,我今晚去其他卧室休息,这里留给你。”
严封瞪着我,一语不发,我也猜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对峙半晌,他终于默不作声地翻身站起,不再压着我。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拉好衣服走了出去,把这个房间留给他。
这一晚,我找了间带浴室的房间住的。
冲洗掉身上被他附上的带着酒香的气息,我裹着浴袍出来,看向房间的门口。
门锁是被我反锁住的,虽然我知道,即使不反锁,他也不会再过来了。
今晚的严封,也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因为想起五年前生日前我答应过他的事,总之,等他明早醒来之后,应该就好了。
只是我自己……
胸腔里面的心脏并没有就此平缓下来,反而还在怦怦地不停跳动。
我忽然发现,自己不是不喜欢于容山,也不是不喜欢以往的那些相亲对象。
只是因为……我依然爱着严封,所以再也喜欢不上任何人而已。
我拢着被子,失眠到半夜,直到天快亮了,才昏昏睡去,结果严封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围巾被他带走了——我在那间房里找了半天,都没见踪影,终于确定是真的被他带走了。
除了这个,严封离开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他生日那天,根本没有撇下生日宴会上那么多人,跑来找我过。
他走了,我却留在暴露给自己无可隐瞒的真相里,逃无可逃。
上了几天班,我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给于容山。
约了时间,于容山这个人不爱迟到,虽然听说他工作也并不清闲,但每次约会都是提前到的。
他确实是一名特别绅士的男人,人长得又斯文,按理说,如果我心里没有严封,又或者他确实是一本真心地和我相亲,我也许早就动心了。
“于先生。”我坐下,微笑地直视着他,开门见山:“我们还是不要以相亲的身份,继续接触了吧。”
于容山显然愣了一下,我约他出来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想到是为了这事。
“白小姐,可以问下是为什么吗?”他彬彬有礼地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让你需要提前否定我们今后的发展?”
我笑了笑,“其实,就算是一开始的时候,你也并没有抱着相亲的想法,来和我相处的吧?”
面对我的一阵戳破,于容山没有尴尬,也没有呆住,此刻却似乎放松了许多。
他陈恳向我道歉:“不好意思白小姐,朋友之托,我没考虑好你的想法,确实很抱歉。”
于容山的道歉,有几分真实,我不想去思考。
他如果真的觉得愧对于我,就不会直到我想明白,主动找他,才跟我道歉。
“你只是共犯,主犯是严封吧。”我端起茶杯喝了口,也无心多责怪他什么,很多人都愿意为严封帮忙,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于容山学着我,也端起茶杯喝了口,犹豫了下,道:“他……严封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的,他只是……”
“你不用跟我说他的好话的。”我放下杯子,笑着看他:“他是我妹夫,是舒夏的未来丈夫,我当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和他发生矛盾。”
“可是……白小姐,关于严封,你可能有很多不了解,当初他离开你——”
“事说完了,那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听下去,拎起包起身,打算直接走人。
我不可能堵住于容山的嘴,让他不要说什么,但我可选择赶紧走开,免得听到更多关于严封的事。
可即使这样,我还是听到于容山在喊:“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对你都……”
都什么?
我走出门口时,听到这句话转身的时候,外面的马路上,刚好一辆车鸣哮着巨大的喇叭声冲过。
转过身,我忍不住苦笑。
做好了决定,却居然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事,白舒秋,你真没出息!
和于容山断了联系,按徐颖的八卦程度,也很快知晓了。
“我的天,不是说对方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吗?”她一边喝着家里给她炖了,带来公司的汤,一边惊讶的瞪着我:“你怎么了?这种优质的男人现在很难找了,何况还是你那个妹夫给你介绍的!”
我摇摇头,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菜:“优质但合不来又能怎么办?我离过一次婚了,总不能逼着自己再和一个不合适的人在一起。”
我不可能把于容山和我相亲的真正原因告诉徐颖,这件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没必要再让更多的人知道。
徐颖斜眼瞟着我,嘴里啧啧有声:“之前找张晓牧的时候,你也没考虑这么多过,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于容山还是不和张晓牧比吧。”我随口解释了一句。
起码在伪装和我相亲约会的时候,他很尊重人,除了没告诉我他只是受人之托以外,并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
和张晓牧那样,几乎是要把我压榨干净的人相比,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还为他说话呢,唉,舒秋啊,你说,都这么好一个人了,你都觉得不合适,那你还能觉得什么样的合适?”徐颖叹了口气,砸吧砸吧嘴,一口气把汤喝完了。
我想了想,回忆起之前相亲的时候,遇到过那种经济各方面都很一般,但人也算踏实的类型,就按这样的说了:“钱不用多,但和我各方面都差不多,这样就行了,起码两个人会有共同语言,也能互相体谅。”
“哦,那于容山不体谅你?”徐颖一听,忍不住又提这茬。
我瞥她,把手机拿出来,装作翻电话簿的样子开玩笑:“你觉得这么好,那我现在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徐颖连声拒绝:“不要不要,我跟我老公好着呐,才不搞婚外情!”
我噗嗤笑了,收起手机继续吃饭。
果然,所有人对于我和这个严封替我物色的相亲对象,关系结束的反应,都差不了多少。
要不是觉得我眼高于顶,简直疯了,就是觉得是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委婉地让我提了结束。
总之,我一下从有可能交往的相亲对象,又变成单身女人了。
回父母家的时候,舒夏似乎比我都着急,“分了?为什么?不是,姐你不觉得挺好的吗?你们现在这个年龄,处一处,然后扯证不是挺好的吗?”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削着水果,“那也得接触清楚了才能扯证呀,现在不就是接触了,觉得不合适,就不扯了不是么?”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说话太急了,顿了顿,才道:“我这不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嘛,那今后你打算怎么办?是找朋友介绍还是怎么样?”
我想了想,低下头把果皮丢进垃圾篓里,道:“再找吧,反正对象肯定要处,只是这次不能找身份家庭和我差距太大的了。”
我朝她笑了下:“我和你不一样,你怎么说都是从国外留了学回来的,和他们那些也聊得来些,我和于容山相处的时候,其实也总聊不到一块去。”
我妈点点头,挺认可我的话的,“这想法也没错,要不这样,我再去给你问问亲戚朋友的,谁要有和咱家差不多的,你看能接触就试试?”
我嗯了一声,把削掉皮的水果切瓣儿:“吃水果吧。”
家里就我爸妈、舒夏。
这次家庭聚会严封出国了,没有来,我也因此格外松了一口气。
来之前,我也思考过要不要借口加班,晚点过来。
一想到可能会见到他,那天晚上他抱着我要生日礼物的情形,就一再脑海里重演。
我只能躲着他,尽可能躲着他,直到我自己也再婚了为止。 天错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