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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仓促于山水之中,流逝在高楼弥宇之间,太阳从天空一方滑落到另一方,世界一面白昼,一面黑夜。
凛冬的寒风,从西北吹向东南,略过高地湖泊,冬季雪落成土,北方的大地洁白。
月亮高高挂于天际,星空不在,大雪弥漫,寒风凛冽。
商雀回来家乡已经几个月了,夏天回来不知不觉到了冬天,他从这里开始,仿佛又即将在这里结束。
他并不孤独,因为那个南瓜头大叔一直跟着他,南瓜头告诉他,他就是那个客人,那个他来接送的客人。
安静的夜晚,商雀坐在自家的房檐上,没管雪花如何落下,只是雪花落在他身上也就一会儿便化了,于是深褐色的衣服上出现了一个个黑色的点。
南瓜头大叔也不管雪花如何落在他身上,因为那些雪花从不会落在他身上就仿佛碰到什么便就融化了。
“我望明月秋糠挂,也闻素幕报春生。别听古道野凌冽,山川里外景丛丛。仙风吹得薄雾来,小河七日破寒冰。别问谁家炊烟过,百户人家灯火明。”
南瓜头大叔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听懂了什么但是他没说话。
于是黑夜里商雀一根根抽着烟看着雪景,不多时脚底下多了许许多多的烟头。
后来南瓜头大叔走了,临走时递了张卡片说:“给你个地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过去,有人接。”
商雀接过来,那张卡片上写着“圣玛丽精神病院”,他看了一眼然后随手放到了口袋里,然后没管南瓜头大叔走开,独自一个人继续抽烟,于是空气中弥漫着烟雾,沉重的味道压的人难受。
他远远地好像能看到那几个小坟包。
……
“听说咱们的物理老师换了。”
“是吗,希望他是个帅哥。”
“我希望是个美女。”
“你们别猜了听说是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大叔。”
嗒嗒嗒!
嗒嗒嗒!
脚步声逼近声音嘈杂的教室,来了几个学校的领导,所以教室里显得极其安静,没有人再讨论刚才他们说会来一个新老师的事情。
女校长向班主任指了指,于是女班主任走到讲台上轻声咳了咳,然后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商老师,由于文老师事情比较忙所以商老师会带着大家继续学习物理,大家以热烈掌声欢迎商老师。”
班主任声音落下后教室里传出了很热烈的掌声,孩子们不知道那个原来的老师究竟去了哪里,只是简简单单做着绝对好奇的事情,因为来了一个新的不认识的老师。
“这个老师不是个大叔。”
“他是男的,不是女的。”
“他是男的,但是他不够帅。”
没有人好奇以前的老师去了哪里,于是等到商雀上了讲台上,他踩着黑色皮鞋,穿着褐色的羽绒服,他用很清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许久,商雀抬起头来:“很高兴能带领大家学习物理,以后的日子里我希望跟大家分享的不光是运动学力学电学,更多的是希望能和大家学习更多的知识,我喜欢学校这种地方,他自然而纯朴。”说罢商雀自然地向班级内的学生鞠躬。
商雀鞠躬完全场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带头鼓掌的是学校领导,然后看到领导鼓掌于是班主任也鼓掌,然后学生看他们都鼓掌了于是也一起鼓掌,学生们其实都不知道为什么鼓掌,其实班主任也不知道,或许只有校长知道。
“那我们就回去了,这里就交给商老师吧。”
女校长说话,旁边人迎合着,于是推辞两番后他们一行人走开了,就剩下商雀一个人面对着一个班级六七十号学生,这是一个大班。
“老师,你叫什么名字?”等到校领导走光了,前方的一个小胖子先问话。
“商雀。”商雀说着从黑板上用楷书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字。
“有什么寓意吗?”这是一个女孩儿问的,她就是刚才说“希望老师是个帅哥”。
“我姓商,我的那个雀是麻雀,意思是小麻雀也可以变凤凰。”
“那老师你变成凤凰了吗?”学生堆里传出来一个声音。
“以前有过变成的机会,只是后来我没有继续吧。”商雀说道。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他确确实实努力过,确确实实做过,所以也就这个样子了,说你后悔吗?商雀后悔,但是世界不是他决定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好,我们翻来课本第五十二页……”
……
教室里声音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了商雀一个人的声音,而办公室里却不平静。
“我听咱们主任说,这个新来的商老师很厉害,以前是乡长,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搞起教育来了,还来咱们学校当老师。”
“不光这些吧,听说他来的时候是被豪车送来的,那个女的很漂亮,后边跟着两个保镖呢。”
“你们什么时候听过乡长送一个老师到班里来?这就能看出来了吧?”
“他一来估计什么素质教师什么优秀教师奖都跟咱们没关系了。”
“都知道你还说出来,你真是……”
或许商雀想过离开那些地方社会的黑暗也就消失了,但是现实还是现实,一切现实都被打碎,疯狂过后,现实过后,一切都支离破碎,其实就这么简单。
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你还存在于这个社会里,逃脱不了这一些不同,逃脱不了同一片天空下的世界,逃脱不了这雪白的大地。
其实说起来,社会现实,也不现实,他能够把一个人轻易打压成努力,但他也能轻易把一个人轻易变成富豪,只要坚持过了,一切也就好了。
商雀家的二层小楼下,洁白的雪覆盖了那一片数不清的烟头,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风总是呼呼地刮,一切都是冷的,但心是热的。
为什么大海是蓝的?
因为天空是蓝的。
那为什么天空是蓝的?
因为大海是蓝的。
天空啊大海啊都是蓝的,为什么你不是?
因为我的血液是红色的。
“有人跟我说,现实的最现实之处就是他的不现实,我信了,一切从哪里开始,亦由哪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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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的结束我怀着歉意,大纲剧情不是这么走的,我也实属无奈,结束就结束吧,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的开始,对吧? 世路荣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