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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离张济民远点儿,那是个催命鬼。”商雀看正在吃东西的卫鑫突然道。
打过电话没多久,卫鑫就来了,他也没有那么拘束,反而一坐下就流着哈拉子在那里猛吃,商雀看着不由得咧嘴笑,他这样子像极了弟弟商卯,要是商卯还在估计也就这般大了,看着看着心里颇感觉不是滋味于是出口提醒他离那个张济民远点儿,因为这个张济民已经入坑了。
“啊?为什么啊?”卫鑫啃着一个鸡腿含糊不清‘啊’了一声问道,那样子看着多些迷惑。
“没有为什么,那家伙是个短命鬼,离远点对你有好处。”商雀听他这么问一下子呛回去。
像卫鑫这种人怎么能知道在发生什么?说句时候商雀都为自己那种舔鞋的低三下四的话感到恶心,但是说也就是说说,真正做什么才是该看的,有些时候啊可千万别看人前在说什么,要看人后在干什么,不然被谁摆上一道都只能怪自己没有心啊,
“我觉得咱们班长还好啊,还经常问问我在这习惯不习惯,还帮我去争取助学金奖学金什么的,总之对我挺好的......”
商雀摇了摇头气道:“这家伙鼻梁上翘脑门发紧,眉峰高绿豆眼,一副天生的催命鬼样,让你离远点你就离远点儿。”
“不是!你这也太封建了,哪有这么说......”
“行了!闭嘴,吃你饭吧,一天嘚吧嘚吧的哪那么多话,”商雀看卫鑫就是曾经看商卯的那副模样,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等过上几天你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两天老老实实学习,听见没有?”
“商雀,我可不懂,为什么你对别人都客客气气的对我就这么暴躁呢?”
“因为我有病。”
“我问的真的。”
“我真有病。”
“......”
商雀还真感觉自己有病,从知道弟弟跟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开始就在发病了,每天想的事情从那种安逸顾家变成了拼搏甚至拼命,想靠着弟弟那个引以为傲的分数进这所学校混个好前程,结果处处都是不公平,自己忍一忍吧,张济民进校就指使人针对自己,让自己军训红遍全院,惩戒一番想着就此揭过了,结果那个选调生又内定了,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年也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而这么一所学校竟然都遇到了。
但是就像商雀说的,卫鑫不懂,因为学校里的绝大部分人都不懂,甚至不懂什么是半个小社会,社会是什么,中国很简单,是关系社会,关系连关系,圈子连圈子,最后合在一起,被叫做社会。就他知道的学校的很大部分人都在进行着三点一线式的生活,吃完饭上完课就往寝室一趴,甚至有得人将床当成了自己老死的坟墓,再甚至的跟着同学几年都可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走在路上有人问‘哎!那是你同学吧?’某人看了看仔细回忆回忆‘好像是’,再问‘叫什么名字啊’某人摇摇头斩钉截铁‘不知道’。
“听说你最近找兼职呢?”
卫鑫点了点头:“嗯,我得多找点兼职,不然生活费要不够了,我家里情况不好,我还没挣啥钱再管家里要实在没那脸。”
商雀听着点了点头,能这么想真是对了,俗话说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亲身经历一下挣钱多难才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啊,像商雀这种以后找工作会很容易,因为心里装着东西,有奔头,不像有些人像没头苍蝇四处乱碰,他想了想道:“酒吧、舞厅、KTV、夜总会就别去了,找些正当的。”
“怎么不能去?”
“见过毒品吗?见过嫖娼卖淫的吗?几乎都往这里面钻,既然是去赚钱的就找些轻生没危险的,像这种地方少碰,”说着他嘴角一咧:“万一有女的看上你了给你下药奸了,咱们学法的知道啊,强奸罪只对女的有效,女的强奸男的可没事儿,告了没人管的。”
“这种好事儿还告什么啊,咱们法理老师说了,真遇到了这种事儿,男生吃干抹净赶紧溜就行,反正不亏。”
“那给你染个艾滋病怎么办?”
“额......没那么背啊......”卫鑫抱着鸡腿嘿嘿笑道。
卫鑫这小子把他的话都当成玩笑了,但是商雀哪有这么多玩笑去开啊,眉头困苦愁眉的,心想此刻估计那个张济民已经找人去问选调生的事情了,就这种性格真听到有名额已经订出去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想来跟自己想象的差不了多少,如果不行那时候只能再添上一把火。
“吃完没?”商雀看他吃的慢于是问道。
“嗯,肚子都......嗝......”卫鑫正说着话打了一个嗝出来。
“看看哪个是好放的自己带回去,我还有事要出去,”商雀站起身来说着就往外走但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记住了,离那个短命鬼远点,别烧着你。”
“烧什么?”卫鑫疑惑道。
“行了,你记住就行了。”商雀摇摇头说着出门去了。
走在出饭馆的走廊里,商雀不自主地掏出烟来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猛地吸了一口,暗暗想着自己矫情,就因为感觉这个卫鑫跟商卯差不多就特别照顾些,吐出来的烟气从口腔出来带着股沉重的厚实感,烟气顺着风口自己缓缓消散不见。
出了饭馆商雀想了一下想去找吕昕瑶,他暗暗觉得这个女孩儿帮了自己很多,不由得想了解了解这个女孩儿,看看是处于一个什么环境里。
这么想着商雀出门就打了一辆出租车,从来到这座城市商雀才明白为什么当时第一次来江北市吕昕瑶就制止自己砍价,因为他们明码标价,讲了没有作用,不会因为那么一点就不打表,这么所城市跟自己所处还有些微微的脱节,档次好像冥冥中上了好几层。
“师傅,去江北师范。”
大城市的光辉涌动让商雀心中多了些沉重,他真想在这立下足来,十月份的微风顺着出租车的窗口吹进拉开,穿着灰色T恤的短发年轻人拿眼瞥着车外的风景,高楼寰宇仿佛遮住了自己身上的泥土味,用看不出来农民的儿子跟城市人有什么区别...... 世路荣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