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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再也不能这样继续混日子。人弱被人欺,躲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就在我准备联系阿超,答应他的提议时,程家人浩浩荡荡的朝我走来。
莫老师,程楠脾气很好,怎么好端端的就被人捅了?人群中冒出了这样的声音,我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个人口中的叫的莫老师是我。
我在这堆陌生的面孔中,毫无章法的寻找熟悉的面孔。
程欣就这样在人群中闪进我的眼帘,而她正在拍那个说话的男人的头,你没看到莫老师吓的脸都变色了吗?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有没有脑子,给我好好安静的等程楠哥的情况。
我只是问了一下,你就打我。小伙子摸了摸头,正胯下脸不悦,顿时便遭遇众人接二连三的拍他的头炮轰。
不拍你脑子会进水。
就是。
......
我都知错了,你们有完没完啊!那小伙子气得直跺脚,像撇脚的鸭子,旁边的人忍不住哄笑,就是要治你。
一直阴沉沉的我,突然不合时宜的找到了笑点。
这程家人很有意思,这种情况都有本事制造出温情来,而这个恰好是我未曾感受过的。
然而我却笑不出来,恰好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
接下来的时间我脑子一片空白,程楠清醒了,但他见了程家所有人,却没点名见我。
我觉得他不见我是应该的,只是觉得好不容易交心的友人猝不及防的变疏离,有点失落。
让我更失落的是,程家联系了某国出名的医疗队,连夜出国顺便动手术了。我至始至终都没见到为我挨了刀子的程楠。
我知道,再继续租程家的房子就太没眼力,谈不上伤感,毕竟时过境迁后,谁还记得住你是他的谁?
我打理好凌乱的心情,到学校请假交代上课内容,再回到程家,却发现程家老爷子和程欣正在程楠的别墅大厅等我,坐在正中央的人是那位当初给我敬酒的老者。
叔叔,我今天就搬走。我抢先一步表达自己的想法。
然后程家人却面面相觑,这惊讶的表情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搬走了,程楠怎么办?坐在正中间老者微微一笑,正慢条斯理的说着,程欣便递了一叠文件给我。
我并没接过程欣手中的文件,对着老头子皮笑肉不笑,有什么时候直说好了,有些东西我恐怕不方便看。
怎么就不方便了?这是你和程楠的东西,我们只负责转交。长着说着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我波澜不惊的看着程家其他人陆续走出去,到最后只剩下我和程家老爷子,我才渐渐意识到程楠交给我的似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果然,程老爷子开口了,你拿着这笔钱去开拓你的觉得可以赚钱的市场,亏钱了也没关系,程楠手术就会回来找你。
这怎么可能?
天下不可能会掉馅饼,可就在我准备开口拒绝时,老爷子伸手制止我开口,抢先一步继续解释,你别急着拒绝,程家快完了,程楠的资产全部转移到你名下,在程楠回来前的这段时间,我们想把程晨托付给你。
我将老爷子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消化完毕,搞清楚这是程楠的意思,也是程家的意思,才干脆利落的开口,为什么选来历不明的我,程家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合适?
当然,我会捐款逃跑这种难听的话,这严肃的场合也不许我调侃,但我感觉到了压力,是真的。
老爷子轻笑了两声,拿起旁边的一叠合同递给我,等程楠回来他会告诉你答案。
可我是老师,不适合在商场上打拼。我试着掩饰自己。
可老爷子却不给我丝毫试探的机会,学校那边我打了招呼,今晚你带着程晨一起离开滨城,别再回来,拜托了。
嗯?
这话隐藏着危险的潜台词,但我也清楚不可能从老爷子口中得出来龙去脉。
这突如其来的使命,让我很排斥也很有压力,但我却找不到推脱的理由。
这是程楠想和我有牵扯的圈套,这个后知后觉的认知,是在我带着程晨上开车上了高速后才觉悟。
莫老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在车后座的程晨半睡半醒的问我。
我突地转车方向盘下了高速,毫不犹豫的道,回家。
是的,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走。
可我做梦也没想到,回到程家湾,迎接我和程晨的是烈火连天的程家。
太惨了,程家发生火灾,十几口人都被活活烧死了。
这煤气害人呐,可惜了程家,这是个搬过来没几年的大家族。
......
