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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挺拔的身形,正操着健步有力的步伐,越过一个个士兵,吊炸天的走在了队伍前面,虽然距离有点远,但这气场……完全像极了那个英俊的男人。
我愣愣的抬起头,正想把这个人看清楚,突地被一条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大长腿踢到在地上。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支好家伙抵住了太阳穴。
我不动声色的将头埋下,而紧紧粘着我的杨画,却像在筛糠子似的,浑身抖得不像话。
用家伙抵着我的人说了一串阿拉伯语,分公司的翻译还没和我们碰头,这让没接触过阿拉伯语的我,沟通有些困难。
阿超懂,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至于瑟瑟发抖的杨画,更加靠不住!
我扯了扯蒙在脸上的面纱,正想着如何自救,却发现蹲着的人陆陆续续的站起来,往斜坡上的破庙里走。
笼罩在我头顶的雾霾,也变得越来越阴沉,脑子里只释放着一个信号——这回,惹上麻烦了!
我用胳膊戳了戳杨画,示意她站起来跟随大流。
这斜坡也没什么好路,连草都少得可怜,众人踩在碎石上的“沙沙”声,惹得我心烦意乱。
说实话!
向来冷静的我,也搞不懂此刻什么心情,明明我身处险境,心却七上八下的系在刚才那个身影上。
我渴望就是那个英俊的男人。
但……也害怕就是他。
站在我旁边的蒙面人,说了一串听不懂的鸟语后,直接一脚踹我的屁股,我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被碎石子摩擦一下,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
杨画战战兢兢的蹲下来扶我,又被那穿迷彩的蒙面人一脚踢开,我埋着头去搀扶杨画……
手忙脚乱间,一双健步有力的高帮靴从我眼前晃过,那一步一步踩着细碎石子的摩擦声,竟莫名的让我精神紧绷。
我一时间也顾不上膝盖上的不适,麻溜的爬起来时,顺势也把杨画拉了起来。
可我俩还没调整好步伐,就听到前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天色越来越暗,那哭声也渐渐的没了!
这像是画上休止符的声音,配着这群迷彩蒙面人,益发的透着明显的死亡信号,直到这一刻,我才开始收心,将心思着重落在到这里的目的上……
我在想,自己接陆萧这个盘是不是太过于自信?
大约走了八百多米,才走到破庙门口。
借着大家继续往下蹲的档口,我用余光瞟了眼这破庙,只看到破庙只剩下了摇摇欲坠的牌坊,里面的建筑已经破烂不堪,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在等待我们落网。
在我疑惑这帮人为什么要赶我们聚集到这里时,正对着破庙的千米处,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木仓)声……
“**&…………%#@”又有人说了一堆鸟语,排在前面的几个阿拉伯妇女被强行的拽起来,然后被逐一套上一排携带线路的马甲。
等我多研究几秒,心里突地冒出一股刺骨的凉意。
妈的!
这群王八蛋要拿我们当人肉炸弹。
托当年陆耀阳的福,我虽然没见过猪长大,但也尝过猪肉的味道,这个时候得想办法逃命不是?
可怎么安全的逃?这是个难题。
杨画估计也看出了我们的下场,手一直死死的拽着我的胳膊,大气不敢出。
那几个阿拉伯妇女安排站出去,而我们剩下的却被赶进破败不堪的庙里,只能蹲着,旁边开始有人哭哭唧唧。
我见这群王八蛋也没要求禁声,便侧脸问杨画,“地图一直是你在看,这是哪?”
陡然听到我的声音,杨画颤了一下,才耸拉着头凑过来,“姐,我们好像走错方向了,这是难民区!”
靠!
阿超提供的信息没有错,但在这种谈不上有治安的难民区,又何尝不是一个没有炮火连天的战场?
我心中涌着一股被猪队友坑了的火气,但看着小鸵鸟蔫巴巴的样儿,只能将火气自动消化。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发火的时候。
我抬手看了看腕表,心里开始估算,“翻译和我们请的保镖最后一次联系我们时,你有没有描述我们这里的大致情况?”
“说了,他们说方位不对,像是难民区!”
听到杨画的陈述,我的心踏实了一半,毕竟是阿超亲自在这边帮我们公司请的保镖,我信得过他们的侦查能力。
我压低声音说,“你把包里的金条全部拿出来!”
