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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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压得我胸口郁闷。
我无法再与他那犀利的眸子直视了,撇开了自己的目光,低声嗫嚅:“他就是个闷卤蛋,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收起你这张妖媚的脸,国玺是不会给你的。”他突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妖媚的脸?这货不会以为我是在色、诱他吧?苍天啊!我真的真的对国玺没有任何的觊觎之心啊!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像个机器工作,晚上还得去伺候女人的色谷欠,压根就是心累身累的活!爱当皇帝的,我只能说,性谷欠特别强。
我恼怒地跺了下脚,不料崴着的脚疼得我牙根都是酸的。
姜陌深的双唇紧抿,扯着我就往外走。
“你没看见我崴脚了吗?别走那么快!”我单脚跳着跟上他。
“再不走,你就给秦王充当陪葬品。”他语气平稳。
说时迟那时快,背后传来轰隆的崩塌巨响。
我扭头往后看,上方那有着壁画的房顶竟然从那个黑色太阳的洞口开始裂开巨大的缝隙,不少的石块如同下雨一般坠落下来,带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尘土滚滚,朝着走道涌了过来。
心一提。
我使足了劲地奋力往前蹦跶。
这条走道与我们刚进墓穴时的走道相差无异,就是这儿的走道没有那么重的湿气,墙面上也没有青苔,墙壁一路以来都有石灯,墙壁是千疮百孔的,地面上有很多的短箭,箭头镀上薄薄的一层绿色的如同锈迹的东西,估摸着应该是毒药。
看来,白老头这个老有经验的倒斗,还是挺有本事的。
忽地,姜陌深停住了脚,抓住我的手,一个弯身,顶着我的腰部,就把我整个人托到了背上,另一只手顺着我的大腿,在我那柔软的屁股上托了托,声音沙哑地说道:“双手抓住我的脖子。”
我一愣,然后乖乖地将双手伸到他那脖子间,一个怀抱,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壮实。
“别搂太紧。”他的声音略微有些粗哑。
闻言,我微微松了松手上的力度,小心翼翼地倚靠着他的后背。
他脚步沉稳地飞快奔跑着,似乎地上的箭矢都是助跑器,而非绊脚石。
后方的尘土很快就涌了过来,
我急忙把头抵在他的脖颈之间,脸蛋明显能触摸到他那热烫的皮肤,时而能感受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的小动作。
这走道很长,而且还是弯弯曲曲的,姜陌深很快就跑进了一条漆黑的一段走道里头,浓郁的腐臭味和霉味儿扑鼻而来,简直令人作呕。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并不敢大步奔跑,而是放缓了脚速,脚上似乎踩着了什么易碎的瓷片,他每走一步都有咯吱咯吱的瓷片破碎声。
之前我们进入瀑布的时候,身上所有准备的盗墓工具大部分被冲到了潭水底下,厚重的衣服还放在那着火的墓穴里头,早就被烧成了灰烬。
此刻需要照明工具,实在困难。
不过,我们刚走了两三步,周遭就响起嗡嗡的着火声。
姜陌深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一下被火光映照的幽绿幽绿,显得十分神秘。
真不知该说开心呢,还是烦恼呢。
这时,整个走道里头燃起了一团又一团的青幽色的鬼火,密密麻麻地悬空,一直到看不见的黑暗深处。
通过这薄弱的幽光,这走道里完全看不见砖石砌成的路面,路上全被发霉或森白尸骨覆盖,看起来这就像是一条青色的路。
姜陌深一看,就驻足,没有前进。
转而问我:“你娘亲在这儿守墓,你应该熟悉这里的墓葬结构?”
我观察了下四周。
由于旧墓和新墓相连,这儿的地形有些错综复杂,之前灵女对这儿的旧墓进行了大规模且长时间的研究,不过迟早都没有能够将整个旧墓的详细建筑设计俯瞰图画出来,如今我脑海里存留的只是部分。
虽然新墓也是安家的人建造的,可是安家的人建造出来的新墓,我并没有太多的印象,想必灵女并不屑于专研。
按照印象里,我们应该抵达了旧墓的一条送阴廊,很明显,尽管这里头的空间类似于刚才的走道,却没有方才走道的石灯以及建筑的青石砖。这里并不是用砖头砌成的,而是用红木建造而成。
左右的木墙上似乎用一些木炭刻画了许许多多的奇怪画像,有点儿类似西方古埃及那一边的对于日月,猎人,篝火等等特征简易图。
至于脚底下的白骨,不只是人骨,有些看起来像是老鼠,狐狸,狼之类属于夜行的动物,这些应该属于旧墓的,骨头看起来时间长久。
姜陌深那双抱着我的大腿的手用力将我往上抛了抛,问:“安明月,你死了?”
“你才死了!”我用手扯了扯他那条由黑亮头发编织而成的长辫子。
“刚才我出来没走到这儿,方才一路也没看见岔口。”
“这里就是个魔方。”我轻笑道。
“魔方?”身处大明王朝的姜陌深自然还不知道魔方这个玩意。
我连忙编了个解释:“就是个小孩子玩的玩具,你这个上层人士是不会知道我们老百姓玩的小玩意,这么说吧,这里好比一个立方体,你懂不?立方体?”
“嗯。”
“朱王爷,您一直背着我,不累吗?”我把弄着他的辫子。
他猛地松开了双手,我就这样扯着他的辫子一屁股砸碎了不少的骨头,真是罪过!但是,由于他辫子只是恰好到腰部左右,经我这么一扯,他的身体就呈弓形一样被我拉弯了。
“放手!”他厉声呵斥。
我气愤地往下揪了揪他的辫子:“如今我可是个病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啊?疼死我了!”
