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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么多年的过错和错过

任是无情却念情 余无晴 12428 2021-04-07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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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孩,就是那天晚上在LOVEON找任念琛要名片的“失足少女”。

  只不过,今天的她妆容淡雅,穿了一身正式的职业装,头发也盘了起来,看起来多了一分成熟。

  虽然多了一份成熟,却依然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一进门,她就一脸殷切地朝任念琛笑:“任先生好!”

  看到吴晴神色淡漠,唇线却有些绷,任念琛突然觉得头大,转头睨了康健一眼。

  看到任念琛的眸色似箭,康健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呜呜,只怕待会儿会死得很惨。

  可是既然已经进来了,总不能说一句“不好意思,走错了”,然后带着人出去吧?

  康健既然能当到秘书室长,自然是个聪明人,脑袋一转立马想到了“对策”——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那个……柳小姐说要当面向您表示一下感谢,所以我就斗胆带她进来了。”

  说着就朝柳思思使了个眼色。

  柳思思笑得甜美:“多谢任先生让我进任氏实习,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辜负任先生的期望!”

  “我对你没什么期望——”任念琛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淡,“只要别出什么差错就可以。”

  柳思思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我明白!我会努力工作,保证不出什么差错!”

  说得信誓旦旦,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什么职场经验的菜鸟——差错这种东西,是你保证不出就可以不出的?

  康健不觉在心里暗笑,实在想不通他们任总怎么会往秘书室安排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当“实习生”。

  谁都知道秘书室是总裁的智囊团和心腹,能够进入秘书室的都是在任氏历练多年、一路斩将过关的精英,哪一个不是至少在任氏工作五年以上?

  就连近来颇受了任总青睐的颜黎,也只不过是个助理,也没资格进秘书室呢。

  起初他还以为这个小丫头是哪个大人物的亲戚,要么就是什么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可是翻了一下她的简历,出生于单亲家庭,就读于江城大学,也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

  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以背景取人,说不定这个小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谁知道这一接触下来,发现只不过是个能力平平的小姑娘,非但能力平平,看样子情商也不是很高。

  要知道,想到任氏实习的应届毕业生里,毕业于名牌大学、比她能力强的人一抓一大把。实在想不通,这个小姑娘凭什么可以进秘书室?

  康健带着柳思思离开后,吴晴放下杯子起身:“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谁知,任念琛却扣住了她的手腕:“现在是午休时间,陪我聊聊天。”

  她转头看向窗外,悠悠道:“今天的天好蓝啊——万里无云,碧空如洗,阳光明媚。”

  他听了,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的脸颊:“任太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想过素来的淡漠的她,竟然也会开玩笑。

  这段日子以来,随着彼此接触的增多,他也对她多了些了解。

  从前的她,像是画报上的冷美人,可望而不可及,美则美矣,却只是薄薄的纸片人,枯燥,单调。

  而如今,那冷美人站在他眼前,有血有肉,温润饱满。

  他可以摸到她柔软的脸颊,可以看到她的一颦一笑,也可以将她拥进怀中,狠狠亲吻。

  想到这里,他不觉莞尔,低头轻啄她的唇:“有没有想我?”

  她没有马上回头,转眸看着旁边,微微拧眉——这个“想”,到底该怎么界定?

  他根本就不期待她会回答,极轻微地折了一下眉:“以后不要惹我生气了,好吗?”

  她不满他的措辞:“你生气那是因为你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不是我‘惹’你生气,只要你不生气不就可以了?”

  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透着一丝无辜。

  对于她的神逻辑,任念琛很是无奈:“是,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是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以后就注意点。”她似有不悦地拧眉,然后又叹气,“吵架实在是件很烦人的事,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吵架了。”

  烦人?浪费精力?

  他听了,湛黑的眸中浮了一丝笑意,轻轻地捏着她的耳垂:“你也会心烦吗?”

  “我是人,又不是植物,当然也会心烦。”她挡开他手,捂住了耳垂。

  因为他那一番揉捏,耳垂已经隐隐发烫,连带着耳根也红了。

  原来,她知道这是在“吵架”,她也会觉得心烦!

