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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寂静。
李寻欢扶额,一副头疼的样子,少爷,你这样迟早是会被打死的,你知道不?
反应过来林平之的随从暴怒,厉喝道:“你这书生,胡言乱语什么!!!”
“抱歉,在下串词了。”楚南面无一丝歉意的道歉道。
“那个,我实际上说的的是……”楚南神神道道的说道:“小胸弟,我见你印堂发黑,身上必有胸罩啊!”
“凶兆?”林平之眉头一皱,任谁一大清早的被人说身上有凶兆,只怕也会感觉晦气了!
暴怒的林平之随从立即就向挥舞马鞭去抽楚南,不过林平之拦住了。
“算了,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必要跟他计较。”
林平之带着骂骂咧咧的随从离开了,不过离开的时候,林平之还回头看了楚南好几眼。
虽然这个书生看上去神神道道的,但是林平之莫名的有种奇怪的感觉。
以至于林平之在打猎的时候,都忍不住去会想自己回头望楚南之时,看见楚南脸上神秘莫测的笑容。
……
林平之和镖师打猎完毕,在回归的路途上,见前面路旁挑出一个酒招子。
闻着远远飘来的酒香,郑镖头腹中馋虫涌动,道:“少镖头,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新鲜兔肉、野鸡肉,正好炒了下酒。”
林平之笑道:“你跟我出来打猎是假,喝酒才是正经事。若不请你喝上个够,明儿便懒洋洋的不肯跟我出来了。”
一勒马,飘身跃下马背,缓步走向酒肆。
若在往日,店主人老蔡早已经出来奉承一番了,但此刻林平之等人来到店前,酒店中却静悄悄地,只见酒炉旁有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正在料理酒水,脸儿向里,也不转过身来。
郑镖头叫道:“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
白二、陈七拉开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请林平之坐了。史郑二位镖头在下首相陪,两个趟子手另坐一席。
内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说道:“客官请坐,喝酒么?”
说的是北方口音。
郑镖头道:“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了老板么?”
二五仔劳德诺曲意解释一番,便叫“宛儿”拿酒菜来。
那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林平之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林平之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想是她初做这卖酒勾当,举止甚是生硬,当下也不在意。
林平之一行人正喝着酒,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
话音听得是川蜀人士。
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史镖头知道川人都是如此装束,头上所缠白布,乃是当年诸葛亮逝世,川人为他戴孝,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
林平之却不免希奇,心想:“这两人文不文、武不武的,模样儿可透着古怪。”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闽南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宛儿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甚么酒?”
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
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宛儿的下颏,笑道:“可惜,可惜!”
宛儿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那姓余的哈哈大笑。
此时的林平之还不是日后被现实磨得失去了善良的林平之,心中还有侠义存在,当下一拍桌子,出言帮助岳灵珊。
在“你愁啥?”“瞅你咋地?”“你再瞅一个试试?”“试试就试试!”的折腾之下,林平之一行人就和余人彦两人干了起来。
要说那林震南的武功,连余沧海的弟子都应付不来,可谓是废柴至极。
而身为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的武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事情就很明显了,林平之等人被干翻在地。
自古反派往往死于话多,余人彦你说你也跟你爹行走江湖多长时间了,又不是像林平之这样没出过门的贵公子,你干翻了敌人,不说先打断敌人五肢之后,再来炫耀,你至少也得先点个穴啊!
不知道什么叫做暗箭伤人吗?
余人彦踏着林平之的胸口叽叽歪歪的,摆明了是要林平之咸鱼翻身啊!
于是乎,林平之暗藏的一个匕首,捅进了余人彦的胸膛。
频死的余人彦抓住贾人达,叫道:“贾……贾……跟爹爹说……给……给我报……”
余人彦扑地而倒,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至此,余人彦卒,原因,死于话多。
贾人达向林平之瞪视半晌,目光怨毒,仿佛要将林平之的相貌印在心中似的,抢过去拾起匕首,奔到马旁,跃上马背,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林平之和众镖师看着这一地的血渍,怔怔不知身处何方。
“我就说小胸弟今天印堂发黑,身上必有胸罩,现在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啊!”楚南面带悲苦之色,仿佛悲天悯人的神棍似的,道:“林平之林公子,你可是为你福威镖局惹了灭门之祸了!”
“我原想化解公子这场灾祸,可谁知还是慢了一步。”
“你这神棍,瞎说什么!”郑镖师大怒,揪起楚南的胸口,喝问道:“我福威镖局威震江南,麾下高手如云,哪里来得什么灭门之祸。”
被抓住了胸口,楚南也不恼,反而露出一缕淡淡的微笑,指着躺尸的余人彦,道:“你们可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吗?” 无限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