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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跑的很快,我跟了一会就跟丢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大致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其实还是地道,不过两侧分别修了几间房子。
房子安装的是铁门,上面有个小孔,基本上跟监狱房间一样,我大致判断这里应该是关押俘虏的地方。
门并没有上锁,我很轻易的就把门推开了,房间里是一排整齐的架子床,左右各四个,也就是说这个监牢里住了十六个人。
床上的铺盖散乱,有几个床上的枕头还散落在地上,可能事发的时候是晚上。
在每个床铺上都有报纸,统一的竖体油墨印刷,时间显示的是民国三十四年,按照计算,应该是一九四五年,至于具体日期则很模糊,只有一个八月,可能这种报纸一个月只有一份。
报纸上的内容都是中文,有些油印的图片看不清了,但大标题却很清楚,意思多半都是日军大获全胜,而且多数都是以少胜多的战役战报。
我对当时的情况了解的不多,但从只言片语上也能看出很多内容其实都是假的,比如击杀某位领袖,又或者占领某个大城市,击溃美军……
就在翻动这些报纸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在房间最深处的那个床铺上发出了一声咯吱声。
大学的时候我睡的就是这种架子床,所以我能判断这声音应该是上铺有人下床。
我愣了一会,连忙将手电光照过去,也是赶巧,我这一照,就照到了一个干枯的人脸,人脸被手电的光一照,显得一片煞白的,我吓的差点把手电扔了,连忙叫了一声:“你谁呀。”
那人没说话,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在用手电去照,结果发现床上什么都没有。
我心中一沉,难道我看错了?于是我慢慢往那个床铺边上移动,等靠近一些我才发现,那床铺上的被子鼓鼓的,明显里面藏的有东西。
我当时也没多想,猛的把被子掀开,顿时一股霉烂腐臭味道侵入我鼻子,一瞬间我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我连忙打着手电去照,这才发现被子里竟然是一个具干尸,尸体的脸上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掉了一半,因此看起来异常恐怖。
看到这幅景象,我也不敢再这里多待,就准备离开,可是还没等我转身,我就感觉到有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我吓的浑身一哆嗦,半天没敢动,大约一分钟之后,那只手才慢慢的收了回去,我连忙转身就想往门外跑,正好手电光照到了身后的东西。
我一看,竟然是一个长着人脸黄鼠狼身子的怪物,我吓的顺手抄起一个木凳砸了过去,可是那怪物轻易的就躲闪开了,不过可能我这一举动也惊动了它,它很快就跑开了。
一来二去,我也不敢在这里多待,就急忙往门外跑,由于这里只有一条过道,我肯定不可能往坟尸炉方向跑,于是我只能继续往前。
只是我跑了一会,就发现这里跟迷宫一样,跑来跑去根本没有目的性,还搞的我气喘吁吁的,已经没有力气了。
就在我准备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娟子竟然站在过道尽头向我招手,由于我们相隔也就十多米,即便过道里的油灯很暗,我还是能看到娟子一脸的恐惧。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我就懵了,身后不知道从哪来了几百只的黄鼠狼向我扑来,我也不敢在歇了,急忙往娟子那边跑。
娟子一转身钻进一个门里,我也紧跟在她后面,钻进门里,然后赶紧把门从里面锁上。
黄鼠狼在门上撞了一会,估计没什么结果,就放弃了,我靠在门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来,这时我才想起娟子。
房间里很暗,我打着手电照了半天也没见娟子的踪影,于是我轻轻的叫了她几声,也没人回答我。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是一个中国女人,画上的签名是一个叫约翰的美国人。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画中的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我其实也没怎么注意,因为根据房间的布局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私人办公场所,所以有一副油画点缀房间也很正常。
就在我手电从画上移开的瞬间,我忽然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那画竟然微微笑了笑,不过更让我觉得惊讶的是,这画竟然跟当时我在老苗寨里见过的那张照片上,长的很像神婆的那个女人很像。
或者可以说,这两者基本就是同一个人。
一个在西南苗疆,一个在东北,两者相隔千里,怎么会是同一个人,而且老苗寨是个相对封闭的地方,怎么可能跟东北的一个地下集中营扯上关系?
这女人到底是谁?老苗寨和这个集中营,又有什么关系?又是谁处心积虑的要把我带到这里?
就在我惊奇这些疑问的时候,手电在这紧要关头竟然没电了。
我急忙从口袋里找备用电池,却忽然发现油画下面的的柜子上亮着荧光,我连忙抹黑走过去看,却发现是一个刷着荧光漆的火柴盒,旁边还有一个烧的只剩下一半的红蜡烛。
我也没多想,顺手擦着火柴点燃蜡烛,这时我又发现在柜子上还有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信封。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本日记,简单翻看了一下,是一个叫约翰的美国人记载的,虽然全是英文,但对我来说其实要看懂难度也不大。
日记的内容一开始很轻松,大致是这个叫约翰的年轻科学家,从美国前往中国为美军效力,从叙述上看,内容多涉及风物人情,也表示第一次来中国,心情种种变化。
之后的内容都是一些枯燥的研究记载,更多的信息像是对中国山地、水文的勘测,应该是间谍记录的一种。
情况在一九四三年出现了变化,那一年他在苗疆研究的时候结识了一位叫卓惢的中国女孩,两个人虽然语言不通,但有翻译的帮助,也算谈得来。
之后他就跟着卓惢前往卓惢的住处苗寨,那里正好在举行一个祭典,一开始约翰觉得就是一个普通的参拜仪式,谁知道仪式举行到一半,竟然开始祭献胎儿。
苗寨神婆将祭典当天出生的一个婴儿叫做龙胎,他们让卓惢把龙胎送入祭坛里,供奉龙蛊食用。
约翰当时想阻止这种行为,但他害怕,他在美国的时候就听说过食人族部落,万一得罪了当地人的仪式,他怕自己也难逃厄运。
让约翰没想到的是,厄运终究没能逃脱,在婴儿被送进祭坛之后没多久,祭坛里忽然出现很多红色雾气,凡是碰到那些红色雾气的人,当场就化成一滩血水,卓惢是第一个接触到的,没能逃脱。
约翰则在助理的帮助下,九死一生,逃出了苗寨,逃生之后他就被日军俘虏了,辗转之下他被送到了伪满洲地区的一个地下集中营,主要负责细菌实验研究。
半个月后,约翰在集中营里竟然发现了一个长的跟卓惢一模一样的女孩。
一开始约翰只是觉得可能是巧合,但他越看越觉得像,于是他就找机会问那个女孩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卓惢的妹妹或者是什么亲戚。
然而女孩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问她从哪来,怎么来的集中营,她都不知道。
约翰越来越觉得这事有蹊跷,就找了个机会,说是要对这名女孩单独实验,借此机会,她给这个女孩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让约翰觉得意外的是,之前卓惢身上特有的一个伤疤,在这个女孩身上也有,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和卓惢,其实是同一个人。
然而约翰亲眼看到卓惢化成了一滩血水…… 亡婴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