  想到这里,任念琛不觉勾唇。

  她下意识地伸手推开他:“喂,这里是办公室。”

  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舔着她的手指:“没关系。”

  偏偏他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

  柳思思的声音柔柔缓缓,却很有穿透力:“任总,我想给您泡杯咖啡,不知道您喜欢喝卡布奇诺还是拿铁,或者是美式黑咖?”

  任念琛的脸沉了下来。

  吴晴却是勾唇,似乎是在笑这脸也打得太快了吧。

  任念琛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头也不回走进了休息室。

  “啪嗒”一声,休息室的门落了锁。

  办公室门外,柳思思站得笔直,得不到回应,她继续锲而不舍地敲门:“任总,我在咖啡店兼职过,我泡的咖啡很好喝哦,不知道您平时喜欢喝什么?”

  秘书室里,几个秘书透过玻璃看着柳思思的背影,忍不住捂着嘴低笑。

  “你说那丫头是不是傻?”

  “我看岂止是傻,根本就是没脑子,明摆着就是没事找骂型的嘛。”

  “没有总裁的召唤,连我们都不敢随便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呢,她竟然在这种时候去敲门,简直是找死。”

  “哪里来的丫头,这么不懂得看脸色!”

  身后,康健低低咳嗽了一声,那几个秘书才赶紧散开,在各自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你们太闲了是吗?”康健眸光一扫,倒很有领导的架势,“她是新人,不懂的地方你们该教她才是,反倒背后说她闲话。”

  一个男秘书嘀咕了声:“这么有背景的人,我们哪里教得起。”

  想必,此刻整个秘书室的人都以为柳思思背景雄厚,非富即贵。

  康健出了秘书室,来到柳思思的身后叫了声“小柳”,柳思思才转过身来笑吟吟道:“室长好!我想帮任总泡咖啡,可是任总好像没在办公室里……”

  康健微拧着眉,然而脸色也不敢难看到哪里去:“那个……以后没有任总的吩咐,不允许随便去敲任总的办公室。”

  柳思思怔了怔,半晌才明白过来,尴尬地愣在了原地。

  休息室里,任念琛将吴晴压在床上一阵缠吻。

  吴晴被他吻得眸光潋滟娇喘微微,想想这里终究是办公室,好不容易才推开他,谁知,他又缠了上来。

  “任大总裁,你该上班了——”她拍了拍他的脸颊。

  “上什么班?上你比较重要。”他勾唇。

  吴晴实在很无奈,嗔他:“你是yin魔吗?”

  “当然不是——”他的唇在她的耳根流连,“我是你老公。”

  “行了——”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压住了双腿。

  “给我——”他声音哑得厉害,“这么多天没见到你,我想你了。”

  实在想不通,这个女人的身体为什么对他会有怎么大的吸引力。

  他不是懵懂少年,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可是,只要触碰上她的身体,他就欲罢不能。

  而吴晴也想不通,怎么他办公室竟然会有避孕套?!

  她绕上他的脖子,拧眉质问:“说,你是不是经常带女人来办公室……乱搞?”

  “绝对没有!”他信誓旦旦,“你是第一个。”

  “那这里怎么会有避孕套?”

  他高兴地啄了一下她的唇:“任太太吃醋了?”

  “才没有呢!”她红着脸。

  于是,这个下午,素来被称作工作狂的任大总裁竟然睡了足足两个小时的午觉,对秘书室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利好消息。

  要知道,秘书室是整个任氏集团内部工作强度最大、工作压力最大的地方,无时无刻不处于任大总裁的“淫威”之下。

  不用说,任大总裁终于像模像样地睡了个“午觉”,而他们这些可怜的小秘书也可以终于可以稍微轻松这么两个小时了。

  关键是,任大总裁睡了“午觉”后精神抖擞,精神愉悦,工作效率提高,对他们的态度也跟着和悦了许多。

  哎,多么希望任总可以天天睡午觉啊……

  秘书室里的人正在暗暗欢喜窃窃私语的时候,吴晴正躺在任念琛的休息室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任念琛早早就让秘书室的人下班了,因为知道她脸皮薄,若是外面人多,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她又各种不自在。

  醒来的时候,发现任念琛正躺在旁边支着脑袋看着她,眸色温柔。

  动了一下,只觉胳膊酸痛,她不觉皱了皱眉。

  哎,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

  她早已累得精疲力尽。

  看到她醒来,他摸了摸她的脸颊:“睡得好吗?”