我听到外面这堆七零八素的议论,唰一下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的跳。
太突然了!
我总感觉这其中有着天大的秘密,而真相只有出国治病的程楠能给我答案。
我想也没想,假装路过看戏的车主,重新调转车头,原路返回。
接下来的几天,程家十几口人被煤气爆炸烧死无一幸免的新闻满天飞。
但一周后,又被新的话题所替代,曾经给过我温情的程家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消失。
我带着程晨游山玩水,提心吊胆了三个多月,见没什么可疑情况发生,兜兜转转才回到H市稳定下来。
阿超在我到H市安排程晨上学后来找的我。
在了解我哥的情况前,能不能帮我查查程家的情况?我开口就直接提要求。
阿超听了我的话,愣了几秒才为难的应我,这个不好查。
是不好查,还是不想让我知道?我紧紧相逼,这节骨眼上程家出事和我联系上阿超的时间相差不了几天,简直不能太巧合。
阿超扭头看向窗外,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便凑到我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完阿超的交代,我整颗心都凉了,但也庆幸当初糊里糊涂的接受了程家的寄托。
连我这个外人都被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给惊吓,如果程楠回来如何能承受得了?
阿超带来我哥还活着的消息,走之前告知我,今后会需要我的协助。
而我托了我哥组织的福,开了一家培训教育机构,各方面的手续办理起来顺风顺水,杨画被我重新招到我的门下协助我。
人不被逼到那一步,恐怕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我发现一旦研究认真钻研一件事,有了正能量的目标后,才觉得以前的恩怨情仇都是一个屁。
除了关心程晨,我妈,还有我哥,其他的我已经放下。
每晚睡前,给我哥,程楠的手机号发信息交代创业的艰辛成了我的习惯。
我也习惯了收不到他们的回音,也麻木的觉得我和陆耀阳已经不再有瓜葛。
五月初五。
我将所有工作推掉,带程晨去江边观看龙舟比赛,感受端午节。
莫老师,我看到我妈妈了!程晨大白天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我一跳。
可我又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她的妈妈程夏青已经死了。
但一个七岁孩子不至于撒谎,也不至于会认错自己的妈妈,就在我的疑惑重重时,阿超打过来的电话解救了我。
莫念,程楠回来了,正在京州的徐克楠家认祖归宗。
知道了。
我的喉隆像塞了吸了水的海面似的,不硬,就是无法呼吸。
程楠回来了,却没如约来找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原来的号码毁了,联系不上我。
试问会有哪个傻子,丢下五千万给我走人的?
我将程晨交给杨画,马不停蹄的订了飞往京州的机票。
直到飞机在京州的上空盘旋,我才感觉到有一个强烈冲击我心口的声音。
京州,我回来了!
三年了。
我再次踏上这块伤心地,曾经以为回来时依旧会悲痛欲绝,可当我真正踏上这片土地,嗅着熟悉的海风,才发现我的心情异常的平静。
大概我是内陆过来,有些不太适应京州的热,穿着白褂子的的士司机瞟了眼长裙配风衣的我,忍不住低笑。
外地人吧?很多人都受不了京州的热。
我笑着点点头,没心情搭讪,可司机却很热心,但这两年,很多年轻情侣都喜欢到我们京州旅游,都想来沾沾爱情的味道。
哦?我心不在意的回应着,飘向窗外的目光不禁眯了眯眼。
三年不来,这京州的绿化到底是变得不一样了。
你要来京州,必须得知道这个事情啊,咱们的士司机经过培训时,必须要熟记这个故事告知外地人的。
我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个司机千万别太啰嗦。
果然,这司机如我所愿,开始啰嗦起来,咱们京州的龙头企业,金阳的大老板陆耀阳为了等他离开的老婆回来看到,或者路过看到,投资不少钱把京州所有绿化的地方都种上了他老婆最喜欢的蔷薇,你还别说,等开花的季节来看,挺好看的。
是吗?我忍不住嗤笑。
印象中,我可不曾说过我喜欢这种花。 我拿幸福当筹码