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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冲天的双眼突然闪现一抹妖异的蓝光,蚩莹的身形顿时一滞,牛冲天开始用一种低沉而又嘶哑声音对蚩莹讲述一种事实:蚩莹的身份一旦泄露,人间虽大,但没有藏身之处,只有魔界,才是蚩莹的最终归属!
牛冲天的话仿佛有一种天生的魔咒,无情的践踏着蚩莹脆弱的心灵,慢慢的蚩莹的心里防线被牛冲天彻底击垮。
差不多了,牛冲天接着道:
“蚩莹,你是魔,他是人,你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对吗?”
蚩莹木讷的点点头:
“对!”
“王恒是魔族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是不是?”
“是!”
“国公府里住着什么人?”
“九公主玉芳华,胡小仙!”
牛冲天的眼睛越来越亮。
……
在牛冲天的谆谆诱导之下,蚩莹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牛冲天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走之前对蚩莹大加赞赏。
牛冲天走后不久,一道隐藏了很久的身影走了出来,慢慢来到蚩莹的近前,轻轻拍了拍蚩莹的肩膀,随后在蚩莹的眉心点了一下。
蚩莹恍从梦中惊醒,感觉头部昏昏沉沉的,使劲摇了摇脑袋,眼前的人影绰绰,却不止一个,好一会,恢复了清醒的蚩莹,才看到眼前之人,蚩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不知何时,大护法牛冲天已经离去,眼前之人正是大护法的儿子牛飞红。
牛飞红正笑眯眯的看着蚩莹。
蚩莹赶紧道:
“属下蚩莹,拜见牛统领!”
牛飞红俊美的脸庞在朦胧的血色下一种魔性的美,只见牛飞红一笑,乐呵呵道:
“不必多礼,刚才你和我父的交谈,我都偷听到了。”
偷听?蚩莹一愣,牛飞红和牛冲天是父子,牛飞红为何要在背后偷听牛冲天?
只听牛飞红悠悠道:
“蚩莹,你对我父刚才所说的话有何感想?”
蚩莹叹息一声:
“唉,大护法所说的话,蚩莹铭记在心,都是蚩莹的错,是蚩莹糊涂了,不该有叛逆之心,也不应对人类动情,这是大逆不道之事,今后,蚩莹决定断绝情欲,一心为魔族的千秋霸业耗尽最后一递鲜血!”
最后几句,蚩莹态度坚决,说的斩钉截铁。
谁知牛飞红听后,却是摇头不已,竟有些气氛道:
“不错,糊涂,你确实是糊涂,我父所全是站在魔族的利益一方,是顾全整个魔族的大局,但与你一个弱小的女子何干?就是魔神蚩尤做了三界的主宰又如何?你还是你?还是一个魔族的蝼蚁般的存在,我认为,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子,蚩莹,你认为你的终身幸福可以寄托在魔族的千秋大业上吗?”
蚩莹听后,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那颗冰封的心悄悄开始融化了,同时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牛飞红,为何这父子二人所说的话截然相反,牛飞红为何与牛冲天唱反调?
牛飞红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蚩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牛统领,您,您这是何意?”
牛飞红转而用一副悲伤的语气道:
“唉,蚩莹,咱们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因为我母亲铁扇公主是魔族人,我父是上古牛族,我的身体里也流淌着魔族的血脉,同要也喜欢上了一个人间的女子,想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我父横加阻拦,硬是要拆散我俩,要不是我以死相抗,我父甚至想杀死那名女子,但是我的心自始至终从未改变过,所以,我理解你,蚩莹,记住,横亘在你眼前的障碍就是魔族的千秋大业,所以,你要阻止,至少不要助纣为虐,你懂了吗?”
牛飞红说的诚恳至极,甚至眼圈都有些红了。
如果让牛飞红的母亲铁扇公主听到儿子睁眼说瞎话,说自己是魔族之人,不知会不会把牛飞红这个逆子的嘴给撕烂。
估计就是打死牛冲天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会拆自己的台。
蚩莹重重点了点头,瞬间把牛冲天的苦口婆心当成耳旁风给刮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又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
十月怀胎一招分娩。
国公府传来喜讯,玉芳华终于要生了。
胡小仙,钱若曦,玉芳华三人相处的极其融洽,平素以姐妹相称,奇怪的是玉芳华要临盆,最紧张的却是钱若曦。
得知女儿要分娩,王母娘娘特意聪天宫派来一名经验丰富老道的接生婆。
闺房里除了接生婆还有其它三女:蚩莹,钱若曦,胡小仙。
钱若曦面无人色,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不停的在房内走来走去,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尤其是看到玉芳华的樱桃小嘴,更是摇头不已。
胡小仙还以为钱若曦担忧玉芳华的安危,安慰道:
“若曦妹妹,不用怕,无须担心,女人生孩子这道坎是必须要过的,芳华妹妹肯定会没事的!”
想起小时候弟弟王参出生之时,从王氏口中出来的恐怖场景犹在昨日,钱若曦紧张兮兮道:
“哎呀,胡姐姐,你看,芳华妹妹的小嘴那么小,孩子怎么能从嘴里出来?即使出来了,芳华妹妹的嘴……,唉,反正以后打死我也不会生孩子的,太恐怖了……。”
钱若曦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全都被钱若曦石破天惊的荒唐言论给惊呆了。
“咣当”一声,蚩莹手中的脸盆落地,盆中的温水潵了一地。
躺在床上的玉芳华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不要紧,动了胎气,玉芳华只感觉腹内疼痛不已,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布满了整个俏脸。
众人接着又忙活了起来。
……
房门外。
王恒焦急的走来走去,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钱演和王氏也是紧张不已:
里面生孩子的可是玉芳华,堂堂玉皇大帝的九公主,万一出了岔子,听说阎王爷可是玉皇大帝的小弟,民间传闻地狱共有十八层,什么刀山,油锅,应有尽有,钱演都不敢想了。 西游之齐天小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