  她有些无奈,根本就不想回答——被他这样折腾,怎么可能睡得好呢?

  他的休息室是个小套间,有房间,有客厅,有卫生间,还有一个小阳台。

  房间里的一米五的床宽大舒服,乍一看还以为是要在这里长住的呢。

  她仍然有些疑心——如果他不带女人来这里……内个,为什么要搞张这么大的床?

  起身才发觉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她便去他的衣柜上拿了件衬衫披上,刚刚好盖住了浑圆的臀部,露出修长笔直的大腿。

  白色的衬衫有些透明,她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任念琛一见,差点没流鼻血。

  于是,她站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他就从背后缠了上来。

  吴晴差点没崩溃,弯起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你是色魔转世的嘛!”

  这次真是的用尽全力,任念琛痛得倒抽凉气,捂着胸口龇牙咧嘴连声哀叫:“你、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吴晴透过镜子瞪他,用英语笑嘻嘻道:“不,你还不是我的丈夫,所以这不叫谋杀亲夫。”

  任念琛听了,立马将她抱到洗手台上,威胁:“要不要我用事实证明一下我就是你丈夫?”

  她笑着往后躲:“事实就是我们还没领证,从法律上来说,我们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

  “还嘴石更。”他伸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拉了过来,低头吻她的唇。

  她勾住他的脖子,笑得很狡黠:“怎么也改变不了事实。”

  他不悦地拧眉。

  “还不赶紧乖乖求饶?”他邪魅地看着她。

  “我不。”

  她低低地叫出声来,随即紧紧掐住他的肩,一声娇喘。

  他满意地勾唇,静静地呆在里面:“求我——”

  “求你什么?”她的声音娇媚得让人心肝发颤,却透着一丝不甘和倔强。

  “求我爱你——”他伏在她耳畔低声道,“或者求我饶过你——”

  “不——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他哑声道。

  “不——要——啊——要——”

  又折腾了一番,吴晴累得腿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他穿衣服。

  颀长的身材,笔直的腿,结实的胸膛,再加上无穷无尽的精力,吴晴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嘛是江城最炽手可热的男人了。

  他弯腰帮她的衣服收拾好,然后一件一件地帮她穿起来,她只是软软地倚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

  帮她穿内衣的时候,他修长的手臂从她胸前绕过,手指轻轻一搭,一下就扣上了。

  吴晴极轻微地折了一下眉。

  他然而他还是捕捉到了她眸底的微凉,轻笑:“怎么了?还没把你伺候好,舍不得穿衣服。”

  她低头咬了一下他的肩:“动作这么娴熟,是不是经常帮女人穿内衣?”

  他听了,却是轻笑——即使只是淡淡的醋意,他看了也觉得欢喜。

  “NO——”他摇了摇头,“我只帮过一个女人穿过内衣,那就是你。”

  她不信,狐疑地看着她。

  他吻了一下她仍然带着一丝汗湿的鬓发,低低道:“这辈子,只有任太太有这个待遇。”

  “切——”她轻嗤,“也不知谁有福气当你的任太太,还能享受这种待遇。”

  他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子:“我的任太太除了你,还有谁?”

  “这不还没登记嘛。”她又提这个茬来怼他,“将来的事谁知道。”

  他伸手揽上她的腰,将他贴在怀中,低头就要吻她,她笑着躲开了:“真的别再闹了,我都快要饿晕了。”

  “那我更要喂饱你啊,是不是——”他邪邪地勾唇,趁机偷袭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才乖乖地帮她把连衣裙穿上,边穿还边啧啧道:“我最喜欢你连衣裙了,知道为什么嘛?”