“放手!”他一手抓着辫子,身子扳了过来,眸光阴冷。
这一点确实是我做的不大好,也算是文化差异,古代男子以辫子为自尊的象征,一般来说,宁死也不会让敌人把辫子给砍断,一旦砍断,那么就相当于他的头颅人头落地了,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头发这东西很平常,根本就没多在意,尤其是男生的头发,我也就贪玩一点。
姜陌深的目光过于阴沉,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压城。
我怯怯地松了手,闷闷不乐地瘫坐在那儿,不愿起来。
反正我腿崴着了,也走不远,本来是心疼他背自己那么久,怕他累坏了,才提议他放我下来,没想到他就是个粗爷们,做事也是粗鲁无礼,一点儿也不心细,也不懂如何照顾女孩子,真不知道变成鬼之后的姜陌深怎么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了。
他将辫子塞进了腰带,蹲身下来,看着我,那双眸子显得有些心烦意乱,双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着都觉得他搞笑。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双手撑着膝盖,缓缓地站了起来。
当我要起来的时候,他就如同受惊的小猫,蹭地半弓着身子,伸到半空就停滞的双手貌似想来扶我。
轻笑了几下,我拍了拍裙子的灰尘,故意摆个冷脸给他看:“这里是墓葬回廊,回廊成正方形将每一层的主墓围绕起来,这说明,附近就是出口。”
姜陌深尴尬地缩回手,站直了腰身,一手握着剑鞘,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眼神也没再集中在我的身上,而是在这个送阴廊里梭巡着。
见他如此严肃的神色,我也只好收回自己不羁玩闹的心态,还是先从这里逃出去再说。
“你的意思是指,这儿的墓穴不止一层?而是多层的?类似一个戏楼?”姜陌深忽然开口问道。
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思索了半天才说出的措辞,难不成他刚才那么庄重谨慎的表情就是在思考我刚才的话?真是可爱的一个男人!不过,这么认真的男人,我喜欢。
我扬起嘴角:“嗯,一共三层,每一层有九个格子整齐排列,最外边的三个墓室都临近一道回廊,只有中间的主墓是不靠回廊的,这么说吧,这座埋葬国玺的旧墓结构类似国玺,但是这国玺是死物,相对呢。”
“墓是活的?”他抢话道。
“没错,我估计主墓是在最底下的一层的正中央,最开始,我们是进去这个立方块的最上面的一层,我猜,瀑布对面就是一个主墓。”
“三个主墓?”
“不,不是,在墓葬的一些习俗或者禁忌,主墓只有一个,可是主墓的印刷品通常会有两个,三点,是最牢固的。”
姜陌深估计不懂墓葬习俗这一块,并没有插嘴进来,而是保持安静地听我说话,目光一直来来回回地在送阴廊里扫视,俨然一个尽职的守卫。
怕这个墓穴坍塌了,尽量缩短时间,我搜肠刮肚地简略给他解释一下:“总而言之,为了防止盗墓,并且镇压主墓的邪气,一般会有另外两个主墓,尽量使得墓与墓之间通气,通常是尸气和阴气,但这是国玺,估计,有很多程度上是前者的原因。”
“第一层,瀑布对面应该有一个主墓,我们应该正好从第一层的稍微靠中央的地方下来的,看来秦王探知这个墓穴已经相当深入了,都抵达了最后一层,就是没找准这墓葬的具体结构,他绝对没想到一个的原因,就是,这里除了主墓之外的三十二个侧墓是会移动的。”
听到此处,姜陌深蹙了下眉头,似乎有些茫然的神色。
“风车?你看过风车吗?或者是水车,你们古代人不是有那个通过水流,然后能够像个风车一样,哎呀,怎么形容呢?你一个王爷,估计连打水都不会。”
就在我正焦急地抓耳挠腮。
这时,他点了下头:“利用水力推动整个墓室的转移?”
我庆喜道:“对!”
“所以,这就为何,这跟我之前出来的路径不一样,为何迟迟没有看见那白老头他们,指不定,刚才我奔跑的同时,就已经上升到第二层或者第三层了?”他拧眉仔细道出自己的想法。
我顺着他的话,继续说:“嗯,一般来说,周围的回廊是不会动的,只不过起了一个封闭,抗压周围的岩层地质的变化,以及祭奠的作用,这儿葬的应该是仆人,牲畜,这鬼火往往是磷这种物质太过干燥而起火的,可想而知,回廊是不靠近水流,绝对不会移动,只要找着最顶层的回廊,就能出去。”
姜陌深转了个脸,凝视着我的脸,用一副认真的表情问我:“那,这里会塌吗?”
真是不巧,他这话一说完,上方的红木板撕拉一声,接而轰得一声,上方的廊顶破了个洞孔,一片漆黑。
未等我们有任何的反应,那洞孔就传来许多叽叽的叫声。
随后,如同潮水一般的黑色浪水从洞孔里喷涌而出,那不是水流,而是一米多长的响尾蛇。
一看到众多的蛇从下方掉落下来,飞快地冲着我们这头逶迤而来。
埋藏在灵女心灵深处的恐惧感猛然一下就如同寒冰瞬间冰封住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我震惊地瞪大双手,呼吸变得有些艰难,几乎快窒息。
当五六条毒蛇从我的脚边游走而过时,我抱头蹲下来,发出惊惧的尖叫声:“啊!不要,不要!不要把我丢下去!” 老板,你的棺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