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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我觉得忽然四周开始变的很冷,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外面竟然已经开始下雪了,雪下的很大,几分钟之间地上就铺了一层白色。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在我手上蠕动,我连忙去看,这才发现竟然是一条大拇指粗细的花斑蛇。
我吓了一跳,连忙想把那蛇甩掉,但它就像粘在了我手上一样,任凭我怎么甩都甩不掉。
一来二去,我只能求助坐在我旁边的田店主,等我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田店主和张伟,以及尼格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我一时也愣住了,整个车里都是封闭状态,车窗也都关闭的,这条蛇是从哪来的?
眼看那条蛇就要沿着我的袖子钻进我的身体,我当时也来不及多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就插在那条蛇的身上。
可是那蛇的生命力实在顽强,我这一刀下去,即便它早就鲜血直流,却依旧盘踞在我胳膊上。
我急忙准备在割他一刀,却忽然觉得指尖一疼,紧接着眼前一黑,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之后,就发现田店主正在包扎胳膊,我连忙问:“蛇哪去了?”
田店主苦笑一声,说:“什么蛇呀,那是我的手。”
坐在前排的张伟也说:“刚才正讲着故事,你忽然开始大喊大叫起来,还说下雪了,车里有蛇,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还好田店主看出了端倪,不然你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我一看田店主的手臂,果然是刚被小刀割破的,一寸长的口子,鲜血流的止不住。
一时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问田店主没事吧,田店主笑了笑,说:“小伤,不碍事。”
我连忙问田店主:“这是怎么回事?”
田店主想了一会,说:“你应该是被催眠了,我用银针刺了你的指尖才醒过来。”
我说:“催眠术也是黒巫术?”
田店主说:“算不上,应该只是医学上的一种手段,但就像罂粟,它其实是一种药,但用到别的地方,那就是毒品。催眠术也是,用到邪路上,那就是黑法。”
接下来田店主又给我们具体讲了黑法,他说像降头术、蛊术、湘西赶尸,这些都是一些著名的黑法,而某些驱鬼、养鬼的招数,也是黑法,甚至还有诅咒、人偶、压胜,以至于符篆,都有黑法的存在。
当然这些招数其实也都是有两面性的,比如降头术,下降头的又有白衣降头师,黑衣降头师,一个是为了救人,一个是为了害人。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消失的稻草人,就问田店主是不是跟稻草人有关?
田店主点点头,说:“我估计就是用稻草人催眠的,而且看起来他们来路不小,小心一点。”
我说:“既然他们以催眠下的先手,咱们不如都装着被催眠,然后引他们上钩?”
田店主想了想,说:“这样也可以,可是咱们引他们出来了,又该怎么办?”
张伟得意的一笑,说:“这个好办,我随身带的有鬼符,抛几个小鬼过去,让他们好好玩玩。”
田店主惊讶的问:“几个小鬼,你出门带那么多鬼干什么……”
张伟只是笑笑没有解释,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也是供奉护身符的和供奉佛牌的差别。
田店主对待阴灵,基本可以说是一种平等的关系,甚至说是尊敬,而对张伟来说,他手里的鬼,都是他的手下,不过也不必纠结这些,观念差异而已。
说着话,我们三人开始装着被催眠起来,但二层小楼上一直没动静,张伟也是对自己心狠,抄起小刀就在胳膊上划出几道血印,田店主也不在话下。
经过这么一闹,我就看到从那栋二层小楼上下来了几个人。
其中一名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目光一直停留在不远处的稻草人身上,应该就是那名催眠师了,还有一名是穿着黑袍的僧人,在他后面跟着两名精壮的年轻和尚,田店主给我介绍说:“这就是黑衣阿赞,旁边的两名是他的徒弟。”
我说:“阿赞师傅不是很少离开泰国嘛,他们来这干什么,这里能有什么东西?”
说着话,我看到一名少女从小楼里走了出来,她穿着苗寨的衣服,一开始我倒也没怎么注意,催眠师、阿赞师傅都有了,多一个蛊女算不得什么。
只是让我觉得惊奇的是,她竟然穿着檀溪苗寨神婆的衣服,她一脸淡然的看着车里的我们,似乎在说话,由于距离比较远,所以我也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三人聊了一会,就向着车里走了过来,等三人刚停在车门前,张伟顺手丢出一张黄符,眨眼之间那名催眠师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他一双眼睛只剩下眼白,看起来异常诡异,就连一边的那名阿赞师傅也愣了一会,他用泰语说了一句:“你们是谁?”
田店主忙说:“我们就是过路的,打扰到你们,是我们的错,现在请你让我们离开这里。”
阿赞师傅摇摇头,沉声说:“来了就留下吧。”
我说:“强留的话对谁都不好。”
阿赞师傅淡淡一笑,说:“没有对谁,只对你们不好,你们来这是为了什么?”
我说:“就是路过,你不信也没办法。”
田店主似乎认出来了这名阿赞师傅,他惊讶的说:“你是阿赞坤?”
阿赞师傅愣了一会,说:“你知道我?”
田店主笑着说:“我卖佛牌的,对您老肯定不会陌生,很多阴牌都出自你的手。”
我听田店主这话,显然是在暗示我们,这名阿赞师傅并不好对付,张伟也是心思巧妙,连忙念动咒语,很快那名被小鬼缠身的催眠师就恢复了正常。
催眠师恢复正常以后,一脸惊讶的看着张伟,他操着一口台湾话,说:“阁下,真是太厉害了啦。”
张伟挺尴尬的看着阿赞师傅,低声跟我说:“你问问他有什么条件。”
我翻译给阿赞坤,他笑了笑,说:“你们既然认出了我,那更不能留你们了。”
田店主一时也有点生气,他说:“就算真动起手来我们也未必怕你,看你是老前辈我们才客客气气的,不要得寸进尺。”
阿赞坤说:“既然你那么自信,那你动手吧。”
田店主也被逼的哑口无言,过了一会,他只能摇摇头,说:“在谈谈吧。”
正说着话,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枪响,我连忙回头看,就看到昨天在火车站硬卖给我们电话卡的那名大妈,她带着几名大汉向我们这边走来,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枪。
顿时,不要说我和张伟他们了,就连阿赞坤他们也愣住了,我们几个人呆呆的看着那名大妈走了过来,她喊了一声,说:“下车。”
我们自然也不敢拒绝,只能慢慢的下车,大妈见到我们以后也很惊讶,连忙说:“怎么又是你们。”
张伟赔着笑,说:“这还真是巧了,您老怎么来这了。”
大妈笑了一声,说:“有人告诉我河州这边有金子,我带着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阿赞坤连忙想说话,但他一口的泰语,大妈听了以后就烦了,她骂了一声,说:“会他妈不会说汉语。”
那名台湾催眠师连忙说:“会,我会说……这没黄金,您请回吧。”
大妈冷哼了一声,说:“你他妈不懂规矩,我说有就有,没有你也要给我造点出来。”
我暗自苦笑,我们出门的时候也没带钱,这可怎么办,谁知道我刚这样想,大妈扫了我一眼,说:“你们三个交过保护费,可以走了。”
一听这话,我们三个也不多想,上了车就往河州外面驶去,只是在离开之前,我似乎看到那座二层小楼的二楼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具体是谁,我一直没能想起来,但我能肯定,那人我很熟悉。 亡婴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