  她根本就没力气猜,站在镜子前整理裙子。

  他笑嘻嘻地从背后抱了上来,笑得很是暧昧:“因为脱起来方便。”

  吴晴:“……流氓。”

  他松开她,帮她整理鬓发,看着她嫣红的脸颊,嘴角弯弯,眸色温柔似海。

  柔软的指腹拂过她的脸颊,声音醇厚低哑:“谢谢你。”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说什么……谢谢。

  他含笑将她拥进怀中:“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自从父母去世后,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幸福过。

  因为他的告白,吴晴的心不觉也柔软起来,静静地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感觉到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然而,下一秒便被愧疚取代。

  “对不起——”她终于开口,声音很低,几近哽咽,“如果我没出现在你的生命里,那么,任叔叔和珊姨就不会死,你也不会……这么不幸。”

  时隔多年,她终于说出了“对不起”,泪水抑制不住地滑落。

  就像他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一眼,那股突如其来的悲伤将她包裹,让她只想痛哭失声。

  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在他面前,哦不,是在他怀中,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提到任逍和黄灵珊,任念琛不觉也有些难过,可是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他自然不能也跟着哭,于是挤出微笑来,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我不怪你,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此刻,她只想说,或者说是怅悔,“如果那天晚上我早点回家,任叔叔和珊姨就不会出去找我,也就不会出车祸。”

  “不是你的错——”任念琛轻轻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天晚上是林佳佳她们把你挟持到山上,你才会那么晚没回家。”

  吴晴微微一怔,随即想到那本日记。

  “话虽如此,可是、可是终究还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任叔叔和珊姨就不会死……是我害死他们的……是我害死他们的……”

  她靠在他怀中失声痛哭。

  是的,就算她清楚地知道那件事确实不是自己的错,可是,她还是自责。

  这么多年来,她就这样自责着,痛苦着。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好过些。

  渐渐的,这份自责变成了她活下去的理由之一。

  许多个寒冷漫长的夜里,她告诉自己她不能是死,因为她还要活着怅悔,好好怅悔。

  纪律说,换个角度想想,自责也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只要这种自责会让你过得更好些,那我为什么要劝你看开呢?

  因此,这些年,她一直看不开。

  而此刻,听到任念琛亲口说不怪她,她虽然还是看不开,可是心突然变轻了,泪水也跟着变薄了。

  看到她哭成这副模样,任念琛心中亦是又恨又悔又痛——因为这么多年的过错和错过。

  如果知道她活得这么痛苦,那么他应该早点和她说原谅,应该早点让她知道,他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当年他去英国找她的时候,已经看过她的日记,知道那天晚上她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林佳佳她们带到山上去“玩”了,可是,他依然还是对她心有怨言。

  甚至,他那时候的心理还有些恶毒,就是想看她她痛苦、内疚。似乎她越痛苦越内疚,他就越开心。

  因为,他知道,只要她仍然还在内疚,那么,她就不会忘记任家,不会忘记他……

  正是因为那份自私,他才选择了沉默,甚至一个月前在君悦酒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还想着利用那份内疚将她拴在身边。

  他对她,实在是太残忍了。

  一思及此,他的心钝钝地痛了起来,仿佛有石头一下一下地砸过来,渐渐血肉模糊。

  却是——活该!

  他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轻地告诉她“对不起”。

  而她也呜呜咽咽地说着“对不起”。

  两个人,愧疚着各自的愧疚,难过着各自的难过,然而,打开了这个心结,冰释了这段前嫌,两颗心似乎靠得更近了。

  她搂着他的腰,泪水早已濡湿他的胸膛。

  他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眼前亦是一片模糊。

  他发誓,往后的日子里,他只会给她微笑和快乐,再也不会让她流泪。

  他会努力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会好好珍惜她、爱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盛世清欢,岁月安好。 任是无情却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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