“姐要干嘛?”
“废话多,快点!”我不动声色的催促。
杨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颤抖着进衣服的袋子里掏,大概是前几年伤了腿,也顺便伤了脑子。
她掏不出来,竟傻不拉几的站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把她拽住,那个踢我屁股的蒙面人叽哩哇啦的吼着朝杨画走了过来,一把抓着杨画往外拖。
起初我还不晓得杨画会被怎么处理,当那个蒙面人把那一排安置好的火药衣往她身上套时,我慌了!
我举手示意同杨画一起,可对方却粗鲁的把黑家伙用力的抵到了我的额头上,我略略后退,他却大步的紧紧相逼。
一时间周围都变得安静起来,只能听到不远处的炮火声,震得我口干舌燥。
“姐!”
“别说话!”我不动声色的打断聒噪的杨画,一手虔诚的做投降状,一手将从杨画身上顺来的包递给他。
这个蒙面人扬着下巴示意我打开。
得到这个指示,紧绷着神经的我,反而松懈下来。
可当我把袋子里的金条拿出来,再放到他的手上时,看到他的眼神依旧波澜不惊,心也跟着“咯噔”一下,拧得越来越紧。
我只见他快速的操起那把家伙,直接“啪”一声,甩在我的脸上那一瞬间……谈不上疼,只听到耳朵嗡嗡嗡的响。
等我有感知时,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好久好久都动弹不得,直到我缓了好几口气,才感知到半个头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然后像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
我废了!
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因为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心跳,只看到周围的人一脸惊恐,杨画在跪着流泪。
而这几个蒙面人,拿着我的金条在手上掂量,然后在仰头咧嘴……笑!
“她居然想用金钱收买我们,这女人有两把刷子啊!”其中一人用英语说道。
痛得找不着北的我,突然像抓到了救命,操着仅有的微弱气息,极力的吐出一句像样的英语,“我这附近有一个金矿,如果放我和她走,我考虑赠送给你们!”
这回,这几个蒙面人不笑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又小声嘀咕了几分钟,其中一个才伸手一把将我拽起来,而我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伤害中缓过来,完全像团烂泥似的,被他拖着往外走。
我正琢磨着他们要拖我去哪里,突然失聪的耳朵听到“沙沙”的声音,“嗡”一下,周围的声音又开始明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正说着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语速很沉稳。
很明显,这个声音有很分量。
毕竟拽着我的男人,这时的语气已经没有原来的狂拽叼。
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拖着我的男人将我丢在碎石上,用家伙抵着我的头时,我才推断出他们在讨论如何处置我。
“联系她的家属,要赎金!”那个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说的是英语。
我听懂了!
我的头痛得厉害,但也存在着幻想,期待说话的这个声音是不是和我刚才看到的身影相吻合?
当我微微撇过头,看到坐在石头上的那个男人,两条大长腿自然的敲着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那双如同野兽般的犀利眼神,正直晃晃的落在我身上。
对,就是这双眼睛,几乎唤起了我所有的记忆。
而正在此时,另外两个人正在我身上摸线索,还时不时的揩油一把。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突然听到有人用英语怒吼,“你在看什么?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
我信!
所以我没敢再看那个男人,只是缓缓的抬手抹掉脸上的血液时,顺手扯开了蒙在脸上的纱巾。
我承认,我是存在着侥幸!
“&**…………%%¥”那蒙面人摸走了我的手机和钱包,用一脚将我踩在碎石上,用手机对着我拍照。
刚好我的角度再次可以看到那个坐在巨石上的男人,而他全程没再看我一眼,那种神色冷若寒冰。
在我以为是自己认错人时,那个男人手上的戒指刺痛了我的心。
是的,我没有看错!
那是我消失了三年的婚戒!
“%……&*#*”这个冷漠的男人又不知道说了什么,踩着我头的男人放开了我。
然后,他朝我走了过来。
我眼巴巴的望着他,那个名字在我心里烧心烧肺,在嘴里如同万马奔腾,但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喊出来。
他单腿跪着,再单手将我扶起来,用手抹掉我脸上的血迹,动作细致又轻柔,可起了茧子的手掌却让我发颤。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
就是他!
只有他,才会这么温柔的待我! 我拿幸福当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